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擰眉:「趴著,我為你換藥。」
阿垚笑著趴下後掃過商陸壯碩的身軀也被紗布包成了粽子,他掃過商陸的傷口處竟然於那大腿處……
那豈不是要褪下褻褲?
阿垚皺眉不悅:「你昨日如何為他上的藥?」
「醫者面前男女都一樣,這可是老師讓我謹記的。」阿竹知曉他擔憂自己的名聲,便耐著性子沉聲解釋道。
待為其上完藥後,阿垚便隨著阿竹一同前去用早膳,正巧看見林燼野出房門便一同前去。
小也關心道:「身子好了?」
「都是些皮肉傷但還是有些疼,不過多虧阿竹妙手回春…」阿垚陡然話鋒一轉看向小也的唇道,「老大,你這是怎麼了?」
林燼野嘴角的弧度斂了幾分,淡淡落下一句:「被狗咬的。」
「狗?」阿垚聲調升了些,「哪家的狗?看小爺我不給它毛薅光!?」
阿竹只覺無奈,闔上眼搖頭道:「勸你別管此事。」
待熱騰騰的包子與餛飩端上桌,小也咬了一口皮薄肉多的包子,那饞人的肉香味自口中蔓延開。
林燼野心情終於算是好上了些許,她看向正在忙碌的掌柜道:「掌柜的,你們家這包子還真是獨一份的好吃。」
而此刻正碰巧便遇見紀翎下樓來,阿垚抬手沖他打招呼道:「誒,王爺來得真巧,這是剛出爐的包子趁熱吃。」
紀翎一襲素色長袍加身,衣袂隨風輕揚。
他總是鶴骨松姿縱然只是素色的衣衫,也總能襯得他芝蘭玉樹。
眉如遠山,眼眸似一泓秋水,眼尾有些許紅潤以及那顆漂亮勾人的小痣。
挺直的鼻樑下,唇瓣輕抿。
旁邊幾桌用膳之人不論男女都不禁怔愣住,唯獨林燼野臉色微沉,只覺這嘴邊的包子瞬間不香了。
紀行舟頷首坐在小也對面,他掃過小也眼裡覆下的些許陰鷙與好似一夜未眠的黑眼圈,還有那紅腫的唇。
氣氛瞬間凝固起來,林燼野心中煩悶她將手中啃咬一半的包子放下道:「我吃好了,你們慢用。」
阿垚只覺不可思議:「不是老大,你平時一頓能吃三個包子兩碗餛飩呢!怎麼餛飩也沒吃就飽了?」
見林燼野遞來的眼神刀瞬時住了口,阿竹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道:「自求多福。」
那掌柜的見到林燼野方喊住道:「敢問大人昨夜是否在小店拿了五壺酒?」
「是,我這就將錢拿給你。」林燼野頷首便準備尋身上的錢囊,卻忽而想到錢囊好似昨日在康王府避開侍衛之時意外落下。
她正欲回過頭讓阿竹阿垚為自己墊上時,忽而轉身之時身邊圍繞上清冽的雪松味。
一頭撞進了那溫暖的胸膛之上。
紀行舟聲線清潤,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眸光掃過撞進自己懷中的小也後看向掌柜:「我來。」
掌柜接過銀元後,不禁放下帳本抓起一把瓜子忍著笑看向兩人之間周遭瀰漫的曖昧氣氛。
「多謝,一會兒我讓阿垚還你。」
紀行舟點點頭:「我讓你。」
林燼野面無表情頷首,她向右之時忽而眼前人也向右。
她便向左走一步,而紀翎居然也是向左一步。
小也抬起眼對著那張好看的臉生不了氣,索性自己像個只會將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似的躲著紀翎。
她上樓之後,推開窗戶看向前幾日康王的人還喬裝打扮來監視,今日便是光明正大身著康王府侍衛服在客棧四周以及對面一條街。
便是林燼野一推開窗時,那群侍衛眼尖直接對著林燼野行禮道:「小的參見林大人。」
林燼野不禁一凜,驟然將窗戶關上,她擰眉心中不由得又回想起昨夜的場面。
若是被他們瞧見了那豈不是…豈不是…
不會的,昨夜她分明仔細看清楚了那些監視的人已然走了。
更何況一個及笄,一個都要而立之年的人了,有些衝動也在所難免。
就算被旁人瞧見又如何?總不能他林雲墨嚼舌根能嚼到京都傳到阿舅耳朵里去!
小也昨夜未曾好眠,索性今日還要讓阿垚同商陸修養一日乾脆褪去衣衫睡一覺。
她於屏風之後準備換衣時,忽而聽聞門外傳來一聲輕叩門聲。
林燼野未曾多想大抵都應當是阿竹用完膳回屋裡拿藥箱去煎藥:「門沒鎖,進來吧。」
片刻後,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小也將頭上的紅綢髮帶取下,及腰長的墨發披散在肩頭,她將衣衫緩緩褪去只留下裡衣……
屏風之上灑落進穿透窗欞的陽光,將小也的纖長又有力量感的身形展現的淋漓盡致。
林燼野忽而聽到『砰』的一聲,好似什麼東西摔碎在地板之上:「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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