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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果真天人之才,這......都能憑著妾身的模樣看盡兒時嗎?」常苒不吝誇讚。

蕭承言淡淡一笑,卻道:「你怎知這個是你?這是本王想像中日後的閨女。可生的英俊否?」

常苒並未氣餒,伸出手指著畫上那衣裳。「可這......這衣裳妾身也有一件。是妾身母親親手一針一線縫的,現下還在南境柜子中不曾丟棄呢。妾身特喜這花樣,還有這領口。遍布著暗語花紋。那時暗語還未商定好呢。」常苒說到此,突然捂住了嘴。轉頭瞪大眼睛看著蕭承言。

蕭承言蹙著眉頭,手中的毛筆因為停駐在空此刻一滴墨跡在宣紙邊緣暈開。

這畫卻是並非什麼閨女,而是往年一直出現在夢中的女子。已四、五年了。稚氣的臉,夾竹桃簇簇的衣裳。入夢時時而真切時而模糊,但總是她。因她笑的甜美,每每入夢後再醒皆是甜入肺腑,自也是不知噩夢為何。

將手中毛筆胡亂一置,轉身去拉常苒的手。「是了。是了。是你。對。伯謙。我那時從軍伯謙也給我講過常家軍幾個簡單暗語。」

常苒卻是望著比她高上一些的蕭承言遲愣。「什麼?這也能與外人道呢。」

蕭承言鬆開手拿起比在常苒邊上。激動的險些咬了舌頭,還在不停的說:「是了,這女娃娃。伯謙的妹妹,是你。」

「我還有妹妹呢。王爺。」常苒卻忽而道。

「不不。對,對。」蕭承言語無倫次之餘卻是更加確定。那女娃娃叫過哥的。才引得彼時的自己回頭......那不是夢。那時只伯謙在宮讀書,宮裡也無公主。且也見過常家養在京城的庶妹,樣貌不像之餘與常衡也並不親近。經常苒這般一說,這領口卻是與常家給常衡在宮時來信的符號那般相似。怎自己忘記了呢?只記得夢中女子美的不真,反忘了是真實入夢才這般真。暗恨自己早沒想起。「你的眼眸很好看,特別你看我時,還有這微微側頭時,你瞧,我心都動了。」蕭承言拉著常苒的手朝著自己胸口來。

「可您的心本來就在跳呀。」

蕭承言瞧著常苒唇角滿是笑聲,稍顯出些無奈之色。「你不懂嗎?你不知這是情話?」

是了,她不知,她不懂。她初來府中時就不知,眼下更不知了。滿臉皆是笑意,心下更是大喜。原來自己全不用費力覺得無顏,還處在一點點情話便能哄她時。急忙伸手攬了過去,將常苒肩頭按在自己懷中。「常苒你好美......苒兒。我不是愛了你一刻。我當年在你進宮時我便愛慕於你。你瞧,我至今還記得你小時模樣。」

常苒卻是在蕭承言誇獎自己美貌之時,忽而腦中出現蕭承言立於懿德院正房的模樣,迴轉過頭來道:「坊間都傳你貌美,本王看是虛有其表。」

蕭承言還未察覺常苒稍有變化,還道:「苒兒,能抱抱我嗎?你都極避諱。你手,搭在我肩頭就成。我們真的成過婚了,待幾日我傷好些我就讓他們布置。好嗎?」

「您傷了?您也被刺傷了?」

「你不知我傷了?你宮裡沒人嗎?」蕭承言忽而轉口。「你傷得重我去宮裡給你求得秘藥,但只那一顆珍貴的嘞。我便被打了。」蕭承言說完便去解衣裳想給常苒瞧。

常苒卻是瞪大雙眼後急忙背過身去。

蕭承言解了一半瞧見如此一時也止住手。

「那我便先回了。我找雁南給您上藥。」常苒說著便要走。

「別走。苒兒,陪陪我。」蕭承言急忙去抓常苒的胳膊。忽而心口開始止不住的疼。雙手攥成拳圈抵在常苒肩頭。只想這般攬著常苒,仿佛鬆開手,便會在他眼前消失一般,那感覺和不安,那般強烈。那時自己也是未曾用力便輕易放手,才使得常苒跌入水中。

「我不要溫順的你了。那樣的你你不開心,我也沒多喜歡。是我,是我在宮求得聖旨。我好愛你的。苒兒......求求你陪陪我,我也做噩夢了。好駭人的,就如你噩夢時我陪著你時,陪我待一會就成,待一會會。」

「妾身未曾做過噩夢呀。」常苒淡淡的道。

蕭承言落下了淚。昨日之夢再次重現眼前。心裡一抽一顫的疼。頓生無力那淚也不停的落。重量失壓便帶著常苒一道蹲下。

常苒卻是推開蕭承言的手只道:「您傷在何地了?疼的厲害?我去找人來。」說罷不待蕭承言回答便已起身離開。

「常苒......常苒......」蕭承言空喊著得不到回應,不顧傷起身去抱。

入夜再次高熱。此次薛醫女並未下藥,生怕瑞王如此引得旁人醫治。到時離魂草藥效未消會被旁的醫者查出。但蕭承言再次墜夢,此夢比之昨日更加真實。不停的哭求常苒,待醒來時真瞧見常苒在床側時再次落下淚來。

「您怎了?妾身一直在旁。應了無數遍呢。」常苒拿著帕子給蕭承言擦汗。

「你一直再次陪我?你眼圈都黑了。」蕭承言乏力異常。

「是呢。我做病時您那般照顧我,我也未曾離開......」常苒說著再投了帕子。

蕭承言忽而將蹲在床榻之側的常苒拽到床榻之上,困於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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