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憐忍不住蹙眉,吊捎的眼尾沁出水霧,氣若游離地呢喃:「好癢……」
她如漂浮在雲端中,迷離得分不清真假,只依稀察覺男人似停頓了少焉,遂側首齧齒耳尖吮吐濡濕的氣息。
「癢?」
「嗯……」她輕輕地點頭,頰邊滿是春潮,嬌喘吁吁地依偎在他的懷中很脆弱——沾染上情慾又無能為力的虛弱。
他失神地盯著,抬手一點點將身上礙眼的衣物褪去。
「我幫你。」
第75章 還沒開始就像失了魂魄……
一縷青青煙從香爐中繚繞拉長,斷裂,淡淡的香散開。
青年抱著女人,輕咬著她的唇,喉結滾動,像是能吞噬人的巨獸,撕破了偽裝,拋棄體面與矜持,隨手取過一旁的軟枕墊在她的腰下,握住她的雙膝而壓。
景色讓他眼底浮起痴迷。
水光瀲灩,白得像雪,粉得又如同染珠的花骨朵兒,哪怕被開拓過,仍舊小小的點。
他看得捨不得移開目光,隔了許久方才抬起蒙上迷離的眼瞳,盯著她此刻臉上的表情,顴骨緩緩浮起不正常的緋紅,病態的亢奮席捲全身。
憐娘好可愛,尤其是此刻,烏髮散亂,失神中又滿是情慾,還沒開始便已經像被弄得丟失了魂魄,被弄透了骨子。
「憐娘……」他眸中忽有忍耐不住的渴望,連動作都帶著幾分匆忙,扶著顏色冷白腫粉得勻淨,不掩猙獰的玉杵去迎那軟巷。
他頭皮發麻地昂首,神若飛升,霞色從那顆黑得泛紅的痣開始暈散,喉結在透薄的肌膚上不停地滾動。
深陷情慾的青年衣裳不整,肉。體充滿了性。慾的蠱惑,也泛著凌亂不堪的霪盪。
-
「悟因!」
謝觀憐驀然驚醒,從床上坐起身,渾身軟得像晃了晃又倒了下去,隨著動作涌下古怪的熱流。
她顧不及反常,轉頭四處張望。
外面正值午夜,冷淡的月光透進窗格子灑落在乾淨的軟簟上,爐中的安神香已經燃盡,窗戶微敞。
沒有人,沒有痴纏難分的肉。體。
又是夢嗎?
謝觀憐茫然無措地側過身,失神地盯著空蕩蕩的屋子,白日那被破開的屍體又忽然化作回憶襲來。
沈聽肆。
心口一陣陣抽動,她忍不住將自己蜷縮起來,可一動便有熱流下涌,很不正常。
謝觀憐意識渙散地躺了許久,後知後覺地以為月事來了,坐起身想要將綢褲褪去換一條乾淨的。
可當她褪下後發現月事並未來,而是……
她看見綢褲上沾染的狼藉,茫然地眨眼,腦中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
夢中的畫面再度襲來,看不見面容卻熟悉的男子體溫,以及動情時情不自禁的喘息。
沈聽肆。
是他。
謝觀憐從榻上赤足下來,奔至香爐邊,打開蓋子低頭嗅。
是安神香的殘灰,聞著沒有一點悸動與動情的慾望。
她失落地蓋上香爐,轉身回到榻上橫躺,忽然覺得自己瘋了,竟期待他不久前來過。
謝觀憐倒回榻上,繼續失神地想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屍體,而且他沒有理由讓向世人說他已經死了。
真的死了嗎?
可他連死都要纏著她,要她不安寧。
謝觀憐揪住領口,心悶得仿佛要窒息了。
房中的侍女換了,不再是原本的那姑娘,便問了一句。
侍女告訴她,之前的侍女被侯君看中,現已經成了夫人不再是下人。
謝觀憐聞言靜默須臾,面上並未露出什麼失落之色,只是問侍女:「那侯君在何處?」
侍女以為她終於在乎侯君,忙不迭地道:「侯君晨時去城牆上觀戰了,晚些時候應該會回來。」
「嗯。」謝觀憐垂下眼睫。
侍女見她獨自嫻靜坐著也無趣,便提議道:「娘子不如先去園散散心?」
謝觀憐搖頭。
這是她自幼便生長之地,府邸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入骨子,於她沒有任何新鮮的,況且她昨夜又做了那種夢,還見了那具屍體,委實提不起一絲興趣出去。
她倚在窗邊眼帘微抬,打量著外面的景色,側臉渡著溫柔的柔光,過了會才不經意地問:「你知道昨夜那具屍體,最後如何處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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