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也是頭回見她如此打扮,乍一眼差點沒識出是蕭沅,若不是那分明的異族長相,還當是哪個高門貴女。
「呵呵,蕭女君。」沈則嘴角一抽。
雖打扮得人模狗樣,蕭沅出口還是一如既往,怪道:「沈君郎兩日不見,怎麼好似不認得在下了。」
「怎麼會呢,我還擔心著女君,正要派人探你消息去呢。」
蕭沅也沒戳破他過河拆橋之舉,大剌剌坐下,招待起自己來。
翻開待客的茶杯,提壺倒了一盞,蕭沅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剛好到點到府上來蹭頓便飯。沈君郎不知,那牢里的飯實在難吃啊!」
沈則維持著面上的冷靜:「蕭女君突然造訪,府里也沒準備,不如...」
蕭沅擺擺手:「沒事,沈君郎你我也認識不少時日了,當是知道我是個粗人。之前軍營裡頭也一同啃過饅頭喝過粗粥,簡單叫下人弄些飯食就好。」
「女君不嫌我招待不周便好。」沈則咬牙,對蕭沅的厚臉皮早有見識。
不一會兒黎霽懷也聞聲過來,見到蕭沅不免心生悸動。
任誰見了這樣相貌堂堂的女君不深陷其中,而且在這一路動盪中他本就亂了心。
他真心實意道:「見蕭女君安好,我便放心了。」
全靠自己逃出生天的蕭沅眯眸垂看他:「讓黎公子憂心了。」
大概蕭沅挑的時間剛剛好,膳食很快布上桌,三人落座。
蕭沅拈起筷子準備夾菜,又略一頓收了手,忽道:「黎二公子不來作陪?」
沈則也放下筷子道:「他呀,正被我關在後院裡反省,不能來同女君一到用飯了。」
「哦?」蕭沅嘶一聲疑惑,「這回黎二公子又犯了何錯?」
黎霽懷臉色變又變,不願失態人前,才勉強還留在桌上。
「哎,一個男郎任意與人私通...」沈則含笑不明看著蕭沅,「說來都是家醜,不該同女君講的。」
言外之意,蕭沅是個外人,少管他家閒事。
蕭沅兀自笑了笑,一點不拿自己當作私通的另外一位主角,很沒眼色地繼續追問道:「我觀黎二公子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出格之舉啊。」
「那是女君事忙,我既是他的父親,還能隨意誣賴他不成。毀壞黎府門風,與我何益。」
蕭沅順意點點頭:「不過,我還是勸君郎一句,隨意囚禁良人,在我大暄可是重罪。若被有心人告到了上頭,說不準黎大人也得受牽連。」
「黎府的事情以後就不勞蕭女君操心了。」
既已到了涿州,沈則也沒必要再跟個商人多掰扯,覺得有礙身份。
兩人對視笑笑,皆有各自的思量。
「也是。」蕭沅以茶代酒,與沈則碰杯,表示贊同。
一頓飯表面上吃得還算盡興。
飯剛用罷,沈則便道:「既用完飯,女君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們都是男眷實在不好留外女在莊子上太久。」
「誒,沈君郎怎麼變得如此見外,我是受黎大人所託,」蕭沅重重咬音,「將你們父子三人安全送回京城,一個岔子都出不得。沈君郎也體諒體諒我們做事不易啊。罷,今日我就先走了,沈君郎回見。」
主人家說了送客,蕭沅也沒有逗留,瀟灑出了門。
「瞧見了?」沈則問一動不動的黎霽懷道,「這下可死心了?」
黎霽懷鬆開拳頭,終於不甘心承認了蕭沅對黎清歡確實多了份不加掩飾的在意。
沈則冷靜得過於無情,道:「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讓那黎清歡好過太久。」
蕭沅一個人來也一個人回。
人總會回到她手上,對付沈則她有把握。
只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去見黎清歡一面,她幾近而立何時對男人用過此等心腸。
說到底是情色交易,他用身體換她的庇護。
黎清歡用拙劣粗糙的手段同她博弈許久,她還是心甘情願咬上鉤,不顧後果,貪戀了紅塵。
若不是她蕭沅,王沅、李沅,只要是個能護住他的,黎清歡當也會同樣奉上所有。
這些都在意料之內,留那麼多溫情才是反常。
心情煩躁,一時有徹底要了黎清歡的衝動,咬碎他脖子口最細嫩的經絡才可解這口氣。
身下燥熱,索性打馬狂奔,想泄了禁慾太久忍下的火,早知如此收了章邱雲送上的伶人也未嘗不可。
她剛從黎府前門走,一頂破舊的花轎便從後門偷偷運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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