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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落,黎清歡便好似被安慰到般,臻首微抬,楚楚道:「承蒙王女不嫌棄我這個殘花敗柳,哪個男子不想餘生有個安慰之所,能遇到王女這般良善之人是我前輩子修的福氣。那我母親呢?若是我母親來尋,那王女又如何解釋。」

說完兩人皆是微愣,黎清歡也暗道不好,話搶得太快,倒有點兒上趕著要留下的意思。

「呃,這些事兒黎二公子無須心憂…」

羅郁暗生疑鬼,覺著不對勁,這黎二公子一點不按套路出牌,怎麼這就哄好了,旁的人總要尋死覓活鬧上好幾天。

被她狐疑盯著,黎清歡趕緊加了句:「與王女雖相識不久,清歡知曉王女與蕭沅那等小人不同,您還是不用麻煩把我送回家中好了。那些苦頭是我自己招來的,也該承受。」

清淚掛在腮邊,我見猶憐。

三兩句話把羅郁說得忽上忽下,說不得是真有手段還是天真不諳世事。

不過——

羅郁擺正心態,努力找回場子,湊近道:「進了本王的府上,還想著出去,嗯?」

她輕浮上了手,蹭了一手的淚,黏糊糊纏她的心,身下有了潮氣。

不管是人是鬼,她今兒都要辦了,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她動手了。

黎清歡也已確認好了要出逃的路線,可惜掛簾的彎鉤蹭了縷他鬢角的發

還是滿臉一步,被人抓住了寬大的袖口。

刺鼻的香味撲過來,黎清歡在蕭沅身邊聞見過。

那時她切了一小塊,拈到他鼻子邊說比一盒金子還貴。

彼時還算沁心的味道,在這個房間裡卻像是用來掩蓋腐爛的屍臭,令人作嘔。

逃扯間,夏日薄透的衣料從袖口方便活動的活扣出被扯了開來。

露出整根粉白的小臂。

羅郁剛得了點兒你逃我追的情趣,**卻登時僵在了臉上。

原本光潔的嫩肉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鮮紅色的斑點,隱入完好的衣物中。

一顆顆凸起似花瓣,妖艷似長在地獄的彼岸花。

黎清歡羞憤用剩下半片衣袖想裹住裸露的肌膚,卻也愣了,不過手比腦子快,不肯叫別人看見春光。

他攥著裂口,站在原地,也不逃了。

原本忘卻的癢又附了上來,想又小蟲在吸他的骨髓般。

黎清歡沒忍住,隔著衣服蹭了蹭,敏銳察覺到羅郁像看到鬼一樣挪遠了。

連嘴唇都嚇得白了。

黎清歡咬咬唇邊,揚起手臂緊張解釋道:「欸,王女,你別誤會,我…我只是近來過敏了…」

說著他還往羅郁的方向走了兩步,羅郁嚇得抬手趕緊制止道:「你離我遠點兒!」

黎清歡訥訥站在原地,委屈看她。

走路時擺動的腰臀,作態的表情,分明一副勾欄做派,前前後後一聯想全都通了。

原真是個歡場上的老鳥兒,這雙快爛了玉手不知道多少人枕過。

羅郁一下子噁心得不行,只想著趕快逃離,剛才碰過這男人衣服的手都得泡在烈酒里洗百遍的衝動。

她還有幾十年的榮華富貴,可不想帶著這髒病去死!

從懷裡掏出帕子把手上皮都快搓掉了一塊,羅郁大步倉皇而逃,逃的速度比來時快多了。

黎清歡冷眼瞧著,嘴上還喚了兩聲:「王女,王女,別拋下我呀。」

等門一關,他才失了神,用手蹭了蹭臉頰,又有淚掉了下來。

遲來的害怕,嚇得要死。

羅郁在在酒里搓手的時候,有人稟報蕭掌柜在外求見。

蕭沅半夜剛來,現在又來,唯有門房知道,壓根兒就沒走,一直候著呢。

羅郁的臉色晦暗難明,從銅盆里抽手,聞著酒味兒安心不少。

「喚她進來。」

蕭沅笑著進門,一上來便恭賀:「恭喜王女得償所願。」

羅郁盯著她的表情,不似作假,冷笑:「何來的喜?」

蕭沅頓了頓,恍然:「二公子沒伺候好?哎呀,都是我的錯,沒調教好。」

「蕭掌柜倒是大度,」羅郁眼含三分譏諷,「自己的男人也沒猶豫就送上了我的床。」

昨兒晚上第一個下手的確實不是蕭沅,但羅郁有意露出破綻讓蕭沅知曉。

誰曾想,蕭沅更狠,先是半道上劫了,在把人親自送上,好一出借花獻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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