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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林雲禎沉默良久。

「銅幣案是康王林雲墨的手筆,看似是林雲墨是想要貪圖其中豐厚的利潤,若是這些錢實則是也被偷偷聚攏至北境呢?更何況造假的貨幣在大晉市面上流通半年之久為何居然從未被戶部亦或者京都寶源局的人察覺呢?只能是京都有人在與康王裡應外合奪取利益。」

小也抿了一口阿舅遞來的茶水接著道:「還有多年來的春闈舞弊,能夠進入殿試的進士們幾乎全都是些朝中官員的子嗣亦或者是周崇山屬意的門生。這些人大多都進入了右相一黨,左相的勢力將會逐漸被削弱。」

「我們看著好似紀太后是個對朝中權力格外看中的女人,可微臣入朝三年竟然從未見過亦或者聽說過太后參加過任何一次宮宴。那麼紀氏一脈的勢力是通過何人在與左相運作?總不能是紀行舟吧?而且這些年左相的勢力在這場黨派之爭當中逐漸被削弱,那麼紀太后的人又何曾幫助過蘇相一星半點呢?」

林雲禎負手看向小也道:「所以…你是想說,紀太師想要造反。」

林燼野跪下語氣沉重道:「微臣深知身為朝臣不應挑撥離間陛下與北境之間,但…身為皇室之人勘破此事還避而不談以求自保,只會愧對陛下對微臣的信任。」

陛下示意小也起來後道:「北境與鮮卑此戰大勝,只怕不過半月紀太師就要班師回朝了。不知紀太師這些年與阿翎關係如何?」

小也一愣:「問臣嗎?」

林雲禎頷首。

小也老老實實道:「臣不知。」

「你們幾乎日日在一處,從未見過紀翎與人通書信?」

小也耳尖微微發紅:「從未。」

林雲禎輕笑一聲:「罷了,你

們倆的事朕也管不了。」

小也察覺到了被陛下調侃,方有些羞憤道:「阿舅!」

陛下叮囑道:「這段時日,你好生在府中休養,不必上朝也不必入北鎮撫司。」

「阿舅,朝中的風言風語我不怕的,」小也沉聲道,「更何況不做虧心事,我也不怕鬼敲門。周崇山本就罪該萬死,我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如何將黑的說成白的。」

「你便是不能好好享享清閒?」林雲禎放在官窯茶盞有些怪罪,「你入朝這幾年受了不少的苦,你師父同朕抱怨了不少次說朕待你太過苛責了。」

「師父?」小也眼眸一亮,「陛下何時同師父見過?」

林雲禎眼神忽而飄忽起來:「哦…你你師父同朕常有書信往來。」

小也眼神之中有些許的質疑,但哪兒有臣子質疑陛下,外甥女質疑舅舅的道理。

她還是假意相信後,同陛下說了會兒話便退下了。

在殿外瞧見了殿前司安殿帥,一張面具之露出眼睛來,便是這般叫人捉摸不透的一個人。

他目光掃過林燼野時,微微頷首之後便繼續巡視宮中。

天空倏然下起了點點小雨,她剛一出宮門便瞧見站在雨中鶴骨松姿的紀翎撐著傘等她。

尚未瞧見她時,面容只覺難以親近,目光冷冷地凝視著腳尖。

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威懾感,直到他抬起頭時瞧見了一身緋紅飛魚服,高束起墨發,官威自那秀麗俊俏的眉眼間露出時又透露著些許的隨性灑脫。

紀翎倏然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對小也笑著,見她要走來時,紀翎連忙

道:「你站著別動,我過來。」

意氣風發的王奔向小也時,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如今,少年郎只屬於她了。

「你怎麼來了?」小也抬起頭看著頭頂往自己方向傾斜的傘面方彎唇目光之中很是詫異。

紀翎比小也高出一個頭,目光在雨霧之中顯得格外繾綣:「下雨了,你走的急沒帶傘,若是你今日又淋雨只怕是阿竹又要辛苦了。」

小也笑道:「哪有這般嬌氣?」

待二人坐在馬車之上後,心中忽而有些許惆悵。

畢竟方才與陛下之間的交談於紀氏而言是最為忌憚的,天下人不會因為紀翎與紀太師、太后之間的關係而對他寬容處置。

若是紀太師當真要反,那姓紀便是他的原罪。

林燼野接過紀翎遞來的錦帕擦拭著身上的雨水:「你同你叔父這些年有過聯絡嗎?」

紀翎有些愕然,愣了些許不自覺低下頭道:「沒有了。」

小也沉聲道:「你身上的毒,如若我猜的不錯是你叔父為了控制你而種在你身上的吧?」

紀翎眼尾的弧度明顯暈染了幾分厭惡,他緩和了良久:「當年於他而言我就是接手北境王軍最大的障礙,縱使那時我不過才十四歲。但,他將我身邊每一個能夠接觸到的人都換成了他的人。」

小也倏然將他的手握住:「若是不想說大可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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