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傑被嚇得冷汗直冒，水果刀要是歪一點，他人還有沒有都不知道，酒意也在這一瞬間消散，狠狠地瞪著招嵐：「你瘋了！」

招嵐不接他話，只說：「我準備跟你離婚，你同意嗎？」

「離個屁！」

「很好。」招嵐摸出茶几下面的新撲克，不緊不慢地拆開。

下一刻，一張撲克從田傑頭頂擦過，直接削掉了他的頭髮，田傑感覺到頭頂一涼，伸手卻摸到了滿手的斷髮。剛要再說話，第二張撲克從他手臂擦過，襯衫被劃破，連著裡面的皮膚也火辣辣地疼。

第三張、第四張……

撲克刷刷刷地朝他飛過去，不一會兒白襯衫變成了乞丐服，且渾身的皮肉都像是被燙過一樣，雖然沒流血，但動一下就疼。

剛才那一腳的勁兒還沒過，田傑指著招嵐罵了兩句，一根銀針扎在他喉嚨上，霎時就安靜了。

看了下時間，招嵐揣好手機鑰匙錢包下樓吃午飯，出門前多給了兩針，讓他縮在原地動彈不得，等吃飽喝足回來才給他解開。

「我再問你一句，想離婚嗎？」女人的語氣幽幽，好似惡魔低語。

田傑終於知道怕了：「離，都依你！」

招嵐冷嗤：「晚了，離不離我說了算！。」

衛招嵐給他當了大半年的沙包，還把命都賠了進去，臨死前最後悔的就是輕易相信了田傑。

就這麼放過他，太便宜了。

「你不是衛招嵐！」田傑對上那雙冰冷的眼，那種漠視一切的眼神，從來沒有在衛招嵐眼睛裡出現過。

招嵐輕笑：「我當然是衛招嵐！」

田傑顫抖著手在身上摸，招嵐卻拿出他的手機笑問：「找它？我猜猜，你是準備打給你父母呢，還是你那些朋友？你的樣子太狼狽了，叫他們知道了多丟人啊。不如我幫你叫警察怎麼樣？」

「你給我！」

招嵐後退一步，看都沒看就往後丟，準確無誤地砸進了魚缸，兩條小金魚嚇得上下亂竄，險些跳出來。

沒想到這時候魚缸里的手機響了，可惜只響了一聲就熄了。兩分鐘後，招嵐的手機響了。

是田傑她媽。

「餵？田傑在家沒？他公司打電話問他為什麼不去上班！」田母語氣很不好。

田傑留在公司的緊急聯繫人不是妻子，而是母親，可見妻子是外人。

「我不知道啊，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過了。」招嵐收起鋒芒，換了柔和膽怯的聲調。

衛招嵐帶著孩子嫁過來，自己又不能生，對上田家父母的時候總是覺得矮人一頭。

「你是她老婆，老公好多天不回來居然也不過問？」

「他把我打住院了，今天才回來。」

田母頓了頓才說：「好了，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既然回來了就去找找，看是不是在他那些朋友家。一連缺勤四天，工資都要扣完了，我看你們吃什麼！」

看，這就在偷換概念了。

明明都把人打進醫院了，居然說是吵架。

「我知道了。」掛掉電話，招嵐才抽出田傑脖子上的銀針，渾身的氣質瞬間從受氣包小白兔變成了嗜血女妖精，「是不是很想跟你媽告狀？」

「以她的性格，最遲明天就會過來！」田傑似的找到了靠山，眼神里的懼怕消散了大半，仿佛下一刻就要和衛招嵐角色對調。

「沒關係，她找不到你。」招嵐低笑，「沒有人能找到你！」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田母就來了。

事實上昨天晚上田母就一一給田傑的那些朋友打電話，確定田傑沒有和他們一塊後才決定來家裡看看。

家裡很亂，晚上招嵐都是在空間睡的，根本懶得收拾，田母責備了兩句後重點還是在田傑身上。

出門問了鄰居，鄰居說上周末看見田傑醉醺醺地回來了，之後又聽見120的聲音，衛招嵐被抬走後，也沒有人留意到田傑走沒走。

鄰居一聽田傑不見了好幾天，不免提了句：「要不你們去保安那兒查一下監控？」

監控壞了。

田家父母給兒子買的老小區二手房，電梯和樓道的監控基本就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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