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們遲愣片刻笑聲不停,更似說出方才此處無聲勝有聲。二娘急忙就否了我,率先開口。「這孩子定是糊塗了。病糊塗了。」
眾人皆是附和。「我們同你爹爹那是......」
「此次。」簡亦柔卻並不讓眾人蓋過話去,再次出聲。「我被關押大牢,雖是病著,卻也迷迷糊糊聽到一些。諸位姨娘。你們往日搭台唱戲,是為了培養我們見慣後宅爭端吧。四娘、五娘,特別你們二位,雖說常日罵罵打打,摔得儘是不值錢的玩意。三娘,您針線最好,常教我各樣針線,我小時不懂,看了好的時新的來買回來給您。但我近來才知那貢坊樓是您的產業,是您帶領的宮中出來眾繡娘們一道謀生。我從前還巴巴的費力托人去定,真是可笑。」
簡三娘欲說還休,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你們日常做戲,盡做手工活貼補家用。是以每逢災年,簡府亦能拿出銀錢救濟四鄰。亦柔,多謝諸位。」
「小姐。我們擔不起,原是你家救我們於水火,我們不在這就在死牢,或是窯子中。在這哪怕只有一遮風擋雨之處便滿足了。生於富貴窩,經鬼門關一遭,再進富貴才知珍貴。」七夫人忽而改口,引得旁人急忙去拉拽於她。
簡二夫人卻也道:「小姐,你快起來。你既都知,那更無需給我們作禮。」
「不。我所求,你們還未應。」簡亦柔說著,仍是跪在原地。
「小姐請說。」
「請諸位姨娘,再最後,唱一出大戲!而後,孩兒不孝。還望諸位,照顧我爹,終老!」簡亦柔說完,重重叩首於地。
眾人皆驚!
「這,這是何意?什麼大戲?」
「簡亦柔,之死!」簡亦柔隱下淚水,緩緩道,「自打獄中出來,久病難愈。終難醫治,還望眾姨娘們,務必悲痛。最好,能上演一處,抱養繼子,過繼之戲!」
「簡小姐!」簡二夫人縱使已見慣了大場面,仍是吃驚不小。「老爺,知道嗎?同意嗎?允許嗎?」
「若覆水難收,騎馬難下,不讓也得從。」簡亦柔抬頭瞧著簡二夫人道。
簡二夫人堅決搖頭,「我們不會這般做的。老爺更不會准!」
其他人亦是附和。
簡亦柔仿佛早料到一般。忽而雙手解著自己衣裳,前胸盤扣盡解,扯落肩下,露出左側肩頭。
「這是作何?」五夫人瞧見,急忙走過來欲拉起簡亦柔衣裳。
簡亦柔右手抬起,指尖就著頭上簪花一划,便出血來。回手血跡一抹裸於衣衫之外的肩頭之後。遇血而出的鮮紅紋身圖樣一點點顯形。
五夫人瞧得最是清楚,本就血跡划過之處顯現花之一側,卻不知為何,整朵花隨之顯現。
「『寒食清明空過了,姚黃魏紫不曾知。』自打我二叔上任後,姚黃魏紫之畫便掛在安堂正堂之內!無人知那陛下當年親畫的。不,應該說,是已崩世的先皇!親筆,蓋有御章親提。此畫現下便在我身,我此刻便是先帝認命的下一任!」
「小姐,無幾人真去過安堂!大家不過耳聞。」簡二夫人忽而說出口,卻也暴露了自己。
「天下都知,我二叔身後無人,我便是簡府唯一繼承之人。」簡亦柔並未動搖分毫。
「簡大人現下不見,就算都知你是哪個,沒有大人首肯。就算是先帝親筆之畫,就花在您背上,如此,並不能作數。況如今,已是現帝當家!」
「現帝?哪個同意了?先帝被其逼宮謀害,不過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早料到連你們都不信了。不過一試罷了。」簡亦柔說完,仍是右手拇指回扣,在食指圈內一碰,早先便帶著的戒指竟發出咔咔的響動。食指上碩大的牡丹花,花瓣竟再行舒展開來,盛開花心之內竟含有一通亮的珠子,因仍有數片花瓣擋在周側,只見其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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