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開口說:「那娘子可要好生嘗嘗了,這就是我們娘子照著雁門那邊的做法學的,也可以為我們娘子品嘗下與雁門的是否相似。」
聽這般說,謝觀憐斂目嘗了口。
確與雁門的花乳茶很像。
月娘見她飲下,問道:「如何?」
謝觀憐眼中浮著笑,對月娘道:「如出一轍。」
月娘笑了笑,親昵地拉著她的手道:「那我教憐娘做胭脂罷。」
謝觀憐沒做過胭脂,見她眼前這些準備得很是齊全,遂坐在她的身邊,打算也跟著學。
一側的小雪見她杯中的乳茶喝淨了,提著瓷壺前來欲再給她斟一杯,孰料指尖不慎被燙了下急忙換手。
梅花乳茶灑在謝觀憐的素色裙裾上。
謝觀憐被燙了一下,掌心遽撐在案角,倒吸一口氣。
「對不起憐娘子,奴婢不是有意的。」小雪慌亂地放下手中的瓷壺,卷著袖子跪在她的面前擦拭。
月娘在扶著謝觀憐,眸含關切地問:「沒事吧。」
謝觀憐勉強緩和過了,擺手,「無事,只是濕了裙子。」
小雪跪坐起身,神色尚有惶恐之色。
月娘見她素裙被梅花乳茶浸出一團污漬,峨眉輕蹙道:「這梅花乳茶顏色艷麗,等會合著白乳干在裙上終究有些不雅觀,不如你與我換換……」
謝觀憐按住她欲脫衣的手,安慰道:「無礙,我帶了披風,小心遮掩著回去換了也一樣。」
月娘聞此也不再勉強,眼含歉意的讓小雪送她出閣樓。
與小雪分開後,謝觀憐披著素色披風,戴上毛絨兜帽避開著人走。
梅林中修著沉長的遊廊,此刻人都在梅花院子裡遊玩,遊廊上並沒有人。
當謝觀憐踅步入半圓拱門,剛一踏進去,忽然有人用一張沾有迷藥的帕子,用力蒙住她的口鼻。
謝觀憐大驚下想要掙扎,奈何吸入了迷藥力道近於荒渺,很快便耷拉下眼皮暈了過去。
身後的男人見她已暈眩,低頭打量她。
昏迷的女人生得仙姿玉色,身姿曼妙,是世間少有的絕色。
這種漂亮的女人守活寡實在可惜了。
男人眼裡閃過狎昵的慾望,轉頭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遂警惕地扛著她往角落而去。
他只顧著周圍,沒有發覺扛在肩上的謝觀憐已經睜開了眼。
剛才她察覺帕子上沾有迷藥,便立即閉上了口鼻,暈倒也只是放鬆他的警惕之心。
好在隨時帶著沈聽肆送的匕首。
她悄然趁他不備,拔出手腕的匕首,避開致命處,猛地扎向他的臀。
男人沒料到會被忽然扎一刀,當即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將肩上扛著的人甩下來,伸手去捂後臀。
謝觀憐跌落地後抬頭看了一眼他,心中大驚,這人……是上次來她院子偷東西之人!
「賤人。」男人見被她騙了,呲牙咧嘴著兇狠面貌來抓她。
謝觀憐顧不得別的,握著染血匕首,提起寬大的裙擺便瘋狂往長廊外跑去。
男人自然不能讓她跑出去,便捂著臀忍著劇痛,步履蹣跚地追來。
謝觀憐專挑的臀部扎,那處不會致人死亡,而且再想要追她,一動便會牽扯傷口導致行動不便。
那男人受了傷跑不動,見她又是朝著有人的地方跑去,眼中閃過不甘,跟了幾步後臀上的血流不止,最後只得放棄沒有再追上去。
兩邊梅花撲鼻。
沈聽肆懷中抱著經書,剛從小佛堂出來,步伐穩健地走在石子路上。
當他行至拐角處,有人一頭扎進胸膛,懷中的經書凌亂散落於地上。
他平靜地垂下眸,先看見女子鬆軟的雲鬢,隨後聞見淡淡的血腥。
謝觀憐神色倉皇失措地抬頭,驀然撞進一雙漆黑平靜的眼中。
很深,像是幽潭裡伸出一雙腐肉爛骨的手,拽著她往裡萬劫不復的深淵墜。
「悟因……」她攥住他的衣襟,眼眶洇出水汽,身子後怕地顫慄。
沈聽肆垂眸看著她手上的匕首,不知是誰的血,現在已經弄髒了灰白的衣襟。
他平淡地抽出手,欲將女人從懷中拉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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