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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日,她在無意中發現,體內的蠱似乎受床上懸掛的那隻銅鈴影響,她無數次看見他會在床上伸手拽住銅鈴搖響。

起初她以為是情趣,後來發現,每當他搖響,她就會想要貼近他,他每次離開也會把銅鈴帶走。

得知秘密後,她開始配合他,想尋找機會帶著鈴鐺逃出去。

沈聽肆閒時不多,大多數都是她一人在房中,但自從她開始表現出,對成婚沒有那般牴觸後,偶爾外面的繡女會進來與她一起繡嫁衣。

有人與說話,她少了煩悶,夜裡對他也越發和顏悅色,不用他去搖銅鈴,她都很配合。

謝觀憐原本是假裝依賴他,想要降低他的防備,可漸漸的,她似乎也有些習慣了。

每日她睜開眼,意識還沒有歸攏,便伸手往旁邊觸摸。

察覺他沒有在身邊心中便浮起失落,有他在身邊便鑽進他的懷中,鼻尖蹭著他的喉結繼續睡。

她表現出的親昵,從虛假變得越發真,像是刻在骨子裡的。

沈聽肆喜歡她的依賴,總會動作輕柔的將她攏進懷中,臉抵在她的頭上,兩人擁抱得宛如連為一體了。

今日沈聽肆沒在,出府去見什麼人了,那隻銅鈴掛在床頭,外面全都是守著她,不讓她逃跑的人。

謝觀憐對他每日在做什麼,見了什麼人一概不知,只知道他不在府上,她就不能出房門。

繡娘是三四十歲的婦人,話不多,繡工精美。

尋常兩人會聊外面發生的事,但不該說的她絕對開口說,所以謝觀憐一直以為她是沈聽肆的人。

直到今日,繡娘忽然說了一句古怪的話。

最初謝觀憐沒聽見,她便俯身在耳邊,看似教她如何繡,口中卻說:「憐娘子,我是少卿大人派進來救你的。」

謝觀憐許久沒有聽見過張正知了,乍然聽見手指被針扎到,血珠冒出來。

她下意識看了眼周圍,然後垂下假借含住指尖,而聽繡娘說的話。

繡娘說:「今夜子時,少卿大人會假借查案進來將你帶走,但再次之前,你需要先想辦法將沈家主迷暈。」

「不行。」謝觀憐什麼都沒有,每日的一應穿戴全都是他親自過手的,根本就沒辦法去弄到迷暈人的藥。

知道她沒有解藥,繡娘用針挑起繡花,露出藏在裡面一點粉末。

「這是迷藥。」

說完又忙用針繡上這一塊,動作自然的將繃子交給她。

兩人又恢復之前的氛圍,好似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待到繡娘離去,謝觀憐拿著繡完的喜帕,迷茫的在房中踱步,不知道將東西放在什麼地方,才不會被他發現。

往日為了逃跑,她四處拆桌撬窗都沒有這般緊張過,現在無端心跳凌亂,緊張得掌心發汗。

最後謝觀憐咬牙,乾脆將繡花里的粉末全都挑出來,用白布墊著塞進床底,然後又將帕子恢復原樣,忐忑地等著他回來。

如她最初所料,黃昏落幕時沈聽肆從外面回來。

他一進屋,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眼便看出她在緊張。

女人正襟危坐地坐在燭光下,瘦骨媚臉兒,肌膚艷白晃眼,望向他的眼眸宛如一輪清月,沾著點濕漉漉的霧。

她雙手放在膝上,身穿的梨花紫褶裙如水泄般逶迤在腳邊。

像是在特地等他回來。

他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憐娘是在等我?」

他落在身上的目光如有實質,謝觀憐緊張得雙手捏住膝上的裙裾。

不怪她緊張,此前的逃跑,她對他已經有了懼怕,若是這次還被發現,她不知道他對她做出什麼事。

或許永遠將她關在這裡,甚至連房間都出不去。

「我、我是在等你。」謝觀憐垂下烏睫,遮住一汪柔泉似的眼,箸粉似的玉容語嫣柔柔。

「你第一次等我。」他鬆開她的下巴,坐在一旁含笑地盯著她。

她從不會等他回來,甚至恨不得他見到她裝睡便不會打擾她,今日還是頭一次。

聞見這話,謝觀憐委屈地上前抱住他腰,心虛地埋在他的懷中,「怎麼?我等你,你要是不喜歡,往日我就不等你了。」

嬌嗔的話尾音落下,他驀然失笑,抬手按住她的後頸,溫聲問:「憐娘是等我,還是在等旁人?」

謝觀憐渾身一僵,呼吸下意識屏住。

他知道,果然知道。

他似沒有察覺她僵硬的身子,溫柔的推開她,起身朝著妝案走去。

「沈聽肆。」

還不待他走近,身後的女人尾音輕顫地出聲喚住他。

他轉頭看著她,微笑:「憐娘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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