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去,沈聽肆也沒有再說什麼,勾起她落在手臂上的長髮卷在指尖。
周圍霎時變得空寂,窗邊的有一束殘留的餘暉隨著晃動的竹葉婆娑搖晃,隱約有昏黃的曖昧在流轉。
謝觀憐聞見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旖旎得似窗邊的殘光,也被他指尖勾住長發瘙癢得身軀發軟。
想起昨夜他答應的話,主動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
她深深地呼吸一口好聞的檀香,輕聲呢喃:「你是不是剛剛沐浴過?」
他垂下的眼睫微不可見地顫了顫,然後輕輕地『嗯』了聲。
謝觀憐抬頭望著他,指尖忽然從後面勾住他的腰帶,眼珠子似汪著盈盈的水,如同媚人的水妖:「洗這般乾淨,是不是想做什麼?」
她對於他表達的慾望一向直白,即便是最初不相熟時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充滿著露骨的渴望。
若是在此前,他早已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可現在卻斂著長睫,任由晦暗的影矜持地灑在深邃的眼瞼上,而勾住她長發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是想。
從她離去後,他眼前時不時會浮起她的面容,嫵媚的,霪柔的,魅惑的,不同形態的女人如同鬼魅般形影不離。
甚至如今他連夜裡的夢,也全是她。
夢見她被他死死扣住的手腕掙扎,香汗淋漓,喘吁如吟。
沈聽肆被遮住的茶黑眼眸浮起迷離,姿態端方地跪坐在簟上,任由女人細長如玉手從後面繞至前方。
他仿若未聞般一動不動,平靜的臉上看不出是渴望,還是拒絕,倒是顴骨先洇出艷色的潮紅。
謝觀憐聽見他克制的呼吸,目光落在被撐起的僧袍上,紅唇微翹。
明知道她在這裡,卻選擇先去沐浴換衣,連最後的藉口都替她避開了,甚至她都還沒有做出什麼,只是問了一句想不想,便已經動情得這般。
真不知道他這般敏感,之前是怎麼熬過這二十幾年的。
她壓下揚起的嘴角,驀然起身將人壓倒在簟上,毫無顧忌地坐在他的腰上,居高臨下地睨視他玉瓷般清淡的神色。
他靜默的與她對視,手自然地扶穩她的腰身。
謝觀憐抬手取下束髮的白綢,彎腰覆在他的眼上,咬耳輕聲道:「佛子的眼太聖潔了,我這種凡人總是會有褻瀆神明的負罪感,所以我能不能遮住你上半張臉?」
青年因她氣息拂過耳畔而喉結輕滾,被遮住的眼尾乍泄出濕緋。
雖不知她又要作何,但要求並不過分,所以他並未出言阻止,配合她的抬起頭讓她將白綢的束縛在腦後。
因為雙眸被遮住,看所以聽覺和嗅覺便越發清晰。
他聽見她窸窣的脫衣聲,柔軟的綢緞落宛如英華散在身邊,她還俯下了身,輕柔地吻如羽毛
般先是落在喉結上。
和之前,她獨特的癖好從不掩蓋,喜歡含著喉結隨著滾動緩慢吞吐。
「你這兒都這樣了,比我的雙手腕骨都要大,以前是怎麼忍下來的?」她咬著失控的喉結,忽然好奇地問他。
沈聽肆蹙眉忍受湧來的快。感,驀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似乎要將手腕捏碎。
緩和微促的凌亂喘息後,他搖頭:「沒有過,沒忍。」
「騙人。」謝觀憐用力咬了一下。
一瞬間,他情難自禁地抬起脖頸,緊繃在冷白皮下的青筋都透出色慾之氣,被遮擋在綢緞下的瞳孔渙散成霧。
謝觀憐眼看著他耳畔的緋紅,從脖頸一路蔓延至起不斷起伏的胸膛。
她順著粉痕仔細地吻,嗔言似撒嬌:「怎麼可能會沒忍,但凡是正常男人都會有做夢開葷時,我才不信你沒有。」
她可不會信,況且在她說完這句話,青年不僅身體動情得越發明顯,也默聲沒有反駁。
沈聽肆沒有反駁她的話。
佛修禁慾、戒色,無所有處天,所以他一向對性慾單薄,在此之前確實未曾有過,夢中住的是嗜血的佛陀,慈悲的觀音。
但自從遇見她後,從此以後便開始頻繁地夢見她。
他在初時不知夢中的自己與她是在作何,後來才明白,原來夢中的糾纏全是性慾。
換言之,他縱容自己在夢中褻瀆過她數次,血腥又噁心,所以當時他才會誤以為是殺慾。
「你是不是騙我。」謝觀憐還在逗他。
「嗯。」他被遮住的眼睫顫抖,下半張臉呈現些許虛無縹緲的透白,而應下了她說的事實,他攥住她手腕的右手開始失控地顫慄。
謝觀憐詫異他竟然應下了,同時心中好奇,他第一次夢中的人會是誰?
她原是想問一問,但轉念一想,何必多問這一句?
萬一是旁人,是壁畫上的神女入了他的夢,她還得做出與這些人吃味兒的姿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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