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堵了他的嘴,不叫他說這等自輕的話。
黎清歡也自暴自棄,仰起頭回應得激烈,不懂蕭沅為何大難臨頭還要與他做這種事情。
可身體感受著火焰的沖襲,灼熱難耐,他在蕭沅懷裡,四肢纏著她矯健的腰背,又痛又爽,撕心裂肺放縱的快感。
也許正是命懸一線,才該做這些。
禮義廉恥,身份地位,在生死面前哪兒還顧得上。
所有隔閡都消失了,只剩下你和我身體相纏,最原始無上的快感。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朝黎清歡眨眨眼。
兩人年紀相差不算小,即便是情人關係,蕭沅在黎清歡面前總是長輩樣兒,難得做如此青春俏皮的舉動,一下逗樂了她的小人兒。
兩人抱著滾在石板地上,彭咚兩聲,撞擊到一處凹凸不平牆壁,四條腿亂磕。
壁門應聲而開,翻滾的慣性帶著兩人滾落一道斜坡,又悄然閉合。
裡頭是個暗格,藏在地底下再不見火光,漆黑一片。
這道坡不算長,蕭沅先護著黎清歡的頭,待抬起狼眼環顧四周沒覺出危險來,才拍拍身上的灰,把黎清歡給拉了起來,燃上火摺子。
沒滅。
黎清歡躲在蕭沅身後,既怕也好奇,問:「這是哪兒?」
她們落在一個平台上頭,前面還有一條不算窄的甬道,布滿灰塵蛛網,當是好多年未有人進來過,不知通往何處。
等她們站定,頭頂又傳來幾聲悶聲爆響。
蕭沅伸手探了探,周圍石壁堅固,上面的火應該波及不到此處。
她們暫時安全了。
第44章 殘影果真像個貓兒
「狐狸!」
城門大開,一破衣女子策馬而來,後頭跟著大隊兵西南軍
馬。
涿州城內的士兵足夠自足,但如今傷得傷散得散,特殊時期,總要有強力鎮壓才不至於生出動亂。
而且就算羅珩不問她嫂子借人,孟籜那架勢是要冒著殺頭的罪帶兵衝進來救人的。
柳滄瀾正灰頭土臉站在路中央組織帝卿府已逃出來一干人等集合,先安頓百姓,餘下幫忙營救援助。
見到來人他雙眼驟亮,下意識伸手去抓,輕巧一躍被羅珩帶上了馬。
暗紋紅袍在動亂中依舊顯得華麗鮮活,高貴得襯得起做她的皇夫。
羅珩低頭用鼻尖親昵蹭了蹭他的下頜,尖尖的臉抹上灰痕,她的人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眸底殺意漸重,一雙笑眼布滿冷峻。
柳滄瀾渾身都是房頂坍塌抖下的灰土,又知羅珩從小龜毛,潔癖重,最不喜沾塵,從容如他也不好意思地躲了一下,嗔道:「髒死了。」
若是往常羅珩怎可能沾這些髒,可髒在柳滄瀾身上,她也沒那麼介意了,帶著獸類的安撫。
羅珩含糊:「你什麼樣我沒見過,不嫌棄。」
夫朗差點沒了,哪還在意這些小事,剛才心臟停滯的感覺讓她想通了,管她什麼綱常倫理,都是狗屁。
她要娶柳滄瀾哪兒需要顧及那些庸腐之人說道,有母皇和父後支持她便夠了。
柳滄瀾心性剛強不輸女子,聽她如此剖白渾身的刺都消了,也就難得在羅珩面前露出幾分嬌羞男兒態。
「等等!帝卿…」忽然他眉頭一鎖,剛危難關頭見著人欣喜,把安樂帝卿落原地了。
羅珩也不是那種有夫郎忘了哥哥的混蛋,解釋道:「無礙,有皇嫂在。」
柳滄瀾實在是個愛操心的性子,又提醒道:「今日黎家父子在府上做客,黎二公子逃出來的路上與我們失散了。」
羅珩轉瞬瞭然,道:「怪不得我剛看見蕭沅的人在門口,等會兒我過去看看。先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柳滄瀾這才點點頭,他該在原地指揮百姓撤離,擔起作為相府之子的責任,如此臨陣退縮到後線實非他所願。
但羅珩向來說一不二,但有她在,他也可以稍作喘息。
而羅湜半月未見妻主,一見面就被人扼住手腕,痛得皺眉罵了句:「野蠻!」
孟籜看他無暇的掌心多了幾抹刺眼的紅痕,俊美邪肆的臉上怒意直衝雲霄,心裡頭想著,老娘生氣都捨不得上手,在外頭傷成這樣,她哪兒咽得下這口氣。
不顧玉人掙扎,踢開間空屋子把人扛進去檢查。
兩人妻夫這麼多年打打鬧鬧多了去,羅湜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小綿羊,人前壓制的小性子在她面前隨意發揮。
孟籜也全是應對的經驗,叫他自以為的角力看起來像賣俏,動人極了。
將他置在木桌上,捏著骨頭摸索,發現膝蓋也紅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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