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聲。」
「嗯……」她乖乖地回他。
很輕的一聲,呼吸出的氣如生出的一根羽毛,先撓過掌心,然後輕飄飄地停在水面上推開一層層漣漪,卻又轉瞬消散。
快得他無端顫了一下,如同錯覺般,想要仔細感受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下一刻,他恢復平淡,只將抵在唇上的掌心壓得更緊了。
門口站著的香客說笑著交談。
道是在梅林賞景時,不慎被沾的雪打濕了裙擺,聽小沙彌說這邊有換衣休憩的禪房,所以便想著來此處更換被打濕的裙擺。
孰料這間禪房竟推不開。
香客以為是力道用小了,所以又用了些力道。
還是沒推開。
外面的香客面面相覷,兩人一同用力推了推門,無一例外都沒有推開。
不免疑惑門為何推不開?
是上了鎖,還是力道用小了?
實則不然,只要外面的人將門推開,便會發現迦南寺被世人稱讚、尊敬的悟因法師抱著一位姿色柔媚,神色迷離的寡婦單獨處在一間禪房中。
兩人姿。勢曖昧,衣裳在剛才的拉扯中變得凌亂,仿佛背著世人偷偷地在此處破戒。
沈聽肆盯著門扉,神色絲毫沒有要被人發覺的慌,漠然得猶如平日盤坐蓮台講經求佛時那般平靜。
靠在門框上的謝觀
憐抬著似浸水的墨石眼珠兒,一眼不顫地望著眼前姿容俊美的青年,心中也沒多少慌亂,反而饒有閒情地打量他。
他唇薄而艷,像是天生的無情之人,可又因仰月般微翹的唇角,而多了幾分柔情。
很好看。
可更好看的是喉結上的那顆黑痣,鑲嵌在頂在冷白的薄皮下的喉結上,如同蒼茫雪山上唯一的一點墨,就這樣直白地抵在她的眼前,勾引著她。
她的目光徹底被那顆黑痣吸,甚至忘記了眨眼,若是看細些便會發現她那雙清澈的眸中,不知何時已覆蓋了一層緋糜的艷色。
好想親一親那顆痣。
念頭陡然升起後,謝觀憐渾身都浮著抓心撓肝的難耐,指尖輕顫地攥著僧袍,開始雙膝無力著要往下軟。
因為她忽然的動作,壓在門上的手下意識將她的腰攬住。
沈聽肆垂下眼看她,掌心仍舊抵在她的唇上。
謝觀憐藉此機會靠在他的肩上,張開被捂住的唇柔柔地吐納呼吸,濕軟的舌很不經意舔了下他的掌心。
他眼神微妙一變,手明顯失控地顫了下,隨後又似生怒般在懲罰她,按在唇上的手往下壓,讓她連呼吸都很困難。
好粗魯的動作。
謝觀憐被他捂得很難受,不敢再亂來。
可外面的人遲遲不走,還站在門口,她只要用鼻子呼吸便全是濃郁的檀香。
她好似溺在水中般喘不過氣,漸漸的想不起來之前究竟是真的只吸了一點迷藥,還是沾了別的藥,意亂情迷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快些走。
她無聲地眨顫著泌出水汽的眼,雙腮陀紅髮燙,乞求外面的人快點走。
在門口的香客不解地望著這扇門,打算再試試。
一旁的友人按住她的手道:「別了,推不開應當是有人在裡面休息,我們換一間禪房吧,勿要打攪旁人。」
香客想來也是,推不開只能是被人從裡面鎖住了,且這般長久的推門發出的動靜,都讓屋內的人沒有反應,應當是累極了。
香客放棄此地,與友人一道轉去尋其餘的禪房。
門外的人終於走了。
直到連腳步聲徹底消失,沈聽肆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女人的眼珠滾燙又濕軟,黛霧的黑軟鬢髮鬆鬆地披散於裊裊一搦的臀後,溫柔出綺麗的嫵媚。
他頓了頓,問:「放開你,會乖乖聽話,不發聲,不靠來嗎?」
腔調如往常般冷靜自持,仿佛絲毫沒有被剛才所影響。
謝觀憐盈目望著他點頭,而這副模樣極其不具備令人信服的能力。
沈聽肆盯著她的臉停了片刻,隨後再冷靜鬆開捂住她唇的手。
被鬆開的謝觀憐猛地攥住他襟口,踮起腳尖,近乎是一息間咬上了勾引她許久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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