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懺悔他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翌日,因大理寺接手下了查葉濯死因的案子。眾人心照不宣都未主動要接手此案,都明白左都御史的死定然同姑蘇銅礦有關。

而關乎銅幣,想來水深,尋常官員誰能這般捨生取義去碰那裡頭的霉頭?

紀翎抵達大理寺衙門內時,拿起大理寺卿桌面上擱置的卷宗道:「葉濯的案子,我接了。」

大理寺卿明顯愕然愣住,他正愁眉苦臉在為這樁案子找冤大頭,沒想到居然還有人上趕著送死的?

「王爺當真想好了?」大理寺卿低聲附耳道,「這案子其中原委莫怪臣沒提醒您,不好理清,最是難斷。」

紀翎輕嗤一聲微挑眉,澄澈的眸光變得格外堅毅,他行禮道:「大人,這案子下官願接。」

他們二人這稱謂算是亂成一鍋粥,但大理寺卿清嗓道:「紀少卿,這是關乎此案卷宗便拿回去好生研究吧。」

大理寺卿實在沒想明白,太后與右相素來水火不容,朝中太后一黨與左相一黨交好。若是要為臨安王安排職務想來都應當是刑部亦或者兵部。可怎麼莫名其妙給送來了大理寺?

他著實理不清其中頭緒,又不敢得罪紀翎,只得將紀翎主動解下此案的消息遞給右相。

午膳休憩之時,紀翎便被周崇山的人請去周府用膳。

他原以為周崇山會沉住氣,但實在沒想到周崇山竟然如此著急。

外人都知太后此番護犢子,將手插進大理寺,便是有意要與周崇山明爭暗鬥。

而這葉濯徹查銅幣案,必定是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方遭人如此陷害。

大理寺能交的最好的答案便是因落石產生意外。

可世人都知曉紀翎曾與葉濯算是自小相識,又同承平侯二公子相熟,若是當真徹查出蛛絲馬跡只怕對這背後的勢力不利。

這股勢力能夠不著痕跡謀殺朝廷高官,只怕是不小的來頭。

紀翎雖說是個武功盡廢的病秧子,但若他是裝的呢?

周府內。

陳徠將紀翎引入周崇山的書房內。

周崇山正焦頭爛額的處理流民一事,他見紀翎來了便讓幾位官員離開。

他們二人就算是當初永昭長公主還在世之時都難以見上一面,那時的周崇山只不過是在翰林院掛上了閒職。

就算是狀元郎又如何?

大晉朝的規矩便是駙馬不得為五品以上官員,他的雄心壯志也有同延武帝抒發過,幾篇策論都以落灰告終。

年輕時的周崇山的確是驚才絕艷,便是連陛下都惋惜若是永昭不曾看上他興許還是治世之才。

紀翎方踏入書房內便見他捏了捏眉心沉聲道:「今日你與我之間的會面是以王爺還是以少卿的身份?」

紀翎會意作揖行禮道:「下官參見右相。」

「坐吧。」

周崇山命人為他沏了一壺茶,方悠悠道:「本相喚你來此的目的為何想來紀少卿應當明白。」

「下官明白,」紀翎抿了一口茶道,「左都御史的案子,下官會盡力辦好。」

周崇山提醒道:「此行姑蘇,你應當會同林燼野一道?該如何做,賢侄應當明白。」

「明白,此案就只是意外。」

周崇山手微頓,他抬起深邃的眉眼意味深長道:「你與葉濯是故交?」

「算不得故交,只能算是年少相識。」

周崇山輕笑一聲,他摩挲著杯壁漫不經心道:「可你與承平侯小公子是故交,昨日紫竹別院你們一同去看望了寧義侯。」

「下官的確與葉同知是故交,」紀翎輕咳著,「但…不知相爺在擔憂什麼?下官既然入了大理寺定然是想在其中站穩腳跟,此案線索渺茫定然好斷,下官就算今日趕去也大多徒勞罷了。」

右相眼眸微眯,他微微仰起頭嘴角的笑逐漸清晰:「本相一直在想,當初有著從龍之功的小王爺怎麼十二年間成了坊間傳言的廢物?可如今一見,本相不得不佩服王爺城府。」

「右相說笑,小王這幾年身子向來不好,病痛折磨多年心性也變了。」

周崇山坐直身子看似關切道:「本相這些年因日日為陛下分憂,夜間少眠白日裡又頭昏腦脹,我這病正好是為懸壺濟世的游醫治好的。」

說罷,他不容紀翎轉圜推辭的餘地立刻道。

「來人,去喚神醫。」

紀翎眉眼間閃過憂慮:「相爺是為朝中彈盡竭慮日日宵衣旰食,下官這病倒是不必勞煩相爺擔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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