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想了想,你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性格有了挺大的變化,變成固定的一個德行還好,關鍵是你沒譜,一會兒一變那種。」
薛青隨著她言語,迅速回顧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反正喬若的意思是,你只要管住嘴,少吃零食,白天專心致志忙些事情,瘦回去一點兒也不難。」胡建月說,「我覺得她說的太對了,以前真沒想過,以為是你爺爺奶奶姥姥姥爺有容易發胖的人呢——大家不是都說,有不少性情、特徵、一些病是隔輩傳。」
薛青緩緩頷首,手緊握了一下,「那我可得試試,瘦回去怎麼說也不是壞事。」
「這個隨你。喬若說,適度的胖沒關係,但要是太胖,會影響身體健康,要我留心著你,瞧著苗頭不好趕緊勸。」胡建月抱歉地笑了笑,「之前我還在犯愁,怎麼跟你提這事兒,不想你懷疑我故意刺激你。今天話趕話說到這兒,真是太好了。」
薛青心頭酸酸軟軟,又暖暖的。她握了握胡建月的手,「我知道你們對我的好。」
胡建月洗漱完,吃過早飯,和薛青一起出門找房子。
走在路上,胡建月問:「你媽跟你哥住孫姐家裡,要不要去打個招呼?他們要是知道你回來,還回過家裡,鬧不好要跟我們兩頭鬧騰。」
薛青停下腳步,斟酌片刻,「應該去一趟,好歹得告訴他們一聲,我以後不會跟他們一起住。」
「我也不方便陪你,在門外等著行不行?」
「那還用說?」薛青感激地一笑,「多說十分鐘我就出門。」
「嗯。」
目送薛青走進孫姐家中,胡建月閒閒地在附近來回踱步。
。
薛盼拆了石膏後,要定期到醫院復檢,這天趕早去做過檢查,懶得去廠里,回來想睡一天懶覺。
蔣靜軒不止一次地說,他如今沒了以前的銳氣和拼勁兒。
那不是廢話麼?
被合法的媳婦兒打得進醫院,又被媳婦兒一次次合理合法地敲走一筆筆財產,更被媳婦兒拿捏住軟肋、安排成大案的人證,換了誰能不懷疑人生更懷疑自己?
與此並行的是,他和小月離心、分別,再走到她打心底恨他的地步。
雙重打擊之下,他還不能消沉一段時間?
蔣靜軒看不上他這樣的生意夥伴,另外找人不就得了?他又沒想過做他的歪脖樹。
廖春華那邊,燙傷好了就是好了,沒必要定期去醫院報到,可一天到晚留在租住的房子裡,時時擔心刑警要求前去進一步說明一些情況,於她真是度日如年。
今天兒子意興闌珊地出門,又意興闌珊地回來,一句話不說就回房蒙頭大睡,讓她倍覺心酸。
她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神采飛揚,從沒有過這麼頹敗的狀態。
都怪喬若。
廖春華對喬若的恨意,徹然抵達無以復加的地步。
薛青進門,站到面前時,廖春華看一眼,愛答不理地說:「你也瞧見了,這兒統共四間正房,兩間臥室我跟你哥住著呢。配房大概也能住人,你自個兒收拾吧。」
早就想到得不到好臉色,卻沒想到,得到這麼看似輕描淡寫卻更傷人的態度。薛青垂了垂眼瞼,「不用,我不回來了,在外面住。」
「為什麼要花那份兒錢?」
「又不用你們出。」
廖春華皺眉,開起了連珠炮模式:「你哪兒來的錢?跟你爸要的?要了多少?趕緊拿出來!家裡現在多緊張,你不知道麼?到什麼時候都只顧著自個兒,我真是白生養了你一場,跟誰學的這麼白眼兒狼的德行!」說著起身,要翻薛青的包。
薛青直接把手包交出去,「裡面除了報紙,什麼都沒有。」
「那你把錢藏哪兒去了!?」廖春華厲聲逼問。她現在不敢跟前夫要錢求助,薛盼亦是,可被喬若拿走的錢總要找補回來,不管是跟誰。
薛青看著母親那副隨時要發狂,對自己遷怒到憎惡的樣子,難以遏制瘋長起來的惡意。
小月只是以前的親戚、現在的朋友,喬若甚至是她以前打罵過的人,如今兩人正在清算與薛家的帳,卻都沒遷怒為難過她,閒時還會為她著想。
她們都知道,她是被母親帶歪的人。
可她的母親不知道,沒了任打任罵的兒媳婦,又要把她做出氣筒。
思及此,薛青紅了眼眶,直直對上廖春華的視線,「我的錢在哪兒?誰知道呢,說不定給了耿大軍,他藏他褲。襠里了,您沒發現?」
第32章 「你為什麼總跟我算著帳……
等待期間,胡建月隱隱聽到廖春華的咒罵聲。
娘兒倆一碰面就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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