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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呈攬住女人的腰,頷首同意:「你且問一問。」

青年視線垂下,輕飄飄地掠過搭在她腰上的那隻手臂,從袍中伸出戴著白皮手套的修長手,握住一把鑲嵌艷麗珠寶的彎刃匕首。

拓跋呈攬著人下意識往後退,見他拾步上前,只是停留在屍體旁邊,面上穩住,對方那一瞬間察覺的殺意覺得古怪。

青年立在屍身前,垂首如慈悲的神佛溫情打臉屍體,銀質蓮紋面具泛著冷澤的暗光。

他抬手,刀鋒快利地割下屍體的左耳,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就連拓跋呈也驚了。

他恍若未覺般用彎刃勾起帶血的人耳,抬首眸光溫柔地望著被別人露在懷中的女人,微微一笑:「這人左耳上有耳洞,娘子可記得,沈聽肆他有嗎?」

那耳洞是她親自刺穿的,他極愛她對他獨一無二的破壞,會佩耳鏈讓所有人都看見。

「我……」謝觀憐望著青年的眸中全是茫然與害怕的情緒交織,聽見左耳上有耳洞,身子更是顫了一下,下意識貼緊拓跋呈的胸膛,仍堅持面色慘白地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知啊。

他眼中的溫柔落了晦澀,垂眸放下左耳,劍刃深陷皮膚一點點地仔細翻找。

她知道什麼?他身上還有什麼是她能記得住,刻入靈魂深處此生都無法忘懷的?

他找得認真,原就面無全非的臉很難找到什麼,所以他用劍刃挑開甲冑,露出裡面灰白僧袍,找到了脖頸,剜出那顆她最愛的黑痣。

這次她一定會記得。

他挑起血淋淋的皮肉,目光期待地望向她,壓著發顫的尾音問:「這個呢,沈聽肆有嗎?」

謝觀憐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青年,嚇得連頭都不敢搖了,好似她再繼續反駁說不知,他會當著她的面將這具屍體剁碎。

最初看見他時,她下意識以為是沈聽肆,可他的行為,以及不熟練的中原話,讓她又茫然的覺得不是。

這個和尚不是沈聽肆,那誰是?

謝觀憐眼神虛軟地落在桌子上屍體,手腳冷得失去知覺,整個人仿佛在瘋狂往下墜,只能倚靠在旁人的懷中才勉強站直。

因她沒有回答,所以上面那一具屍體還在被翻找,彎刃破開胸膛,找出鮮紅的心臟,拉出血淋淋的腸子……

沒什麼特別的,只要是人,無論男女都有。

青年面具下的臉龐露出不滿的潮紅,埋下頭,仔細地剝開皮,最後剝至屍體的腰間,他的眼眸驟然一亮,興奮間直接劃壞了那朵蓮花。

好在皮雖被扯壞了,但還能拼湊一朵完整的蓮花。

他抬起彎如月的眸子,溫柔地問她:「這個,他有嗎?」

這次她不會忘記蓮花,她胸口亦有一樣的,她會記得。

謝觀憐呆呆地看著他指尖掛著一半的皮肉,花蕊恰好在其上,血珠順著滴落在已經殘缺的屍體上,宛如綻放的一朵朵血色蓮花。

「是他嗎?」他語氣溫柔,直勾勾地盯著她。

「我……」謝觀憐看著桌上被眾人冷漠而視的殘缺屍身,眼眶的淚乍然奪眶而出,喘不過氣仍堅持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別問我……」

拓跋呈從滿手沾滿鮮血的青年身上收回震驚之色,見倚在懷中的女人渾身僵硬,淚眼婆娑地搖著頭,不悅地攬腰將她抱起。

「蓮聖子,她已說了,與沈聽肆不熟,此人究竟是不是他,日後再議,今日先暫且停下。」

拓跋呈留下一句話,抱著女人臉色不好地闊步出去,徒留一眾人立在原地面面相覷。

尤其是手上尚在滴血的青年,他渾身上下皆藏在雪灰緞中,面容隱在銀蓮面具下神色難辨,唯有一雙空寂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盯著遠去的背影。

女人在男人的懷中顯得嬌小無依靠,脆弱得任何人都會忍不住生出憐惜。

他垂睫,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屍體想不明白。

將自己殺了送到她的面前,她也不喜歡……

她究竟喜歡什麼?

拓跋呈抱著她一路闊步走回房中,把懷中受驚的謝觀憐放在軟簟上,捏起她尖尖的下頜,從上往下打量。

謝觀憐面色雖然難看,身子忍不住顫慄以外,旁的倒還好。

拓跋呈指腹摩擦她白皙的下巴,啞聲問:「今日可是嚇到你了?」

謝觀憐嘴唇在哆嗦,思緒不知漂浮在何處,整個人處在遲鈍中,反應許久才顫著卷翹的長睫搖頭

「說話。」拓跋呈低頭靠近她。

謝觀憐別過頭避開他的靠近,拉長纖細脖頸脆弱如易折的花莖,聲氣細弱蚊蚋:「沒有。」

拓跋呈還欲靠近,她先伸出纖長玉指抵在他的唇上,眉眼盈盈地望著他:「侯君,我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拓跋呈霎時回神,神色晦澀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好。」

他鬆開她,冷淡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覷她如今脆弱無依的姿態,「你今日受了驚嚇,先好生休息,晚些時候本侯再來看你。」

謝觀憐對他蒼白莞爾:「侯君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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