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漸有了水光,隨著他離開瞬間癱軟,臉頰已是醉紅似霞,竹箸在手上攥得發出摩擦聲,連指尖都麻了。
謝觀憐此刻頭暈目眩,訥訥地望著眼前一臉淡然的青年。
他好似剛才並未做出格之事,從她手中取出竹箸,善和的眉眼低垂,為她將麵條上浮著的蔥花攪勻。
第一次,她沒有勾引他,而他卻在主動勾引她。
謝觀憐一眼不眨地盯著他,舌尖似還有被他碰過的觸覺,心中越發確定是勾引。
這種若隱若現的曖昧遠比兩人褪了衣裳,直白地露出身體糾纏更加令她心動。
她越看,心中對他的喜愛便越多幾分,也忽然想起不久前,聽人說他似乎要回秦河了。
雖然他說只是進宮,但她卻知曉,現在沈家主身體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會派人來將他召回去。
所以他回秦河這一趟,她不確定他是否真的還回不回來了。
想到他可能就不回來了,謝觀憐眼裡忍不住露出可惜。
面的溫度適中,沈聽肆將竹箸遞給她:「應該不燙了。」
謝觀憐小聲道謝,接過來吃了幾口,腹中得了緩解,才揚起臉望著他感嘆:「你這般好,我以後可離不開你了。」
她說得半真半假,語氣卻十分真誠,因為是真的很喜歡他。
他皮相好,脾性好,甚至連身體也很美,若是走了,她可能只能在這寺中孤獨了。
沈聽肆聞言嘴角微揚,抬起指尖拂過她的眼尾,似不經意的隨口一問:「你沒想與我在一起嗎?」
既是他的了,那她此生只能留在他身邊的。
青年漆黑的眼珠定落在她的身上,眉目仍舊慈悲,猶如神佛低眉拈花。
許是昏暗跳躍的燭光落在他的身上,弱化了溫情,無端多了幾分弔詭的艷麗。
謝觀憐被看得莫名有些緊張,幽幽地嗔他一眼,道:「怎會,你是知曉的,我從見到你第一眼便心悅你,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地接近你。」
她低垂烏黑如鴉羽的眼睫,春黛雙蛾嫩,長發垂下一縷在側顏上,楚楚可憐得我見猶憐。
沈聽肆看著她露出可憐的姿態,,指尖鬆開她的臉頰,長睫輕輕覆下,暗影掃在深邃的鼻窩,溫和道歉:「抱歉。」
謝觀憐也不知他信沒信,順勢抱住他的腰,用臉頰蹭了蹭:「別胡思亂想,我最喜歡你了。」
如此表露出甜蜜心跡,使人縱然有萬般懷疑,見此也散了去。
第40章 我就要離開迦南寺回秦河了……
用完晚膳,沈聽肆將寢居留給她,轉身去了外面。
原本謝觀憐是想與他睡一張床榻,但他眼神溫柔,拒絕得半分餘地都沒留,她只好將放他去外面。
翌日一早,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穿上昨日他疊放在身邊的女子衣裙,出門時發現他早就已經醒來了。
冷冬漸漸隨著幾日的晴空而淡去,遠處的雪也已經消融,山頭露出的綠意隱有幾分春寒料峭。
青年彎腰正在柵欄邊餵養白兔,身似月下折梨的謫仙人。
似察覺到她直白的目光,他抬起清雋如春華面容,放下手中胡蘿蔔,上前道:「廳堂有溫在爐子裡的熱粥。」
謝觀憐穿得並不多,待他走近後將臉頰埋在他的懷裡,手自然地伸進他的衣裳中,悶聲悶氣道:「抱我。」
見她一醒來便像個孩童般要抱,他笑了笑,伸手圈住她的腰身,擋去吹來的冷風。
她強行將人留在院子裡抱了許久,手也不老實,在滾燙的腰上皮膚不斷地撫摸鼓起的青筋。
至極摸得青年呼吸不穩,眼看已經快要受不住了,她才驀然鬆手,臉上揚起狡黠的笑,好奇地盯著他。
聽說男人在清晨時最不禁撩撥,稍稍碰一下便會產生慾望。
果然不是假的。
此刻青年垂耷下的眼尾被洇濕,似將慾望克制在眼底,望向她的目光難得有渴望,單手撐在柵欄上的手隱約發顫,像極了被妖女蹂。躪過的佛子。
謝觀憐狀似沒留意到他盯著自己的唇看,轉身提裙往廳堂跑去,如綢的長髮在晨光下划過金燦燦的暖意。
「悟因,快進來,陪我一起用膳,我不想一個人。」
從裡面傳來女人半撒嬌的嗓音,完全忘記了方才被丟在外面的男人,此刻正在竭力撫平被她挑逗出的慾望。
清晨沈聽肆身體給出的反應,讓謝觀憐從用晚膳至下山心情都很好。
但沈聽肆卻顯得有幾分懶懨。
他一直以為她會吻他,可從頭到尾除了擁抱和撫慰,她自始至終都很乖覺。
下了山後,謝觀憐要重新繞路回迦南寺。
一路上,她都在心中為難地想,自己消失的一夜,既不在李府,也沒有回迦南寺,若是旁人問及不知道該如何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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