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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此事上極為契合,或許因為他了解她的身體,所以總是能找到她敏感之處。

隨著越發深入,她燥熱得想要他再用力些,快些,好緩解她的渴。

在桌上弄了一會兒,見她腰被抵紅了,他就著姿。勢像抱孩童般起身,腳下急促地往珠簾裡面去。

幾步將她放在榻上。

分離時,他一時沒忍住,帶出的黏絲如牛乳被打潑在她的身上。

謝觀憐也因他放下那一瞬間,而險些將剛才用的飯都顛了出來,媚眼兒掀起虛弱的白。

用飯都不得安寧!

繞是鐵打的身體,都經不住他如此大的需求。

此刻她實在悔得不行,以前她多碰一下,他都一臉的抗拒,還以為他真長了張清高禁慾的僧人面,就算是初次開葷,也有本性在。

誰知全是裝的。

他實在太縱慾了,癮君子都曉得累了會休息,而他根本不知羞,也不知休。

幾日下來的情緒在這一刻驀然崩塌,謝觀憐抬眸看著眼前還在情慾中的青年,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能不能少發點情!」

而沈聽肆被打後遲鈍地抬起臉,被阻斷情慾的茶褐色眼瞳中浮起茫然。

謝觀憐很少打人,打的還是他。

此刻謝觀憐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但面上仍舊強裝鎮定的和他對視。

青年漂亮如玉的皮膚出奇的薄透,被打過的肌膚很容易留下紅痕,連著喉結上那顆漆黑的黑痣,似乎也被薰染得泛紅。

她眼看著那抹艷紅,從他的臉頰蔓延至耳根,連眼尾也暈出幾分濕紅的慾氣。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斂下霧黑的眼睫,她卻慌得手腳並用,想往一旁爬。

然剛抬起腿,青年便似甩不掉的魅鬼又貼來,胸膛比燒紅的鐵都滾燙。

他低頭咬住她的後頸,像是交合時的貓在防止她逃跑,單手扣住她的大腿分開。

此前已經有過一次,所以他進得很輕易。

謝觀憐跪趴在被褥上,兩腿戰戰,骨頭都軟了。

「你是第一個打我的人。」他似乎並不覺得生氣,腔調中含著難掩的古怪的歡愉。

所有人都尊敬他,奉他為蓮台上的聖人,連碰一下都覺得是玷污,只有她,只有他的謝觀憐,會勾引他,會冒犯他,亦會說愛他。

「憐娘。」他紅著眼,亢奮得顫抖。

謝觀憐聽見他的話,後悔剛才那一巴掌打輕了。

她弓起背脊,雙手往前叩住桌沿,整個人懸空如水中蘆葦般蕩漾,喉嚨被迫發出斷斷續續地輕哼。

這一頓飯吃得她快撐吐了。

-

窗外的月上東牆,夜鶯偶有幾聲脆鳴,沈聽肆將她身上沾染的麝甜洗去,又將床鋪上被打濕得不能再用的被褥都換了。

兩人相擁而眠。

而臨近午夜,門外忽有下人傳報,道是有什麼人逃了。

沈聽肆聞聲從夢中醒來,側首低聲喚了她一聲:「憐娘。」

謝觀憐聽見了,沒有動。

他坐在身邊凝目打量她許久,才悄無聲息地下榻,起身披上外裳,拉開房門對門外之人噤聲。

門口的小岳忙憋住氣。

沈聽肆側首看了眼被屏風隱約擋住的暗影,關上門,問道:「何事。」

小岳低聲道:「家主,人不見了。」

沈聽肆聞言稍頓,想到屋內的謝觀憐,隨後打算親自去看一眼。

而他前腳剛離開,床上沉睡的人驀然睜眼。

謝觀憐從床上下來趿拉著木屐,坐在妝案前攬過銅鏡,打量鏡中的自己。

面色微紅,眼底泛起青,一副縱慾過度的喪氣。

她猛的將銅鏡蓋在桌上長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

不能一直被他藏在房中,而且現在她很擔憂小霧,一定得想辦法出去。

謝觀憐目光轉動,落在之前被拆卸過的桌子。

其實她會撬窗。

曾經她犯病後總愛偷去寺廟,兄長發現後會將她關在房中,有時一關便是好幾日,那時她表面裝乖認錯,實際時常會撬窗出府。

可自從上次她撬窗想要逃,險些被他撞見後,她便不敢再動桌腿,猶恐被他發現,然後將房中能撬窗的東西都收起來。

而這個時辰沈聽肆忽然被叫走,一時半會應是回不來。

現在或許她可以再試一試,不能總是這般倒霉,次次被抓住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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