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兒去哪兒?」黎清歡纏著蕭沅問。
蕭沅並不避著他:「大皇女,就是阿四,邀了我去喝酒。」
阿四就是羅珩,也是整個大暄頂頂尊貴之人。
當初若火眼金睛多巴結兩句,說不定有另般造化。
但阿四這人蔫壞,是個笑面虎,憑黎清歡的道行根本看不透。
認知到這件事情後黎清歡一點也沒有後悔,他覺得能跟了蕭沅便是頂頂有福之事,他沒有多餘的運氣。
來了京之後黎清歡也覺得蕭沅變了,對他親近了很多,嗯,還會為他吃味。
他喜歡幽都。
臨走,蕭沅給他寫了張紙條,叫他沒事去這處晃晃,指不定有什麼新發現。
既然有人跟蹤,那鋪子萬不能經常去了,黎清歡對著紙條,托腮隱約想起蕭沅對他說的渾話里夾雜的幾句正經的。
這地方蕭沅定是早就打算好了。
可他不懂,蕭沅既要幫著他對付沈則,為何還要跟黎霽懷牽扯不休。
她若真是兩個都喜歡…
黎清歡低嘆,天底下幾個女人能只圍著一個夫郎轉,可他就是不情願跟別人分享蕭沅,想想都不舒服。
幽都門口,幾個纏頭的北狄人風塵僕僕,身穿打著補丁的舊衣,像普通賣皮子的走商。
草原的日子不好過,雖說還沒通商,這幾年偷越過邊境的人漸多了,不足為奇。
她們進門的時候先被守城人刁難了一番,因著沒搜出什麼錢財來,得了張狼皮也就放她們進城了。
第53章 得失那我可以去找你嗎?
女人的感情幾乎都是在酒里建立起來的。
雖然立場還不明確,蕭沅和羅珩肯定並非同黨,卻可以和諧坐在一桌喝酒。
今日上的是最烈的酒,在幽都最雅的酒樓里,僻靜清幽,方便套話。
上來幹了三杯酒,酒意上頭羅珩直言道:「蕭掌柜在查涿州的事兒?」
她起初是好奇涿州城炸聲遍地,蕭沅是如何逃出生天的,又是如何從帝卿府一下出現在涿州城外的,便著專人去安樂帝卿府的廢屋查探出幾條密道,藏得隱秘,應該是北狄皇室留的後路。
這說來沒什麼稀奇的,連她府宅修建之初也辟了類似此類關竅,不過蕭沅在意就稀奇。
蕭沅行得磊落,打探消息又不犯法,便道:「是有些好奇,三十年前涿州屬北狄人占領之所,我在涿州數年倒是沒怎麼見著北狄人的痕跡。」
孟籜飲了杯酒,插話道:「嗨呀,北狄人氣量小,撤退的時候一把火全燒了,一點沒給我們留下!」
她雖說讀書少,那些兵書兵法、戰事記表倒是滾瓜爛熟,不過這酒真夠味兒,得少喝些,免得人帝卿不讓她進門。
她頭疼,養個嬌夫郎就是不暢快。
羅珩接道:「皇嫂說得不錯。蕭掌柜你可知安樂帝卿府北面怎有那麼多未建成廢墟?都是北狄人留下的。大暄建國之初也沒錢給她填補上。這兩年富餘些才想起要重新建,一部分做府宅,一部分做鋪子,打算以帝卿府的名義租給百姓生計。」
羅珩故意透露,蕭沅也不端著,省得自己花力氣去查:「原來有這淵源。不過能占這麼大地方,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正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北狄三皇女。」羅珩笑眼覷她。
大暄人對這位曾鐵騎侵占她們家園的北狄人諱莫如深。
對經歷過煉獄的漢人來說這北狄三皇女簡直毫無人性,即便她成了當今聖上的手下敗將,也無法遮掩曾經留守北地的百姓傷痛。
後來羅綦厚葬她一事,朝中民間也沒少被詬病過,有說羅綦偽善,想名利雙收的,也有人諷她不忘前主,當然這些流言都死在了羅綦的雷霆手段之下。
「原是她建的,怪不得我瞧那暗室內擺布簡單有鐵血之風少了奢靡之意。」此事情理之中,也非蕭沅意料之外,但親耳所聞她還是有些震動。
「我還聽說,」羅珩故意賣關子,「那位三皇女很喜歡中原文化,不止給自己取了漢姓,身邊還常伴著位漢人男子。」
蕭沅恍然笑道:「當初誤入暗道我才僥倖從閻王手裡奪回一命,想來這三皇女也算是我恩人。少時聽我母親提起,她曾在北狄三皇女麾下效過力。」
「哦?」相識這麼久,羅珩還是第一次聽說蕭沅提起她的父母,不免多看了蕭沅一眼。
「因何這副表情?」蕭沅淡淡揶揄,「我又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輕飄飄一句讓羅珩自省,是否疑心過重。
「呵呵,」孟籜喜形於色道,「怪不得我看你可不像沒受過訓的,原祖上也是個兵!英雌不問出處,我研究過北狄那三皇女的戰術,若不是我皇天命所歸,憑她的本事我看也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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