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錦又點了下頭。

「那和我在一起？」

「……」川錦眼睛突然睜大，推開他，「不。」

周霖燦皺眉，提醒她：「我們已經訂婚了。」

從現實意義上講，他們已經是一對。

「訂婚是訂婚，大家都知道只是兩家聯姻而已，又不代表我要把感情託付給你。」川錦抿了下唇，固執道：「現在這樣挺好的，我們只是有婚約，感情還不深，以後我要是…以後要是退婚了，你還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川錦重視感情，所以不敢輕易踏足感情，怕有一天離開自己承受不住失去。

周霖燦明白她所有的想法，想告訴她天踏不下來，就算他們的世界只是一本書，他也踏踏實實生活了二十九年，但這麼說，他一直能聽見川錦心聲的事也暴露了。

他猶豫著開口：「有件事……」

「周霖燦。」川錦仔細想了想，給了個折中的辦法：「你願意追就追，我會努力說服自己，不過在這之前，我不能答應和你在一起。但我喜歡你也是真的，不答應你沒有任何吊著你的意思，只是我必須對你負責。」

兩人都有話說不出口，周霖燦無奈，思慮過後點頭答應了。

川錦驚訝：「你願意？」

別的男人聽見這個操蛋的辦法，不大動肝火也要宣洩一下不滿，周霖燦竟然答應得這麼爽快？

【難道他看中的只是我的身體？！】

周霖燦敲了下她的頭，沒好氣道：「不願意也沒別的辦法，我心裡只有你，你覺得我還能喜歡上別人？只能等你了。」

川錦捂著額頭，「說的這麼可憐。」

「難道不是？互相喜歡還只能看著……」周霖燦頓了頓，提了個要求：「我還是那句話，你考慮可以，但要給我希望，給我暗示。」

「什麼暗示？」

周霖燦點點嘴唇。

川錦心跳加快，「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把門打開！悶死了！」

轉移話題的技巧太生硬，周霖燦笑著攬過她，又在唇上親了一下才解開車鎖，川錦開門下車衝去電梯間，腳下匆忙，心裡卻不自覺地回味著。

周霖燦跟在後面，川錦每幻想一幕畫面，嘴角就跟著上揚一分。

進了電梯，他按下十六層，川錦正要按十五層，周霖燦突然開口：「今晚去我那兒。」

川錦離開他身邊，戒備道：「你想幹嘛？！」

想起男人暢想兩人在十六樓床上的話，川錦臉色漲紅，大罵他：「流氓！說好只親親，你別得寸進尺！」

電梯穩穩上升，周霖燦攔著不讓她按按鈕，惡劣地笑道：「我流氓？也不知道今天誰胡說八道，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給我做早餐，下了班做宵夜，累了倦了還按摩放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動腦子了嗎？朝夕相處，誰猜不到我們在同居，你張口就來，我不能動手動腳？」

電梯門開啟，川錦扒著門框不出去，「我又不是為了自己！再說我喝酒了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麼能怪我！」

「讓你敬茶的時候你說的什麼？你不是挺能耐，還和周崇燦打配合？」周霖燦身高體型全面壓制，單手抱住她，輕輕一用力把人帶出電梯。

「……」

川錦百口莫辯，說說不過，推推不開，只能被禁錮在懷裡，看周霖燦解鎖8016號房間的門，把她當雞仔提溜進去。

川錦深吸一口氣，抱著自己也不吃虧的決心睜開眼。

「咦，這是啥？」

周霖燦放開她，川錦撐著膝蓋，摸了摸門口半人高的嫩黃色橢圓機器。

「檢測到陌生人聲，資料庫比對中……比對完成。」

呼吸燈逐一亮起，頭頂顯示屏發出藍光，一串機械電子女音從機器內部傳出來：「許川錦，江風一號小區8016號房間家庭成員。成員編碼，2號。權限，S級。可通過區域，所有區域。」

川錦驚訝：「這是？」

「東寰的產品，SW系列機器人的家庭版。」周霖燦拍拍小機器人的頭，牽著川錦進入房間。

隨著兩人邁入，玄關燈光熄滅，客廳陽台的燈光逐一亮起，音響自動打開，特意打造的健身角響起節奏明快的音樂，看不見的角落，無數程序正悄然運轉。

川錦看著一路尾隨她的小東西，驚奇道：「那它剛才說的話？」

「家庭版智慧機器人最重要的是安全功能，會限制房間內人類的活動區域。從D級到A級，權限越高活動的區域越多，低權限踏入未經允許的區域會自動報警鎖門，有小孩的家庭可以設定自主攻擊的防禦模式。」

川錦坐在沙發上，和小機器人互相打量對方，好奇問：「就它？萌萌呆呆的，怎麼自主攻擊？」

說話間飲水機自動調溫到最合適的溫度，周霖燦接了杯水放在桌上，笑道：「根據僱主需求，可以有發出警報、噴辣椒水、罵髒話十幾種選擇。」

川錦：「……挺有創意的你們。」

周霖燦坐到她身邊，「滿足客戶需求，應該的。他們不提這些要求，我們會按照基礎設定採取輕微電擊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