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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白不見了,自從那夜他說有事要與沈聽肆詳談,還以為他是想通了,願意接手沈氏的一部分。

孰料,那夜之後便他一直沒有回來,他派人來沈府詢問,得到的卻是沈月白當夜已經離去的消息。

可他既已經出府,怎麼可能不回府?

為此他還特地加人手四處尋找過,皆沒有尋到人。

沈二也不由暗忖,莫不是被沈聽肆發現了什麼,故而心中揣摩幾日才親自登門。

沈二爺是次子,所以沈氏輪不到他的手上,再加之往些年沈老家主對眾人尤為警惕,但凡是對沈氏產生覬覦之人皆被除去。

他則是靠著表現對沈氏並無意,才成為如今的沈二爺。

他也並非沒有覬覦之心,只是好不容易熬到沈老家主去世,自己卻年過半百,膝下的兒孫不多,沒幾個有大用的,全是些酒囊飯袋之輩,所以才會如此重視沈月白。

沈月白雖優柔寡斷,但某些事上還算勉強符合他心意,故而想培育沈月白,從沈聽肆手中分羹一杯沈府。

沈二爺等了許久,茶水都飲下幾盞,終於才等到沈聽肆姍姍來遲。

青年似剛沐浴更衣過,眉宇間帶著濕氣,坐下後端起茶杯的指節分明,隱有被泡白的褶皺。

他溫聲喚道:「二叔。」

沈二爺睨他,遂放下茶杯,問道:「今日前來也無旁的事,就是月白失蹤已經有三日了,二叔想能否請你也幫忙派人找找?」

沈聽肆長睫斂下,指腹拂過溫熱的茶杯,「二叔所託自然可以。」

語氣自然,沒有任何不對之處。

沈二爺原本的懷疑咽下幾分,不禁開始疑心難道是沈月白悄悄逃回丹陽,去找那個女子了?

他這個兒子願意跟他來沈府,便是因為那女子。

沈二爺疑心人又回了丹陽尋人,沒再在此繼續逗留便離去了。

青年望著他的背影,淡淡地垂下眼,低頭翻過掌心,凝著指尖還殘留的痕漬,輕笑一下。

「家主,近來二爺避著您與陳王私下走得頗近,真的要幫他找月白郎君嗎?」小岳不解。

陳王以為沈二爺說服的家主,所以如今對沈二爺十分器重,然而事實上並非如此。

在沈老家主還在時,並未將沈氏交給過沈二爺,所以沈二爺現在一直想要架空家主的權利。

現在沈二爺眼看就攀上了陳王,極有可能會危險家主之位,家主卻似乎並不在乎。

雖然小岳跟在家主身邊一段時間,可從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沈聽肆抬頭望了眼天邊的時辰,又是一日黃昏落幕。

他眼中浮起淺笑,溫聲道:「無事,就讓他去罷。」

小岳聞言微怔。

「天要黑了。」

青年含暖意的呢喃響起,打斷了小岳心中腹誹。

小岳轉過頭看著窗外。

竹影清疏,黃昏斑駁的光落在窗牖上帶著春的暖意。

又到了要家主就寢的時候了。

家主平素事務繁忙,每日會在書房待上幾個時辰,然後在日頭漸落時回到寢居就寢。

每當此時,下人早已將晚膳擺在廳堂前,等著家主前來用飯。

家主雖脾性好,待人溫和,但特殊習性卻不少,一日三餐皆需擺放在大廳。

不過家主很少會在大廳用飯,大多時會命人放置食盒,他親自挑選後提回院中。

眾人只當家主是在迦南寺養成的習性,沈府的下人早已習慣了。

今日也一樣不例外。

年輕俊美的家主提著食盒離去後,候在大廳的下人收拾殘羹時留意到,家主似乎今日挑揀的肉糜有些多。

都說出家人不食肉糜,可在沈府,家主經常會讓後廚的人變著法兒做葷菜。

黃昏的餘暉散盡,寢居的門被推開。

室內牆角的青玉五枝燈上,仙鶴銜著夜明珠,在昏暗的房中散發著微弱的光。

沈聽肆走進去,將食盒中的玉碟擺放在桌上,然後才踅身走進珠簾垂掛的深處。

床幔長垂下,榻上隱約隆起一道細微的弧度。

他單手撩開珠簾,望著裡面的女人,眼尾盪出溫柔的淺笑:「憐娘,用膳了。」

床上的女人神色寧靜,乖巧地躺在榻上,似睡得很熟,並未聽見他的聲音。

他站在原地又喚了幾聲,她仍舊沒有動靜,不由面露無奈。

她睡很久了。

他走近珠簾深處坐在榻沿邊,垂眸望著女人睡得薄紅的臉頰,指尖拂過她的面容,輕聲開口:「憐娘怎麼還不醒來。」

女人回答不了他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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