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便離開了姑蘇城。」紀翎嘆息一聲。
小也頷首,自然而然的將紀翎護在身後,她側目低眉將藏在袖中的弩箭給他:「林雲墨不敢對你動手,但亂中傷人卻能,護好自己。」
未待紀翎回應她便大步向前而去,步入拐角時內里逐漸開闊起來。
林燼野望向坐在正中央黑檀木椅之上身著玄色錦袍的林雲墨。
他面上似笑非笑,周身氣勢迫人,倚靠在木椅一側,微微挑眉注視著二人。
而他身側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面露凶光凝視著二人。
林燼野凝眸淺淺行禮:「康王殿下,臣便開門見山了,敢問殿下我的人呢?」
「哦?」林雲墨肆意笑了幾聲,「今夜不是二位夜闖本王府邸麼?怎麼?你們的人也來本王府…這是走散了同本王要人?」
「王爺真會說笑,」林燼野口吻冷厲,「王爺要什麼?」
林雲墨方彎唇笑著:「還是同聰明人說話最為省時省力。」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道:「來人,為二位大人上座。」
待二人入座後,林雲墨看到了紀翎袖中的袖弩方勾唇涼薄道:「臨安王被美人相護的滋味如何?」
紀翎已然沒了往日裡願意捧著林雲墨的奉承,微蹙眉眼尾染上怒意:「康王殿下,我們先論正事如何?」
「好。」林雲墨坐直身子掃過他們二人一眼,「無功而返。」
林燼野眸中淬著毒似的:「何意?」
「銅礦一事我想二位定然是知曉了其中原委苦於無證據才會想到兵行險招,」林雲墨斂了渾身的慵懶目光變得狡詐,「很簡單,你們想要他們平安無事自然可以,但銅礦之事…」
林雲墨一字一頓:「就此掩過。」
果然。
便是這個條件。
但是他們手中的確沒有能夠直接指證康王的證據,就算帶著錢模子讓寶源局審查也無非牽連一些無關緊要的替罪羊。
林燼野垂下眸沉默了許久,她如今便是被林雲墨迫於絕境之上進退兩難。
許久,她輕抬起眼眸同那不遠處的燭火重疊:「好。」
瞬時…燭火湮滅。
林雲墨輕拍手掌頷首勾起唇角看向林燼野道:「林大人年紀輕輕便懂得何為識時務者為俊傑,果真配得這高位。」
林燼野眸中並未將殺戮的戾氣藏匿,她淡淡落了句:「放人。」
很快,三人衣衫破爛,被護衛們押著過來。
阿竹髮絲凌亂地貼在臉頰她身上並未受多少傷,而阿垚與商陸身上滿是青紫淤痕與斑斑血跡。他們身上的傷口縱橫交錯,像是遭受了無數次重擊與鞭撻。
是他們失策了,堂堂康王府豈是這般輕而易舉能夠闖入的?
林燼野見三人如此傷橫累累,她不由得攥緊木椅的把手生怕自己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刀殺去。
她闔上眼促使自己平息下來,紀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莫要將情緒泄露太多。
「本王的人下手總是沒輕沒重,諾……」林雲墨從錢囊里拿出三個金元寶遞給阿竹,「這算是本王的賠償。」
阿竹看向林燼野時,林燼野微頷首。
阿竹方去伸手接下時,「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林雲墨有心羞辱他們,蹺著腿頗有興趣地看向阿竹與她身後的林燼野:「喲,本王不小心手抖了。」
欺人太甚。
林燼野起身眸中乍現幾分狠厲,看著阿竹想要蹲下去時瞬時將人扶住。
她自己蹲下將金元寶撿起來,將阿竹護在身後:「
微臣便替他們多謝殿下…恩賜。」
林雲墨暢意笑著:「這為官之道,小林大人這算是參透了一半,本王期待林大人與本王再見之時能夠做到與光同塵。」
能夠將同流合污四個字說得如此,當真是笑話。
她暗自咬牙面上的笑僵硬著:「勞煩王爺派人送我們回客棧。」
「自然。」
林燼野頭也不迴轉身而去:「多謝。」
幾人轉身離開即將拐進拐角時,忽而聽到身後林雲墨笑道:「有一個詞說得好……」
一護衛問道:「敢問王爺,哪個詞?」
林雲墨眼神之中覆上陰鷙與得意:「只、手、遮、天。」
夜已然深,他們一行人抵達客棧之時便是那客棧掌柜都嚇了一跳:「幾位客官…這…這是?」
而與他們隨行的便是康王府管家,掌柜一見此人立刻背後起了冷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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