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見他沒說什麼,悄然鬆口氣,然後又說:「郎君,這次府中還派人來了,可要見一見?」
沈聽肆隨口輕問:「何人?」
小岳道:「是二公爺去歲找回來的那位郎君,您的堂弟,沈月白,月白郎君現在正在外面等著見您,可要見一見?」
沈聽肆頷首:「既然來了,便見一見。」
「是。」小岳得令後朝著外面而去。
逐塋院外。
年輕公子素手撐著一把油紙傘,在微雨中隱有幾分淡然之概。
小岳推開門看見,一瞬間,他還以為看見了郎君,但看見年輕公子的那張臉才回過神。
這是沈二公爺找回來的那個孩子,曾經乃雁門的出家弟子,即便還俗過去了一年,出家人的習性仍沒有改過來,所以與郎君有幾分相似是正常的,更何況兩人還是堂兄弟。
小岳上前,恭敬道:「月白郎君,請進。」
沈月白溫和的對小岳點頭,撐著傘跟在他進院。
原以為這位素未謀面的兄長,性子應是淡薄的,沒想到院中栽種了這般多的花樹。
沈月白收回視線,走進內院,沒了雨便將手中的傘收了起來,遞給小岳:「多謝。」
小岳越看這位郎君越覺得,他與自家郎君的氣度太相似了。
真不
愧是一家人。
小岳心中感嘆,擺手道:「月白郎君客氣了。」
沈月白淺笑頷首,抬步朝著裡面走去。
室內很整潔,但也和外面一樣,架上違和地擺放了不少新鮮的梅花。
而青年正低眉頷首地纏著幾株半開的梅花。
沈月白曾是在丹陽出家,所以對迦南寺的這位佛子一直甚是傾慕。
而他亦應該早些時候來見兄長的,但這些時日,他都在外面忙著退婚事宜,所以今日還是第一次見。
如今終於得緣一見,他只在心中嘆息。
兄長比想像中要溫柔和善,一如傳聞,尤其是兄長面容生得俊秀出塵,哪怕是身著毫無裝飾的素淨僧袍,也絲毫不減骨相之優越。
「兄長恭安。」沈月白屈身跪在蒲墊上,行叩首禮。
頭頂很快傳來青年溫潤如玉的聲線。
「請起。」
「多謝兄長。」沈月白起身雙膝並坐,掌心搭在膝上,望著不遠處懷抱紅梅的青年道:「伯父對兄長甚至想念,而月白此次剛好來丹陽尋人,所以特地前來向兄長問好。」
沈氏家風甚嚴,規矩眾多,但凡是庶出,皆要向嫡系問安,不可有輕視之心,所以他才會前來問安。
「一切甚好。」青年回答。
兩人第一次相見,本應陌生而無話的,但聞見檀香的沈月白,目光循著落在他腰間的香囊上,驟然停下。
他靜默片晌,忽然道:「兄長腰上之物瞧著花色有些特殊。」
沈聽肆聞聲看向腰間。
他身上除了佛珠,便只有前不久謝觀憐親手做的香囊了。
只是很普通的蓮花紋,沒什麼特殊的,唯一特殊的便是香囊下,她用金色絲線繡了梵文『悟』的字。
沈聽肆掀眸淺笑地看向他:「嗯?你也有見過相似的嗎?」
沈月白隨著他的動作,看見了那個字體,神情難掩失魂落魄地搖頭:「許是我認錯了。」
沈聽肆目光平靜,沒說什麼,而是例問:「之前你說來丹陽找人,可找到了人?」
沈月白點頭,語氣中含有遺憾:「回兄長,已經找到了,不過我現在暫時沒有要與她敘舊之意。」
沈聽肆放下懷中的梅花,長睫微垂,漫不經心地道:「因為許久未見了嗎?」
沈月白搖頭:「非也,是我之前還在秦河便遇見她的舊友,聽說她在迦南寺另有人,我想等那人離開,我再去挽留她。」
話音甫一落下,埋頭插花的青年薄薄的眼皮微抬,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著他,道:「似乎非君子所為。」
沈月白輕嘆:「我知曉是小人行徑,但我不想她落入選擇之難。」
「是嗎?」沈聽肆神情淡淡,沒順著問為何會有選擇之難。
而沈月白凝看他半晌沒反應,心中不禁生疑,但面上維持溫和,沒再繼續議論此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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