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摟著慕有思,點頭:「快去吧。」
何檀從無霜宮走出來,往東宮走去。這段日子她並沒有放棄,一直在給自己找機會接近太子,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前腳才踏進東宮門口,就看見一個宮女急匆匆地跑出來。大概是太著急,沒看見她,碰了個正著。
其實也沒撞太用力,那宮女卻大驚失色地跌倒在地上,手中不斷藏著什麼東西。
何檀臉色一冷,厲聲道:「你手裡拿著什麼,快交出來!」
「你真是大膽,謀害太子,你可知罪?」
宮女臉色蒼白,「我沒有,我沒有謀害太子。」
這時,她懷裡的東西掉了出來,居然是一枚香囊,上面繡有鯉魚嬉戲的圖樣。
何檀立刻蹲下去拾起來,鼻端鑽入一股熟悉的香味。
因為方才在無霜宮聞過這個味道,何檀幾乎是立馬反應了過來,這是慕華黎身上的味道。
她面色遲疑:「這個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快說!」
那宮女顯然是慌了神,她咬牙,憤憤道:「這枚香囊是慕華黎送給太子的禮物,太子拿了它之後便為此神魂顛倒,實乃妖物,奴、奴婢是為了太子殿下好。」
「慕華黎?」何檀不敢置信,「慕華黎送這種東西給太子?」
那天她同家中親人訴說委屈的時候,她姨母和表妹是怎麼說的,說她想多了,慕華黎和太子殿下之間很清白。
那麼這枚香囊是怎麼回事?!
何檀大口大口的喘氣,他們都瘋了嗎,去幫一個外人爭奪太子妃的位置?
許久,她冷靜了下來,垂眸看見了那名宮女的臉,意外的是,她長得非常精緻魅惑,年齡約莫在二十五左右,雖然是宮女,但是打扮講究得體,像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何檀問道:「你是何人,與慕華黎是什麼關係?」
那宮女不斷磕頭:「奴婢曾是先皇的嬪妃謝玉珍,如今在東宮當值。何姑娘,女婢真的沒想過謀害太子,您,您放過我吧。」
何檀冷冷注視著她,原來是有私怨。
突然,她將手中的香囊扔在她面前。
謝玉珍愣住。
何檀嗓音冷靜,帶著一絲恨意:「從東宮去有儀宮,哪處最顯眼,知道嗎?」
謝玉珍眼中閃過吃驚,又立刻反應過來,急急道:「奴婢知道。」
「我今日從未見過你,對不對?」
謝玉珍:「......是。」
待謝玉珍的身影消失,何檀咬唇,眼尾泛紅。
原以為是誤會,結果都是幫凶,耍她很好玩嗎?
她忍辱負重,可不想最後一場空。
何檀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往東宮走去。
*
容禪意想把她寫的話本子拿回來,她一個人不敢,就多叫了幾個人陪她一起,人多力量大。
「駙馬,你陪我去嘛!」容禪意語氣驕縱,威脅道:「我們夫妻一體,要是父皇罰了我,你以為你會好過?」
林銳道:「殿下不會告訴陛下的。」
「那是你不了解他。」容禪意道,「我這個哥哥啊,壞得很呢。」
「你仔細點說話。」林銳提醒妻子,「人多眼雜,殿下那叫做足智多謀。」
慕華黎站在一旁等著,雖然感覺太子殿下對那本書很沒興趣的樣子,但她還是想拿回來。
她潛意識裡不想太子看那本書。
此時容禪意道:「我懷孕了。」
林銳大驚:「什麼?」
「你如果不陪我去,我就把孩子打掉!」她又說。
「......」
「你看著辦吧。」容禪意拉著慕華黎的手走在前面。
林銳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跟在他們身後。
慕華黎看向容禪意的眼神中帶著若隱若現的欽佩。
駙馬這麼凶,都能被禪意乖乖馴服,真厲害!
去往東宮的路上要經過一條長巷,長巷內的牆壁上有一處壁畫,精美絕倫,路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停下來,欣賞一會兒。
慕華黎一人行道過那處壁畫時,林銳率先停下腳步,他才回宮不久,覺得很新鮮。
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視線下移,發現貼牆角處有一枚香囊,灰撲撲的,雨打風吹,似乎被遺棄在這裡很久了。
容禪意撅撅嘴道:「灑掃的宮人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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