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了純妃賽馬,後又召賢貴妃一道賞景。兩個現下極寵之人。皇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可忽而瞧著這個,再瞧瞧那個。面上一下顯出冷峻之色。抽身出來,轉頭看去。她們二人合在一起,居然是皇后的臉。一下便沉默了。純妃微側過頭不明的喚:「陛下?」
蕭承言一下緊蹙雙眉。原來自己一直喜歡的都是那女孩模樣,自己鍾意、寵幸的皆是那些極相似的面容。可那不就是常苒嗎?是皇后。這般尋之為的何所?只是那騙人騙己的為大局而謀,權衡各方而。起身走向外頭。
太監總管急忙跟著。不解皇上要去哪裡......一連走了幾個宮宇均未見。才問:「皇后為何未來?」
「皇后娘娘去往行宮養病......照顧太后呢。」小藤急忙改口。
皇上方才想起,他們吵架了。而後一直未好。她便去了行宮去陪母后。「鄢蓉宮誰住著呢?我方才瞧那似有人居住。」
「回稟皇上,純妃娘娘。」小藤答。
「讓她搬出去,那不是之前定了給皇后住的嗎?」蕭承言微微側頭吩咐。
純妃得了旨意卻是並未搬,反而來同皇上道:「妾身不搬。初來時,妾身說妾身那潮濕,您讓妾身隨便選的。那空著也是空著......」
「搬。你無論如何,不能住那。今日給我搬出去。」皇上一改往日的溫柔,怒聲道。
「皇上......可只一日,妾身等那麼多物件,也收拾不完呀。這裡風景如此好,不如......」
「不是不夠時間搬嗎?還不回去收拾。傳旨,今日搬不利索,把內里純雙的物件都給朕扔出去。」蕭承言轉過身去,不再去看。
第二日早上卻是皇上帶著御林軍一道不見。夜間時,便十分相見常苒。甚至一刻都不想等。卻還是熬到天微亮之時,才帶人起身回朝。
*
皇后卻是同一天,派了兩人去往南境,送兩身自行縫製的小孩衣裳。衣裳上赫然便有著那個死戰的圖案。
同時請了太后懿旨離了行宮。回宮居住養病,畢竟宮內有最好的太醫。
此刻才行至京城內城,但卻逗留在了瑞王府門前。重兵把守空置的府邸。走進瑞王府中,一切忍不住在腦中浮現。腦中過得都是蕭承言曾帶來的美好,只是在這瑞王府中,那幾年,真的還好。不禁有些動搖。
早先下了一場雨,地面還有坑窪積水。
常苒走過書房小院,去往懿德院仔仔細細瞧著正房每一片磚瓦。那時她同蕭承言恩愛的地方。自從進了宮,一切都變了。
蕭承言開始變成皇上,開始疑心慎重。再也不信她了。也不愛她了。站於書桌後,提筆寫了一首。《贈去婢》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墨跡未乾時,常苒落下淚來,正好滴在詩上。
從前蕭承言也曾愛過,也曾「追求」。可到底,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成路人。
常苒收起那宣紙,隨手放在一個留置的柜子中。那裡滿滿都是從前練字的宣紙。不乏有蕭承言握著她的手寫的一首首詩詞。現下想來,依舊覺得那些時日真是何等美妙而不可言,不覺便嘴角含著笑。仿若昨日,丹青未乾。
可那笑漸漸生出一絲愁苦來,不覺便有輕嘆一聲。走出這曾經,關上房門的一刻,仿佛也是同最後的一絲留念......告別了。
去往了前院書房。那裡也曾有過美好的。常苒也進去仔細瞧了,一時之前,想起了蕭承言得好。雖是眼下不愛自己了。可從前,也曾是自己的翩翩少年郎。
走出書房小院,可還是忍不住轉頭瞧著書房門板。仿佛如當年一般,自己走過去,推開門。自己的少年郎便站於書桌之後,抬頭瞧著自己而笑。低頭瞧著手中的藥。心中十分動搖。可一想到自己已無多少時日了,便將藥放入嘴中,靜待化開......終究還是決定了,不走。
本已萬事具備。已打算破了這個死局。不想再行困在這個牢籠中,不想再當這個皇后了。當備好了局,手中拿著那顆藥。不禁嘆氣。本只打算,再瞧一眼瑞王府*罷了。瞧過後,便回宮,假裝咳嗽而後假裝咳血。這般假死在太皇太后眼前。太皇太后最是沒主意的。她已經備好了,會有宮人和命婦出主意。夏日天熱,梓宮停滯,很快便會腐壞。而太皇太后無論是讓人去找行宮的太后或者遠在江南的皇上。終是需要很久的。而她那個梓棺,說不定便能早早的進入地宮。便沒有人會發現異常。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皇后不是病重了嗎?怎的來這了?」
是蕭承言的聲音。聲音中已透著冰涼侵骨之聲。
常苒因緊張一下吞咽下了嘴中的藥。以致一個勁的咳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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