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唔…」她秀眉微蹙。
他掰開她的膝蓋,虛偽著慶幸聲,扶她的腰直接擠進去。
謝觀憐被他圈在懷中,淚眼些些乜向他,如推成波的水泛著嬌艷的嫵媚,整身子都通紅。
他愛極了她此刻的嫵媚,耳上的長流蘇不停地拂過她的臉、脖頸、胸口,如此如醉地索求。
她軟得厲害,抱著他盯看眼前搖擺的金紅蓮花,忽然有些後悔當時給他扎耳洞。
他偏好戴長流蘇,每次都瘙癢在身上,像是在被狗舔一樣。
她神色渙散地看了幾眼,然後闔上眸配合他的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些。
這一刻兩人像極了普通的情人,又爭吵,又傾訴,甚至他還能感受到她的情愫。
儘管是如此微弱的情意,也讓他像是嗅聞到肉腥的狗,瘋狂埋在她的頸項中,忽然斷斷續續地念起了一句偈言。
「恩愛纏縛不休息……憐娘,我們亦如此。」
青年的嗓音本就溫潤悲憫,如同小九天上的齊佛詠頌的梵音,在此刻傳入她的耳中,給她一種玷污聖人的心虛和被諸神窺視的緊張。
她的反應讓身軟成水,變成雲,徹底忘了一切,聲線都失真了。
水乳。交融的情慾結合得前所未有的契合,她最後連手都抬不起,嗓子都喚啞了,累得昏睡之前青年仍舊奮力耕耘。
幸好,她今夜的選擇沒有錯,他不會對她起疑心了。
闃寂的黑夜被薰染了熱意。
午夜的打更聲響起,大理寺的人忽然要闖進來查案,道是前段時日抓的反賊逃出去了,有人報信道是逃進了沈府。
所以大理寺少卿請來了搜查令,連夜帶著人進了沈府。
沈府的下人去請家主,張正知等不了,帶著人直接往內院走去。
院外早就候著人,乍然看見大理寺的人表現得很愕然,似還無人通報,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你們是什麼人,擅闖沈府。」
張正知看著守在門口的人,認出是時常跟在沈聽肆身邊的那侍從。
他不欲與小岳多說,吩咐身邊的人將他攔住,然後一腳踢開院門。
寢居的大門就在不遠處,屋內的燭光晃動,裡面的人還沒有入睡。
張正知眼眸一亮,亟不可待地上前,剛走上台階,寢居的門忽然被拉開。
出來的並非是謝觀憐,而是本應該被迷暈的人。
燈燭光將青年的身影拉成詭異的長度,從屋內送出的一股甜如麝的淡香。
張正知往前的靴尖微止,目光定落在不遠處被懶骨附身的青年身上。
他似剛被人打斷,聽見外面的聲音,隨意披了一件衣裳就出來了,所以此刻敞著赤。裸的胸膛,肌膚泛著冷意的粉痕,眼尾盪著一抹男人一眼能看懂,方才多歡愉的舒爽。
他似不解地投下目光,顏如渥丹,嗓音沙啞地問:「大理寺深夜前來,不知為何事?」
沒有謝觀憐。
他上當了。
張正知臉色僵硬地盯著青年被咬紅的喉結,克制不住不去想,那是謝觀憐咬的。
可已經來了,今日即便是將人強行搶走,也要帶走她。
張正知壓下心中情緒,面無表情地掏出令牌,對他道:「大理寺辦案,請沈家主配合。」
沈聽肆目光悠悠地落在他手中的搜查令上,頭微傾,靠在門框上並未讓開:「大理寺是要查什麼案子,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君主知曉大理寺現如今可以拿著一塊令牌,隨意闖臣子的府邸嗎?」
他像真的不明白,卻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眼底全是對他的譏誚。
自從沈聽肆接管沈氏後,極得君主重用,雖未正式獲官職,但九卿之位已被眾人默認,高官者搜查府邸需上奏聖人,還得有正當理由,絕非大理寺一張牌子便能闖的。
張正知佯裝沒有聽懂,抬步上前,要進屋查看。
「等等。」
剛邁出一步,身後便傳來下屬急迫的聲音。
張正知沒有回頭,越過沈聽肆疾步要往裡走。
「大人,大理寺來信,逃犯已經抓住了,正卿大人傳召大人回去。」
「少卿大人。」青年冷艷的嗓音響起,抬手將他攔住,好心地提醒:「逃犯已經找到了,還要進去嗎?」
張正知腳步驟停,不甘地望著不遠處。
只要再通報晚些,他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進去。
若是沈聽肆此刻乃昏迷狀態,他一定能從沈府找到謝觀憐帶出去。
雁門謝氏再不濟也是氏族,只要將人找出來治罪沈聽肆,他搜查高官府邸受幾日懲罰也無甚關係。
可現在……
張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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