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雲剛與羅珩交鋒,神情未定,又看向蕭沅道:「你以什麼身份討這杯酒?」
蕭沅泰然道:「我一介商人,沒有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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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雲衛的水牢陰暗潮濕,進了此地的人不管男女、也不管是高官還是巨富,上來便是一頓嚴刑,不死也丟半條命。
可是能進此處總沒有一個是冤的,與皇權為敵便是罪。
鎮遠鏢局的人都被關在一處,並未因為許攸是男人而區別對待。
身上衣服皆被抽出血痕,遠看無一處好皮,半身落在糟污的水裡。
看不清下面有什麼東西,刺激著艷紅色傷痕。
許攸髮絲凌亂,正蒼白著臉閉目養神。
傷痛折不了他生來的傲骨,便是被站立綁著也依舊挺直。
唯一安心的是許焱沒跟著他一起受苦。
鎖鏈響動,差役進門把許攸一人帶了出來。
羅珩負手遙遙看著,並未輕舉妄動。
待到了燭火昏暗的審訊室內,獨剩二人,隔著張方桌對坐。
「你可知因何被抓進來?」女人聲音無悲無喜。
進來之後早就被問了千百次,厲聲恐嚇也有,親切詢問也罷,許攸都答:「不知。」
羅珩拍桌而起,半身越過桌面,與許攸面對面,相距只離半寸。
輕佻的眉毛揚起,她道:「我就說,你這單定是叫人做了局,如今平白當了替罪羊。進了城不來找我,出了事才想起我。」
許攸冷峻的雙眸變得複雜,詫異驚喜掩在自持之後,他露出的情緒總是很淡。
羅珩卻已滿足,安慰笑道:「是我,我就來看看你,也沒法子現下就帶你走。等會兒我去找阮流雲,叫她給你辟個乾淨地方。」
「別,」許攸揪著她的衣袖,在華袍上留下幾道污痕,又很快收了回去,毫不領情道,「我與她們共苦,不要額外的優待。」
羅珩譁然,抓回他濕漉漉的手道:「哪裡是優待,是我捨不得讓你在水裡泡一夜,硬逼著你住好些,保管不叫姓胡的那些人看見。」
「油嘴滑舌。」許攸堅持已見,嘴角卻忍不住彎起。
羅珩勸他不動,看他身子骨也算強的也就算了,不想再勉強:「熬不住了便說,我給你托底,旁人說不得什麼!你的焱兒也無礙,安心等我救你出來。」
蕭沅沒等羅珩,先撤出了襄雲衛府,喚聞青道:「你去禮親王府,把今日我做的事情、去的地方分毫不差盡數告知。」
當然也提不得羅珩。
不管羅郁作何想法,她蕭沅可天天為著她吩咐的事奔波操心著呢。
沉吟片刻,她又道:「白若梅可傳來什麼消息?」
「今日二公子並未出門,也無人進出他的院子,」聞青撓頭,「除了晚間,黎侍郎親自送了一碗甜湯進去。」
黎清歡昏睡間聽到了蕭沅的聲音,和急匆匆趕來的草木香。
雖醒不來,重重的腦袋自覺向那處靠,光怪陸離的夢變得平穩。
明明之前他不怎麼接觸過的母親還在他房中關切他,他感動捧著碗熱乎的甜湯在喝,胃暖暖的。
因著蕭沅的態度而動盪的心情在母親的關愛下得到了安撫。
畢竟是與他血脈相親之人。
可怎麼轉眼他就又回到了蕭沅身邊。
日有所思,這肯定是夢,他都還沒想好要如何再次面對蕭沅呢。
又一陣香味襲來,黎清歡徹底沉入了漆黑中。
蕭沅陰沉的吩咐聲隨之響起:「路徑不變,還去禮親王府。」
第57章 陽錯自己的男人也沒猶豫就送上了我的……
睜眼,渾身癢極了。
像小時候背上生了濕疹一般。
黎清歡微眯著眼,甜膩輕哼著,無意識撓著自油口露出的嫩白小臂。
他皮膚嬌嫩,很快自瘙癢中心泛起一片粉韻,凸起似桃花瓣。
周遭的氣息是陌生的,香得發苦,還有香料焚燒後的澀味。
黎清歡咻地睜開眼,入目是明黃色的床帳。
不是他家,也不會是在蕭沅那兒,普通人家誰能用得了明黃色,心中一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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