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身世皆假,又何以為真?
雖是我總出現在刻意的時辰。但好在,最終我亦算良辰知己、手帕之交。自認時至今日並未做過任何違背本心之行為。也算對得起我的知音人。反之想來,倘若坦然告知,依照所識之脾性,定會助我報仇雪恨。可她又自身搖搖欲墜,又何苦為我再行腳下加瓦,越來越如冰上行走?
竟瑞王妃介紹,我竟又見少主,是了,簡亦柔就是那年所見之人。
餘生碰到兩個知己,一個為她效命,一個為她鋪路。也算懂我一場。
最終顧郎到了,見到我震驚不止。同我哭悔謝罪。我笑著百般獻媚,隔著青帳同他□□愉,最後哄騙他喝了毒酒。我一曲聽卻了心中之情。選擇吞金。留下了玉牌。
給了我下一任花娘,一個苦命人......
*
素遠還起草摺子意推脫陛下賜婚之時,卻聽到了簡亦柔再次身死的消息。筆重重的掉在桌上,遲愣一瞬後濕了眼框。卻只是落寞了一場。
蕭國公卻忽而進門,素遠急忙掩飾,但蕭國公卻道:「同窗一場可理解......那孩子昨日離宮後來了一趟,說要出去看遍山河後再行回來。唉。但我猜,她再不會回來了。盛世之下焉有完卵。她將你們的先生託付了來......」
「周先生?」素遠見了周先生。但周先生並未道出簡亦柔多年不易。只道:「亦柔說,不願給你添麻煩,所以不願是你之負擔。」
素遠只搖了搖頭。
簡亦柔重回簡府,卻並未現身。因不知自己還能活幾時,何苦讓眾人欣喜後再次傷心。
其下問著歸處。簡亦柔只道:「都可。山河大川,皆可以。從前我們為陛下奪,為赤等。眼下赤等已留下了。也因我知新帝如何上位,那必定不能活。所以我必要先死,才能活。皇后給我、給我們起了一個新名字,暗影。不過都是一樣的,為江山而。天下之輩,皆影相隨。」簡亦柔瞧著手中的戒指不停的撫摸,其上倒勾扎了指尖都未覺得。
「小心。你這打磨的不夠,該是當初鑄造之時急切了些。你可給我,我重打磨。」其一寬背熊腰的暗影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其上淬毒會更有用處呢。」簡亦柔摘下脖頸上所系狼牙遞出。「安鴻,這個給你吧。蕪兒說了,讓兩者對調一下,說這龍眼珠瞧著更貴重。而龍牙是為爪牙,暗影少主戴正好。」
安鴻擦了擦手接過,仔細端詳著。
簡亦柔卻道:「我都未同蕪兒說,當年安白也是赤等,在南境就是刻意培養、吸納少年的。用那些英雄故事灌輸於人,要忠君、愛國才是英雄......」
安鴻一笑。「那二伯不算出色呀,多年來只喜歡給一個女娃娃講。」
「可我覺得,很出色呀。與其栽培多人,不如只壓一人而。」簡亦柔笑著看著那遠處懸崖之側。「至少我,便沒有勇氣跳下。還是常家兄長懂蕪兒呀。」
兩年後周鴻文與眾人在街上瞧燈時忽而不見,素遠察覺時追出,影影綽綽的見到周鴻文身側猜著詩謎的女子,雖是面罩素紗卻是格外好認。
此時,距離凌安學府認義兄妹十一年,離著散課九年,距那日朝堂短見,一別已近三年。
此時素遠未娶,簡亦柔未嫁。
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作者有話說】
註:寒食清明空過了,姚黃魏紫不曾知。出自:紫牡丹二首(其二)宋-楊萬里。原文:歲歲東風二月時,司花辛苦染晴枝。夜輸百斛薔薇水,曉洗千層玉雪肌。寒食清明空過了,姚黃魏紫不曾知。春愁蹙得眉頭破,何處如今更有詩。
焉有完卵。出自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原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第269章 番外:俊娘。
◎俊娘自白。◎
俊娘:我原是正華所侍候的婢女。十三歲入宮,因為乖巧懂事,加之家裡託了些關係,便被安排在正華所七皇子的宮宇服侍。
七皇子既是嫡次子,又為人相對溫和的。對待婢女十分寬容。對待寵幸過的婢女便是更好的了。
七皇子十四歲那年,皇后娘娘親自來正華所換掉了一些婢女。留下的皆是幾個家世清白,不算貌美,且在這正華所已經侍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宮女了。最主要的便是聽話。當然,我們都知道留下意味著什麼。我因為留下而十分欣喜。原本我就是很愛慕七皇子的。
這宮中,只要犯錯便會受罰。更是上頭壓了一堆人能處置懲罰你的人。那侍奉七皇子的崔白桃便是在這正華所橫著走的人。但凡不喜歡便會動輒打罵我們。我們只有受著的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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