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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還沒來得及真的利用過,卻因他失意的惆悵感嘆,而忽然產生愧疚之情。

「侯君,我……」謝觀憐輕咬下唇,想開口說話,他卻忽然推開她,蹙眉靠在一旁,冷厲的眼閉上不看她。

「雁門最近恐怕不安寧,你與本侯有舊,本侯會派人護你離開雁門。」

「離開?」

他的話很突然,謝觀憐不知發生了何事。

拓跋呈也不欲與她解釋,眉宇疲倦地對她揮手:「你下去罷,本侯累了。」

謝觀憐來不只是為了問小霧,還是真心實意擔心他身上傷,聞言他的話,關切便咽下喉,對他欠身行禮後,目光掠過他比往日疲倦的眉眼,轉身出了屋子。

屋內沒了女子香,拓跋呈睜開眼,望著她離去地方。

一旁的女人見他如此,頂著以下犯上的冒犯,問:「侯君,你喜歡娘子,為何不將她留在身邊?」

拓跋呈不悅地瞥她一眼。

女人霎時閉上嘴不敢再造次。

-

謝觀憐回房後坐在窗邊,回想著今日拓跋呈說的話。

他能不僅受傷了,還能說出雁門不安全,要送她離開這種話,想必真是有大事要發生。

她心中對小霧的擔憂,已達到空前未有,連夜裡休息都不安寧。

夜裡,萬物安靜,屋內安神香緩緩燃起。

青年坐在她的身邊,聽見她在呢喃什麼,俯身去聽,待聽見她口中的呢喃眼中閃過嫉妒。

他頓了許久,將情緒壓下,如常般抬手解開她的領口,神色痴迷地吻在雪白的身軀。

「小霧……」她眉頭緊蹙,搖著頭,嘴裡不停地念叨。

他停下動作,抬起泛著紅的眼,緩緩跪直在她的身邊,盯著她的眼底如空寂的荒漠,空蕩蕩的。

昨夜她還念叨他,今夜就已經換了個人。

世上再沒有比謝觀憐更薄情之人了,偏生他愛她如痴。

「薄情的女人。」他埋怨似地重咬她一口,又不捨得留下印記,心中怨恨得不到抒發便埋下頭髮瘋似地舔。

很快女人香汗淋淋,肌膚如灑粉嫩的胭脂,開始不受控地顫慄,微啟檀口中似呢喃著人名,卻都化了模糊不清的輕吟。

一股熱意噴濺在臉上,他才止住瘋狂的行徑,氣喘吁吁地倒在她的身邊。

待到緩和不平的呼吸,他又宛如纏人的小蛇往上攀爬,開始今日地索取。

第76章 想抽出自己的送給謝觀憐……

一夜似顛沛流離,如夢似真,直到天邊破曉,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下。

如往常那般將她身上的痕跡都塗抹消失,留戀不舍地拾起灑落在地上的衣裙為她穿上。

做完這一切後,轉身看向榻上面色紅潤的女人,想到方才她口中念叨的名字,哪怕是女人,陰暗的嫉妒還是爭先恐後得如春雨澆竹般瘋狂冒出來。

他想抹去所有在她心中占據重要位置的人,無論男女。

林下清風般的青年立在床榻前,目光陰冷黏濕地落在她的身上,周身氣息宛如幽怨的鬼魅。

看了許久,他才離去。

雁門最大的閣樓依舊熱鬧得如火如荼,是上位者的歡愉場,沒有離開的世家權貴,高官大將每夜都會來此放縱。

裡面有俘虜將士的妻女,也有不願投向的烈女,還有那些被拖至台上競拍的秀氣男人。

外面戰火連天,裡面極樂之地,所有人醉生夢死,不覺城池換主他們便跟著提心弔膽。

如此之地出現什麼樣的人都不奇怪。

剛被人競拍的小霧抱著柱子死活不不撒手,眼淚糊了一臉:「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來找我家娘子的,是有人說見過我家娘子,我才跟來的,不是這裡的人。」

她家娘子當時跌落下山崖,她跟著沈月白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人,然後沈月白說要回去找人一起找,她則先回雁門找家主,孰料謝府的人以為娘子死了,還為她辦了喪事。

剛辦喪事不久,她忽然收到月白郎君的信,說娘子找到了,讓她再等等,他會帶著娘子回雁門。

可後來她等了許久,直到雁門被敵軍占領,家主帶著所有人離開了此地,她要留下來等娘子,怕她回來找不到自己,所以沒走。

謝府被敵軍占領,她無處可去躲在外面等,好不容易聽見有人說見過她家娘子,她歡喜地跟著去,誰知被人轉手賣進了此地。

這是小霧在待的第五日,連尚且還未曾被調教,便被老鴇拉出來充當瘦馬競拍。

她在樓里倒也無礙,只要能等到娘子回來,可一旦被人買走,天下如此之大,她與娘子恐怕再無相見之日。

小霧情願待在雁門,待在樓中,也不願被買走。

可現在她就要被買走了。

「我不走,我要等我家娘子,我不是這裡的人,娘子已經給我了賣身契,我是良籍。」她眼中含著淚,抱住柱子不停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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