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從安靜中小岳後知後覺過來,抬手想扇自己兩巴掌。
他這是在說什麼鬼話。
裡面無人吩咐停下馬車,小岳閉上嘴,打算繼續原路行駛,想著儘快到別苑。
馬兒還沒有走多少步,僅隔了幾息,裡面響起青年平淡地吩咐。
「不去別苑,回迦南寺。」
小岳急忙勒停馬,問也不敢多問,急忙調轉馬車朝著又原路返回。
憐娘子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回迦南寺,不去別苑,那便是抄小道回迦南寺後山的那竹林小舍。
馬車飛馳,朝著小路往迦南寺而去。
車軲轆撞從凸起的石上碾過,搖晃得如地裂,有瞬間小岳聽見從馬車裡面,似乎傳出來了郎君的呻。吟聲。
小岳捏住韁繩的手一緊,忙用匕首劃破身上的棉衣,掏出兩團棉花堵住耳朵,順便架穩點馬車,不至於搖晃得厲害。
死馬,跑快些啊。
而此刻,馬車內。
沈聽肆垂著黑得攝魂的眼,盯著在剛才馬車晃動時伸手去拉,卻無端咬住他手指的女人。
可女人早就已經神志不清了,不會聽從他的話。
他抿唇,想要抽出手,但被她咬得更緊了。
傳來的疼痛使他極為不適地攢起眉:「鬆開。」
穩重的聲線仍舊冷靜,可細聽,尾音有一絲顫意。
謝觀憐佯裝沒聽見,雖然咬住他的齒間鬆了些,但又用舌尖舔了下他的指尖。
一瞬間,從指尖湧來難言的濕軟觸感,沈聽肆霎時停下所有動作。
謝觀憐察覺他莫名安靜了下來,心癢得想要抬眸看他此刻是什麼表情,但又害怕他看出自己醒了。
她繼續含著他的手指,如小貓飲水般吮入口的動作很慢,慢得他所有的感知都在她的唇上。
濕溫的腔內有柔軟的舌。
漸漸的,他真的沒再強行抽出被含住的手,而是將指尖壓在舌上,在好奇地撫摸。
他似從未碰過,觸碰牙齒,再從舌尖一寸寸往裡探去。
謝觀憐是在刻意挑。逗他,可他的手指太修長了,近乎抵在了喉嚨深處。
「唔!」
她不適地用舌尖抵了抵,不客氣的將無意冒犯的手指抵去了一旁,再用尖銳的牙齒毫不留情地用力咬去。
咬破的手指在口中蔓延出鮮血的腥味兒。
沈聽肆悶哼一聲,指尖下意識蜷縮著抽出,拉出一條透明的血絲。
一將手指抽。出,謝觀憐便尋機將他從上往下拽。
此刻他比之前好應付,只是蹙了下眉,沒有做出反抗,還伸手護住住她的頭,避免她被尖銳之物磕傷。
馬車並不大,謝觀憐將人拽下來後便起身,直徑跨腿坐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泛紅的臉上揚起得逞的笑意。
「還不是被我抓住了。」
聽著女人得意的話,沈聽肆淡淡地看著她。
青年有著偏細長眼皮的眼,應是如菩薩般充滿著悲天憫人,此刻她卻被看得莫名生出危險的畏懼。
謝觀憐不信邪,瞪著通紅的眼和他對視。
原本為了散熱,她身上的衣裳早就褪去了,只蓋了一件紗裙,此時紗裙隨著方才的動作已不知滾落去了何處。
女人雪白的身體曲線曼妙,柔肌緊緻,直白得像是一簇綻放的白薔薇,每一寸皆暴露在他的眼底。
沈聽肆平靜地別過眼,伸手想去撿起落在地上的裙子,為她遮住身體。
謝觀憐以為他是要拉開自己,驀然抱住他搖頭:「悟因,不要。」
楚楚可憐的乞求令沈聽肆勾住紗裙的手一顫,隨之而來的還有古怪的麻意,從脊椎往上而涌。
還不待他感受那一瞬的反常,她又將臉埋得更深了。
謝觀憐雙手攀附在他的脖頸,妄想將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檀香都吸走,比吸食上癮的癮君子都還要瘋狂幾分。
他身上的檀香像極了催。情的藥,她分不清是本就對他有渴慾,還是因為她吃了的藥。
但她知道,她是清醒的。
她想要他,不要他的情愛,只要他的情慾,要他在自己需要時及時給予精神與身體的撫慰。
「幫幫我,大慈大悲的法師,你們不都喜歡救人嗎?」她道。
他們這種佛子都有助人情節,而她是需要被拯救的那個人。
「沈聽肆。」她被慾望折磨得語帶哭腔,用鼻尖蹭他的脖頸,吻著、嗅著,開始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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