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淺飲了幾杯就翩然退場。
沈則也以要先去周家拜訪為由頭,和黎霽懷一道未作久留。
男人紛紛退場,黃珮鳳開始放開了喝,酒蟲入腦又生淫|欲。
她咂摸一下嘴,想到今早揩油摸到的嫩滑身子便有些耐不住,壞笑中帶著志在必得,與蕭沅推杯換盞,喜她喝酒痛快交心道:「蕭姊,你可知男人此物,最難得到,可一旦得到,便不值錢了。」
周雲亭踢開矮凳,糾結問道:「那如何得到?」
黃珮鳳故作高深:「男人可不能寵,需得放長線,尋個餌吊足他胃口,就吃定他了。」
「黃女君說得是!」蕭沅狠狠點頭,不以為意。
猛藥已下,就算黃珮鳳今兒說上為地,下為天,蕭沅也得豎起大拇指說她講得對。
酒過三巡,姐兒幾個把酒相交,勾肩搭背,已是要義結金蘭的交情。
ーー
黎清歡一行並未前往金滿樓,而是停在了僅三里外的一條小巷內。
這巷子藏在金陵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
巷內只有一個門頭,建得樸素,比起江南別院更多些北方的疏朗質感。
是蕭沅的私宅。
聞辭輕車熟路,做主給黎清歡安排了一處清幽小院,和前廳以花廊連通,通風舒適,很適合養病。
一夢初醒,黎清歡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好了不少。
天剛蒙蒙亮,室內沒有燃燈也能勉強看清楚。
他睡得骨頭酸軟,又自覺身體好了,便想活動活動。
滿室馥郁芬芳,勾得他心癢。
繞過腳塌上酣睡的喜鵲,黎清歡取下火狐大氅披在身上,輕手輕腳出了門。
暮春時節,早晚依舊寒涼。
黎清歡裹緊披風,搓搓發涼的雙手。
乍眼,花開荼蘼,芳菲不盡。
春光在他周圍盛開,可輕易摘下幾許。
天邊青黑色薄霧也染上了同樣的桃色。
清俊少年抿唇踮起腳,伸手想折一支,眸中滿含期待。
待他落下步子,欣喜間轉身撞進一簇火熱。
蕭沅喝了一夜,攜著清晨的雨露風霜歸家。
體外的寒涼抵不過血脈僨張,酒精衝擊之後的餘韻興奮。
她捏著黎清歡的下巴,迫使他抬頭,露出右邊側臉。
察看的動作肆意,算不得輕,牽動了黎清歡嘴角的傷,當即疼得「嘶」了聲。
黎清歡皺眉看向來人,厭她獨斷專行不容反抗的霸道,擾了他的明媚春日。
「挨打了?」
她問,聲音低沉嘶啞,情緒被酒氣遮掩,眸色幽深。
掐在皮膚上的指尖燙似烙鐵。
眼前那倔強的半張臉腫得老高,淤青斑斕化在白玉臉上,無辜可憐,顯得滑稽有動人,分外礙眼。
或許是真有些醉了。
幾不可聞得一聲嘆。
周遭安靜得可怕,這種氛圍里,黎清歡忽生出一種從不曾有的慌亂。
心臟咚咚狂跳起來,催促他逃開那雙藍眸的追逐。
沒料想蕭沅這次很快放了手。
「冤家!」
聞辭的聲音嚇了黎清歡一跳,他趕緊背過身,不再瞧蕭沅一眼。
「病還沒好就出來貪涼,若再倒下了,我可不照顧。」
聞辭說著狠話關心更多,倒是看到蕭沅也在的時候愣了愣。
下一刻便柳眉倒豎,嫌棄道:「怎麼又喝那麼多?喝死在外頭算了。」
蕭沅也不惱,耐著性子解釋道:「南方的酒不算烈。」
頗有些討饒的意味。
「那也不行。」
蕭沅沒再接茬,沖背對她的黎清歡揚揚下巴:「這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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