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舟微愣:「啊?」
「我說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國泰民安。」
他輕笑一聲繼續道:「第二個呢?」
小也琢磨了一陣聲音軟糯沒了平日裡的冷厲:「第二個…第二個是早日為我阿娘報仇。」
「嘶…我怎麼記得某人說,願望說給別人聽可就不靈了。」
小也思索片刻忽而將他的耳朵捂住:「這樣,你不就聽不到了?」
紀翎笑道:「還真是…聰明。那…第三個願望也能告訴我?」
驟然間,林燼野道:「第三個…」
林燼野忽而彎唇起了興致湊近他的耳朵道:「我不告訴你。」
「小沒良心的。」
「紀行舟,這樣吧,」小也忽而揪著他的耳朵道:「等我親手為我阿娘報仇時,我就告訴你。」
紀翎並未將這句話放在心裡,畢竟明日早上她必然不會記得今晚的吧所作所為,但仍舊笑著寵溺道:「好,一言為定。」
……
於盛夏之時,她初入朝堂,瞬時風雲漸起。
四季更替三個輪迴後,再至春花爛漫時,朝堂之上,局勢愈發撲朔迷離。
京都城的雪已盡,楊柳依依,那是春三月。
「聽說了嗎?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可不是!」眾人擠在一處,「那人可是今年參加春闈的學子呢!」
忽而遠處急急奔馳而來一人氣喘吁吁道:「張…張仲澤。」
「什麼!那人是仲澤?」
京都城內不少百姓都知道張仲澤的為人以及學識,三年前他原本金榜題名時禮部驟然通知撤榜將他的名字換做了旁人。
說是登錯了名字。
便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胸懷大志的張仲澤又過了三年白日裡四處為孩童授課夜裡挑燈夜讀的日子。
昨日春闈放榜,張仲澤落榜之後,心中煩悶買了一壺酒坐於路邊罷了。街坊鄰里為他感到惋惜,畢竟一個那般好的人誰不希望他能得償所願。
驟然,那人平復了喘息後:「仲澤…死了!」
頓時街坊鄰里一愣,什麼!
「怕不是聽錯了?」
「我親眼所見,仲澤倒在血泊之中。」
此事在京都之中掀起的風波半點不亞於當初林燼野年方十八便以女兒身躋身朝野之中。
不遠處的林燼野因幾日前破獲了一樁大案子陛下讓她允了她幾日休沐,便坐在茶攤處。
不料卻聽到了這段對話。
「查查看,這是怎麼回事?」林燼野對著身旁的阿垚道。
因周崇山長子周瑢身為戶部侍郎被南鎮府司查到了帳目問題,便因此被陛下兩年前便貶至出京,而周崇山卻讓他立即遞交了辭呈。
而轉眼今年春闈便有這位周相家的大公子。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這位胸無點墨的公子哥居然過了會試。
其中必定少不了周相暗中打點。
只是…怎麼今日便有春闈學子去敲登聞鼓了?還…意外身亡?
阿垚忽然吸溜一口茶水指向道:「老大快看,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今日倒還真是迅速,」林燼野忽而更加證實了心中的想法,「走,我們也跟過去瞧瞧。」
她將茶碗放置在桌面上,欲拿起鎖月刀便跟隨而去。
阿垚咽了咽唾沫並未在其中見到紀翎的身影:「這畢竟大理寺的差事…我們前去會不會…不大好?」
「我們都是朝中官員,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何況,」小也挑眉負手道,「本官這是監督。」
還真是說的冠冕堂皇。
阿竹本欲同行時,被林燼野派去做旁的事。
城門外,大理寺的人將圍觀的百姓趕走後。
便叫人將躺在血泊之中的張仲澤帶走時,忽然一看守的大理寺官員拱手為難道:「林指揮使。」
今日來辦這個差事的官員只是個大理寺丞,聽聞居然驚動了林燼野方覺不妙。
他笑著前來恭迎,林燼野道:「本官聽聞有個敲登聞鼓不過半刻便身亡的學子,便來替左都副御史葉舒大人看看。」
今年春闈乃是陛下欽點左都副御史葉舒與禮部尚書范勝一同主辦。
若論往常,都察院同春闈倒是半點關係也沒有。只是今年,陛下卻忽然點了葉舒而非這麼多年的周崇山。
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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