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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也喜歡直接。他做事向來有條理。第一件事,他要知道剛才是否有誰匆忙離開酒宴。如果沒有,那這個膽大包天的人還混跡在酒宴里,必要的話,他要施壓讓官方把這裡的每個男人傳喚到警局訊問。即使有人撒謊,他也有下一步,想辦法弄到官方內部資料,自己去查。

林也的安排算是周密,但他沒想到,有人急著往外沖。那個打破規矩、不安分的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林綜生和警察爭執起來,要帶著宋綾離開這裡。理由是,他太太懷著孕很不舒服要去醫院。

林也冷眼站在一邊,聲音不緊不慢、不高不低:「你可真是老當益壯。精力多放在生意上一點,別只顧著給我找小媽。」

宋綾臉上看不出一點不舒服,只是沉默著不說話。

林也問:「問過他們剛才在哪了嗎?」

肩膀上有取證儀的警察說:「問過了。他們互相證明,他們在一起。」老弱孕殘幼,這些弱勢群體連警察都怕,公職人員比常人更怕擔責。警察就這樣輕易地放他們走了。

林也倒也沒理由去為難一個孕婦。

一直鬧到下半夜林也才回到家。打開家門,家裡漆黑一片。他想她總歸是睡了,才脫了鞋,一個滾燙的身體撲過來,牢牢抱住他的腰。

第68章 我喜歡你。

林也問:「還怕嗎?」

林也抬起宋鹿的下巴觀察她的臉,四目對上,她慌亂地把目光錯開。她人沒什麼精神,臉上是一副婉轉依戀的神情。林也明白她是熬著等他回來。她還是驚魂未定,他心裡覺得悶。

「噓——」宋鹿壓低聲音說,「Yoyo睡著了,在沙發。我們上去說。」

申港是座不夜城,即使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外面還是車來車往、燈火通明。各種燈光被紗簾濾得輕柔灑進來,在客廳通向餐廳的地方鋪出一條朦朧的路。他們一前一後無聲地走在這條路上。

林也看到Yoyo面朝沙發內側睡著,身上蓋著被子,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她綿長沉重的呼吸聲。背對落地窗的那個沙發上有一條被隨意攏在一起的毯子,顯然是宋鹿剛才坐在那裡。茶几上放著杯喝了一半的水和一板打開的藥片。

林也見到藥不得不打破這份寂靜:「醫生配了什麼藥?」

宋鹿先是不解,順著林也的視線看,發現他指的是桌上的藥,小聲說:「那是今天早上配的過敏藥。我貓毛過敏。」

貓?

哦。

他都忘記有這茬了。

林也本來要乘坐昨晚的班機去京北,可因為颱風引起的惡劣天氣,浦東機場所有的航班都延誤了。他在貴賓室待了一天一夜,處理工作,沒閉過眼,等確定飛機兩天內無法起飛,他立刻讓助理訂了第二天早9點申港去京北的高鐵座。

射rry發來簡訊,說她要把宋鹿逗哭了,他就想去晚宴看看。但那時候不確定飛機到底飛不飛,怕飛機臨時起飛趕不上。人命到底比太太哭鼻子重要一點。等飛機確定罷飛,他直接殺到晚宴。

因為沒有回過家,也因為一到別墅里就有更重要的事牽掛在心頭,他根本沒有想起那隻貓的事。被宋鹿提醒他才想起來,他們共同養了一隻貓。但她竟然貓毛過敏!

給貓找個好人家吧。

林也一進臥室的門就看到床上坨著個黃毛球。貓居然睡在他床上!髒!他覺得心裡膈應,但沒有說出來。宋鹿走過去,斜躺到小貓身邊,用手輕輕擼它毛,小貓呼嚕嚕一起來,像開拖拉機,「先讓它睡一會兒。我待會兒讓它睡我房間。」

「就睡在這裡。」

林也在心裡無聲地嘆一口氣,坐到落地窗邊的扶手椅上,黑眸盯著宋鹿,「過來。」

宋鹿站起來,走到林也面前。林也又說:「上來。」他把身體坐到正中,兩腿併攏。宋鹿知道他想她像上次一樣兩腿分開在他腿兩側跪著。

宋鹿一時沒有動,她對林也的感情極度複雜。

她恨他那樣算計她們母女。可在結婚前,他就說得明明白白,娶她,就是為了報復宋綾。這是她答應他的。她不做就是違約。這樣想就又不能恨他了。是她自找的,自作自受。

除了這些,她對他——只剩感激和那似若有無的情愫。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

是也對她有別樣的感覺,還是單純只是想征服她的身體。

只要想他是如何打破玻璃來救她的,她就有勇氣面對這雙黑眸。她下了決心,把雙腿分開,跪在他身前,膝蓋陷進柔軟的椅面,上半身挺直起來,從上至下俯視林也的臉。

林也的兩隻手捏住她的手腕,摩挲著,問:「頭上的傷口醫生是怎麼處理的?」其實,Yoyo已經和林也報備過了,頭上縫了12針,配了點消腫止痛的藥膏。但他想讓宋鹿親口告訴他。他想知道她的感受。

宋鹿回答:「縫了針。已經沒事了。醫生說,可能會留疤。肯定會很難看的。」她觀察林也的表情,看他是否會在乎她會變醜。林也又問:「疼嗎?」宋鹿緩緩搖頭,「已經不疼了。」那就是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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