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怎麼能顛倒黑白呢?
見我沉默不語,情緒一直不高,吳言沉默半晌,終究沉重嘆息一聲,緩緩開口。
「如果我說,是我影響了你,讓你拉著張小彬的手去的操場,是我推動了這悲劇的發生,你會好受點嗎?」
第63章 深淵裡的怪物
「……」
黑暗中,我麻木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所以,是你嗎?」
「嗯,是我。」吳言承認。
我深吸口氣,只覺得心口的負罪感卸下大半,吳言在關鍵時刻,將我從萬劫不復的深淵裡再次打撈上來。
「謝謝你,我的確好受一些,但是下次你不要再這樣做了,我不想再傷害身邊的人了。」
我仰起頭,在心裡對吳言說。
「好。」吳言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
自那天以後,我再沒有看見過張小彬。
班級同學依舊每天生龍活虎,打打鬧鬧,好像有沒有張小彬這個人對所有人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
只有我每天坐在教室里,看著那空蕩的角落,總覺得心口空缺了一塊。
老師說,張小彬暫時休學了。
從我知道張小彬不再來學校後,我那顆忐忑的心就沒落下來過。
我無比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的近況。
想知道他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還能站起來嗎?
他有沒有對我感到失望?
這些疑問在我腦海中反覆盤旋著,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托同桌幫我打聽張小彬的情況。
她父親是醫院的醫生,一定對這件事很清楚。
兩天後,同桌告訴我,張小彬已經出院回家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終於能長長吐出一口氣。
能夠出院,應該代表傷口恢復得比較好吧。
只是現在他母親在裡面出不來,也不知道他今後一個人,又行動不便,該怎麼生活,誰能去照顧他?
想來想去,我無奈的甩甩頭。
算了,這些都是毫無意義的空想。
就算知道又能怎麼辦呢?
我幫不了他。
傷口可以癒合,但心裡那道創傷,可能這輩子也好不了了。
我開始比平時更加認真的做課堂筆記。
把老師每天講的知識點以及關鍵題型都整理在一個嶄新的筆記本里。
這是我能為張小彬做的唯一的事。
他說過,他想離開這個小鎮,他立志要成為一名法官。
既然如此,那他一定會回來。
等到時候他回來,我就可以將提前整理好的筆記交給他,幫他儘快趕上進度。
與此同時。
我開始留意鎮上那些人。
這一留意,讓我發現了更多端倪。
他們中間既有十幾歲的年輕哥哥姐姐,也有頭髮花白的中老年人。
年齡群體跨度之大,屬實令我感到意外。
他們常常聚集在公園,廊亭,以及操場周邊。
我不知道他們都從事著什麼職業,但我能明顯感覺出,他們臉上的神色都有著與張小彬母親一樣的執念癲狂。
周邊人看他們的眼神,就跟母親一樣,不解中帶著濃烈的鄙夷和嫌棄。
腳步匆匆,生怕沾染到他們周邊的空氣。
而他們也根本不在意我們普通人的目光。
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道天然屏障。
他們覺得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滿身罪孽。
而我們眼中的他們,就是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
我的生活又恢復成了以前那個樣子。
獨來獨往,高冷寡言。
張小彬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沉入這片無情的小鎮中,沒有任何人在意。
而我的名氣卻在這段時間,幾乎傳遍了大街小巷。
我開始參加各種比賽,並且頻繁拿獎。
繪畫,書法,寫作,演講。
在當時,能參加的比賽我全參加了。
我從區獎再到市獎,最後是全國獎。
能拿的獎項我拿了個遍,書法更是被母親當成了炫耀的資本,她將我寫的對聯送給了周邊所有的人,所有人都誇她教女有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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