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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也去賞寒山道觀外的梅時,紀翎留在屋內喝茶他道:「所以…現在能與我說說這簽文是何註解?」

此言一出,老道士眸光之中有些許遺憾泄露出來:「王爺,這是下下籤。」

紀翎目光一凜,手不禁攥緊了茶盞道:「繼續說。」

老道士嘆息了一聲將手中的註解遞給了紀翎。

只見那薄薄的紅紙之上寫著:竹筒搖落一孤簽,墨色洇開未敢言。冷風漫捲殘香燭,孤影斜投碎玉鈿。我欲摘花卻逢冬,長階跪盡此生年。

老道士道:「王爺…這是有緣無分的意思。」

紀翎手不禁發顫將那紅紙揉皺:「可能化解?」

老道士寬慰道:「命非天定,不過一個簽文罷了,王爺何須放在心

上?」

紀翎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將那紅簽文燒了個乾淨,他看著那火舌將紅簽文一點點舔舐到消失殆盡只殘留些許的灰燼。

正巧小也捧著一束海棠花而來道:「從前我怎麼從未發覺這海棠竟紅得如此好看。」

那道士道:「施主這是心境不同了。」

紀翎起身後唇角的笑意有些許的不自然但還是很難讓小也發覺:「今日多謝道長,我們便先走了。」

小也不知道的事便是,紀翎每月都會來道觀求一姻緣簽……

這般舒服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後,紀太師次日便要回朝了。

那應當是小也頭一遭見威名遠揚的紀太師。

十五年前讓鮮卑各族聞風喪膽的是北境王與世子,而這十五年間便是心狠手辣的紀太師。

縱使朝廷並未將王位讓紀太師接下而是傳給了紀翎,但是在朝野上下亦或者是鮮卑也都是將他視作北境無冕的王。

而入京都城,紀太師只能帶上心腹幾人卸甲入城。

待他們沐浴更衣後,更要卸劍入宮。

今日林燼野上朝之時,眾臣的目光尤其是如今紀氏黨羽的目光都充斥著唾棄。

而林燼野只需手扶著鎖月刀輕飄飄投過去一眼便能叫眾人避而不及。

畢竟在他們眼中一個能夠活埋親生父親的瘋女人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御駕抵達大殿之後,眾臣行跪拜大禮後,便聽人傳喚道:「紀太師凱旋而歸求見陛下。」

「見。」

「宣!」很快得令的太監們開始了此起彼伏的傳令。

只見很快一人頭髮斑白,目如雄獅直視大殿前方與龍椅之上的帝王。

一身官服只顯得他寶刀未老,他跪下時身姿挺拔,鏗鏘有力道:「老臣紀卓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林雲禎也早已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而是更為沉穩:「太師免禮,此番太師大勝歸來,可想好了要什麼賞賜?」

紀太師聲音略顯沙啞,目光漫不經心抬起掃過林雲禎的臉:「臣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大晉繁榮昌盛…只是…怎麼今日只見蘇相未見周相?」

頓時朝中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人的目光有意無意瞥向林燼野。

吏部尚書道:「太師有所不知,朝中已無周相了。陛下才下令將左右兩相併為一相。故而如今朝野之中只有蘇宰相。」

紀太師有些刻意刁難人似的:「哦?那周相周崇山是抱恙未上朝還是因何故竟不見蹤跡?」

吏部尚書被這一問倒是問的有些許左右為難,正向蘇相投去求助的目光時。

林燼野忽而正聲開口:「紀太師久離京都,對近日朝堂發生的事不大清楚……」

倏然間,紀太師凌冽的目光掃過林燼野帶有極強的威壓看向她道:「你是何人?也配同本太師說話?」

這一句話便將她徹底壓制入塵埃,將她這段時日的種種攻擊都否定。

林燼野不卑不亢直接望向紀太師作揖道:「下官林燼野,初入朝堂不過三載。太師在北境禦敵,不知下官實屬正常……」

紀太師輕輕哼了一聲。

只聽小也繼續道:「下官入朝三年來,偵破數案譬如臨安糧馬案、姑蘇銅幣案、今科學子身亡案。」

倏然,便能瞧見紀太師的目光之中平添了幾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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