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公司,我都會到手的。」時崇厲聲打斷,走道轉角燈光有些暗,大半張臉被隱晦,「反正我想要的,最後都要得到。」
「孩子啊……你太可憐了。別人需要勾勾手,情啊愛啊何不唾手可得,偏偏你要步步為營,不動聲色。看這樣子,肯定在李萊爾身上栽了不少跟頭吧。我早跟你說過,抓太緊的人和物最後都不是你。女人就是剩下這麼點賤,你得吊著她。所以我說我和你才是一隊的,我能給你的遠比她給的,多多了……」
「這您還是自己保留吧,我學不會。」
臨走前,時崇像是突然記起什麼東西似的,回過頭來對著他父親道,「您別怪我多嘴,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聰明,把人當成東西來掂量,別人難道不明了嗎?」
「好啊好啊,一個個的都去赴死吧,歸根到底都是我的孩子,身上還不是有我的血,想要徹底擺脫那是不可能的,你們想要的東西最後都抓不穩的……」
時力跌坐在空乏的屋子裡,將最後一句話哽在喉頭。
你們都不會幸福的。
這不是詛咒,是讖語。
第49章 苦情戲
「你要搭上大船了。」
「什麼意思?」李萊爾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攥著手機貼緊耳朵,「你是說那個國內的紡織服裝技術展有繡坊的名字。」
自從上了綜藝,品牌的知名度打了響亮的一仗,網絡輿論一路向好。
她和周已晴頻繁地應酬、談合作,機會難得,自然得好好把握。
今天要參加一個酒會,資方大多來自注重禮儀的省會,餐桌上的敬酒環節必不可少,接了一杯又一杯,李萊爾饒是那麼大的酒量也快招架不住了,眼珠轉了一圈看向旁邊,周已晴已經喝蒙了,無意間和某位資方說了句糊話。
李萊爾立馬擠進他們二人,微笑著碰了碰客戶的酒杯,對周已晴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喝多了呀?」周已晴冷不丁起了雞皮疙瘩,這才清醒。
被喚做雙胞胎的兩個人就這麼互相支撐,熬到酒會末尾。
席間交談時,時家的流言不時從飯桌上飄過。
「聽說時家主家那位搶了兒子的生意,結果偷雞蝕米不成還把家產虧了。」
「我也聽說了,他兒子自己還創了個公司呢?還是挺有心機的,根本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冷傲不屑搞心術,不然會放任他爹虧損,然後自己不管嗎?」
話未說盡,時崇從另一桌宴席邊走過來,旁邊的人立刻收聲了,揚起笑臉來討好他。時崇舉起酒杯,咣當咣當一一敬酒,仿佛那些話都不存在般。
他打卡式的和每一個人對飲,禮貌問候,標準模式化的流程,然後按照順序輪到李萊爾這邊。
咣當。
他的酒杯輕輕磕碰了她的酒杯,是生疏的見面禮,可眼睛卻掛在李萊爾臉上,「李小姐最近在平台很活躍。」
「時先生看來很關注我們品牌。」李萊爾笑得矜持,她欲言又止,將話尾剛好留在這了,讓人無限遐想。
「業內的各大品牌我們都會了解的,李小姐以後有空多交流。」
他伸出手來,李萊爾遞過手去,兩個人彼此捏了捏對方的指尖,一個往左繞一個往右旋,各自去應付自己的友商。
就在李萊爾和時崇短兵相接時,周圍不時有小聲話飄過。
「雖然前陣子剛離過婚,但兩個人何必用得著這樣生疏啊。」
「你小點聲,之前跟時家聯姻的不是眼前這位周小姐嗎?」
「眼前這位明明是叫李小姐,兩個人長得一樣,可千萬別叫錯人得罪了她們。和時家聯姻的那一位叫周已晴,據說本來在周家排末等的,還不是因為最近她的生意不錯,在她那一堆哥哥姐姐裡面討得朱瀾歡心了,得到扶持。現在朱瀾可是掌握周家大權嘞。」
「你們的消息真閉塞,和時家聯姻的那一位是李小姐,人家可是私下被認作乾女兒的,因為臉長得和周已晴長得像,被媒體報導錯了。」
「諸位好啊。」和李萊爾長得近乎是雙胞胎的周已晴端著酒過來,「不好意思剛剛出去了一趟耽誤了點時間,沒能陪大家交流交流。」
「哪裡哪裡。」
一陣攀談過去,周已晴蹬著高跟鞋忙不迭跑去找歇下空來的李萊爾,「你們哼哼有點不對勁,到底是發生了?」
「沒有啊,我們還很以前一樣。」
李萊爾看起來被灌了不少酒,第一次見她的臉頰稍微上了色,想讓人咬一口上去,眼睛水淋淋的,整個人快要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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