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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苒眨眨眼來卻問:「我以前總悖逆您嗎?抱歉。是我不懂事。」

「不不。隨口玩笑罷了。你可貼心了。我可歡喜你了。」蕭承言急忙改口,收了手坐直了身子不敢去對上那探尋的眼眸。

再餵了一遍湯藥後,蕭承言仍是陪著常苒,打發走了高月盈再次派來請王爺移步之人。

但常苒卻聽出話來,問:「憫哲是您的孩子嗎?瑞親王府世子?」

「是。」蕭承言回。

「哦。那您是同高家女兒生育的。府中還有旁的孩子嗎?」常苒又問。

「沒有了。」蕭承言答後卻是忍不住蹙了眉頭。因為常苒昏迷時他已知常苒在水下失了孩子。是以才會這般,不止是劃傷了腿而已。

但不知薛醫女撒了謊,那孩子幾日前便掉了。

「那刺客是為世子爺來的?那您怎不去瞧瞧呢?」常苒仍是道。

蕭承言險些破防,只應著頭皮回:「你是他嫡母,你怎能喚世子爺呢?你喚哲兒便成。且怎的好像你在說旁人家的事。你怎知孩子是我與高氏......你想起來了?」蕭承言忽而慌亂,心臟咚咚的跳得不慎舒服,甚覺得心口疼的厲害。急忙蹲下身腿抵在床沿之下,眼眸一存不存的瞧著常苒。

本就不慎舒服換將手帕一疊放在一側手臂之上,不顧潮濕便低頭貼去。才道:「妾身在南境時就聽說了呀。高月盈是您心尖尖上之人。那與您生的孩子自是金貴的。您眼下得空正好去瞧瞧。」

一瞬沉默。原來南境那般遠都知了。「外頭傳的未必是真的,高氏不是本王心尖尖上的。也是父皇賜婚來的,她只是比你先入府。去年為著方便才讓她放了幾件衣裳進來。眼下都拿出去了。」

說罷看著常苒全無反應,再次沉默。

常苒不以為意全不知自己此刻牽著蕭承言的心。因臂上潮濕,轉而還是平躺於床榻上,將那手帕蓋下遮面。

蕭承言一把奪過,這般全蓋住臉來瞧著便嚇人。心止不住的顫。站起來佯裝去門口投涼帕子,卻是腳下虛浮一下便打翻了水盆。但常苒已然睡著,並未驚醒。

事還未查出結果,宮裡再次下了明旨召瑞親王蕭承言入宮,不得耽誤。

蕭承言便讓眾人皆回府中。將昏睡的常苒自抱進馬車後還囑咐眾人,誰也不許在瑞王妃面前多話,但凡說錯的便一律打死。惴惴不安著進了宮。頭一次見這般疾言厲色的父皇,頭一次被打。被壓在御書房外挨了脊杖。其後便讓回府禁足。

待回府後將自己關在書房中,只讓西知與雁南兩人進出。也不讓任何人來關心瞧傷。忽而有些明白那時自己打常苒時她的那份倔強。不知是傷情拖得還是真絕颳了臉面。還未入夜就高熱難支,之前縱使在軍歷練受傷也不曾如此。高燒時還不忘吩咐,除了醫女不得讓人進房。

薛醫女已知自己與常家定有聯繫,為著常苒那般,眼下便也不大盡心醫治甚至下了小劑量的離魂草。瞧著瑞親王陷入夢中,哭喊著常苒也是十分奇怪。

這夢詭異,竟是從前。打從常苒入府時起,直至暮年為結。卻是斷斷續續的片段而,尤其傷情。

再醒來時早已淚流滿臉。趴在床榻上別過床帳瞧著書房內間小小花窗之外的月色,忽而覺得這夜這般長。原來噩夢是這般的殘破。苒兒素日的夢也是這般的嗎?夢中自己坐擁天下是真?那苒兒最後哪怕坐於貴妃位時瞧她也沒有那般開心。待醫女重新進房換藥,蕭承言才知原已過兩天而。

如此傷了還被禁足自是不用上朝,只在書房養傷。

西知進門支吾著。

「不是說了誰都不見。」蕭承言頭都未抬,只以筆沾著墨汁。

「是娘娘讓小的傳話。說她是第二次來了,她腿上傷還未好。若是王爺再不見,日後便再也不來了。」西知道。

蕭承言抬起頭下意識問了一句。「常苒嗎?」

「是。」

「讓她進來吧。」蕭承言離著遠了甩甩筆去,稍微摔下些許墨去。

常苒進房規矩行禮,其後頭上仍帶傷的芷蘭和小北將食盒放在門口小桌之上便退下。常苒瞧著蕭承言立於書桌後並未動,便走了過去。卻看桌上是一副美人圖。不禁逆轉過身也站在桌後瞧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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