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崇的臉原本就立體深邃,架起的眉骨、鼻樑、下顎自帶著幾分進攻性的鋒利美,臉沉下來頗有幾分冷兵器的煞氣,生起氣來確有神經質的、誇張的漂亮,這裡面包藏著一切尖銳、衝擊的危險,令人躍躍欲試打開他這個潘多拉魔盒。
因為他的美或者其他諸多原因的雜糅,她確實愛他,但這不意味著有義務消化他的任意變臉,以及隨時爆炸的臭脾氣。
當下,她必須找個方法制住他,別讓他蹬鼻子上眼了。
可李萊爾如今整個人被時崇關在他的懷裡,四面楚歌。她的眼珠往左溜一圈,他的視線跟著走,她往右看,他也順著看過去。
寬闊的視野被他的面孔整個地霸占。
他要她只能看著他!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蹉跎大概十幾分鐘,或許更長,最後他竟然哼起歌來,言行里外都在說:我很有耐心陪你干到最後。
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必要給他一擊。
她更湊近盯著他的臉,四處尋找時崇脆弱的死穴所在,他的臉孔如巍峨的山川般起伏,最好還是不要硬碰硬為先,一路從額頭巡至人中,再往下瞧,她終於找到了目前所能攻擊他的最柔軟的部位。
像玫瑰花瓣的唇。
她撲過去重重咬他的嘴!
兩個人的嘴皮上下貼合 ,她的牙齒銳利地劃破他的嘴角,淡淡的血腥氣在鼻尖蔓延開來。
緩了幾秒。
李萊爾方愣住了。
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這是在給自己心裡的猛禽開了鎖。
這一招果然有用,時崇的瞳孔已經渙散,顯然他也意想不到她會主動吻他。
做出的動作能撤回嗎?她把夜晚偷偷臆想的事,真真正正地用身體演化出來了。自己有這情慾當然合理,她早就對他有非分之想了,只是當下實在有點難為情。
可身體叫喚著太舒服了,太喜歡了。
她不想停下來了。
腦子做思想鬥爭,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李萊爾一面用指尖攀到他肩膀上,幾個指尖合力欲剔開箍在他身上的衣服。時崇剛換下了一件短袖,面料很輕軟,她的指腹只是停留了那麼一會兒,就能感受到布料下面溫熱而結實的身體。
她的手掌已經順著他的臂膀往下滑落,懸在他的腰際,將他的衣服往上扒。
很想對他做那件事,可如果只考慮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他的意願,這是否有點不公平。李萊爾看時崇一直沒回應,以為他反抗這樣的舉動,一下把手抽出來,又是將頭髮捻到耳後,又是履正衣服的下擺,動作繁多,裝成很忙碌的樣子。
」我先走了。」她已經收穫到些許欣喜了,占了他幾分便宜,見好就收就罷。
可是時崇不樂意。
他想要更多。
他一把將李萊爾扯回流利台,雙手掐著她的腰往上提,讓她坐在檯面上。假百合花岌岌可危地立在她旁邊的位置。她張著嘴說花瓶兩個字,小心花瓶碎掉,嘴巴撐成小小的湯圓狀,「花瓶碎……唔。」
他無賴,乘勢將舌頭插進去,攪動那小小的珠簾玉室天翻地覆。他如此野蠻地侵略過來,她強硬回應他的攻擊,刀光劍影,咣當咣當打得響亮。鼻樑和鼻樑相撞,頓時有一種天崩地裂之感。
一直到後面李萊爾有些脫力了,沉重地抬起兩條手臂,想要掛到時崇脖子上,手臂在空中一掃,花瓶高高地栽下去,百合花零散跌落到地板,埋在零散石子裡的香水料徹底碎開,馨香味刺鼻地湧上來。
李萊爾手忙腳亂按到左手邊的遙控器,鋼琴樂 fa 響得徹亮,差點刮破耳膜,她渾身一抖。整個人卸下力來,不得不中斷進程,松松賴在時崇身上。
「繼續。」
時崇伸出一隻手擎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撐住李萊爾的腰位置,手掌用力往他自己的身體方向施力,像要把卯按進榫里。然後繼續得寸進尺,一步一步要將李萊爾蠶食,從嘴唇慢慢往下游移,下巴,像吸血鬼貪食人類新鮮血液般,一頭扎進細長纖白的脖頸。
李萊爾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換個姿勢。時崇倒是十分服從,將她抱下來。
一落地,她仿佛魚跳進海重新踏入舒適區,兩手緊緊環住他的腰,他往左走跨一步,她往右走,故意反著來,兩個人的影子拓在牆上,顫顫巍巍地正如跳探戈舞,默契地對峙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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