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津就不走了,神情認真,把運動做完。
夢醒時,他滾了滾喉結,眼眸內掩飾不住的沉迷。他低頭一看,果然。他掀起被褥站起來,神情不似上次那般羞恥憤怒,甚至有一種詭異的平靜。
他搖了搖鈴鐺,傳宮人進來。
宮女走進來,聞到房內有一股溫軟的香味,混合著其他曖昧不清的氣味。她們眼神微變,又謹記馬玉公公的教誨,面不改色的將床單換好。
容長津一腳踏進浴桶內,浴水沒過了他寬闊的肩頸。
他抬手撐住額頭,雙眼緊閉,一動不動。
如果說上一次,可以歸咎為成年男人的正常反應。那這一次,他不得不承認,他居然對慕華黎有欲/望。
過去二十年,他確實對男女之愛毫無興趣,志不在此。這是唯一的一次,是誰不好,偏偏是她。因為老師的一封遺書,他是把慕華黎當做妹妹多加照顧。
容長津長吐一口氣,眼中止不住的暴痞。
換好衣服,他抬步往床榻走去,新的被褥已經換好,床榻乾淨整潔。
容長津在床邊站定,視線突然一凝。
宮女們收拾完床榻,將枕頭下的香囊拿了出來,放在了枕側。
他眸色沉沉,彎腰把那枚香囊拿起,放在鼻子前嗅聞。
原來是這枚香囊。她用她的味道,做成了香囊送給他。
她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容長津用力握住那枚香囊。
他開始猜測,她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香囊,香料,或者就是她自己?
光是這麼想想,他居然很有感覺。
容長津的眼眸更是抑制不住地焦躁,他冷著臉,翻身上了床。
*
次日,慕華黎睜開眼睛。她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知太子殿下昨夜睡得如何?
一定睡得很好。
她彎唇,心情不錯地起身下床,坐在桌邊用早膳。吃得有點撐,她打算出去走走,消消食。
好久沒來過御花園了。慕華黎走著走著,走到了一顆大樹下,抬眸看了看,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她第一次在御花園撞見太子,就是在這顆樹下。過去的記憶襲來,慕華黎不想面對,轉身就走。
哪知剛回頭,就看見太子正朝此處走來。
慕華黎左顧右盼,快速躲到了樹後。躲完後,她又懊惱,有什麼好躲的,她這次又沒敢虧心事!
她從樹後面站出來。
然而,太子從她身側路過,目不斜視。
慕華黎:?
她追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太子殿下,您去哪?」
容長津不得不停下來,他面無表情地轉頭看向她:「有事?」
他怎麼了?慕華黎心裡奇怪,他看上去心情不是那麼的好誒。
為幫他找到癥結,她關心道:「昨晚睡得好嗎?」
哪知,這個問題一問出口,他的臉色變得更差。
他黑著臉問道:「你的香囊,是怎麼做的?」
慕華黎莫名心虛,馬上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這是淺陌大師親手調製的香味,只是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而已。」
容長津眯起眼眸問道:「誤會什麼?」
「誤會、誤會......」慕華黎道,「你放心,我絕對沒有用我的汗液去做香料。」
此話一出,容長津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陣子。
他盯著她這張無辜的臉,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語氣薄怒,「你真是大膽!」
慕華黎被迫揚起腦袋,她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眼底充斥著血絲。
她道:「你沒有用我的香囊嗎?」
容長津怒極反笑:「用了你這香,孤還要睡覺嗎?」
慕華黎奇怪:「我身上的香,足以讓虛弱的才妃娘娘睡一個好覺,為何你不行?」
所以,這種香只對他有催情的效果。
容長津猛然鬆開了手,往後撤退幾步。他眼底閃過狼狽,但他仍舊傲慢且矜貴地道:「孤還有事,就先走了。」
「......」慕華黎看著他略顯僵硬的背影消失在御花園,不明所以。
真是白瞎了她的香囊,居然一句感謝都沒有。
慕華黎也十分生氣。
從現在開始,她要故意無視他!
慕華黎噠噠噠往太子那裡走,準備超過他的時候目不斜視,告訴他她對他的冷漠。
可是太子走得很快,她追不著去。她哼一聲,又轉身噠噠噠往有儀宮走去。
這幾日,未央宮擺了一桌席,皇帝,皇后等人皆在,恭賀容淵的回歸。
容淵是皇帝同父同母的弟弟,有過一個妻子。王妃蘇氏身體柔弱,生孩子難產撒手人寰。容淵敬她愛她,再未娶過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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