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從前一般,痴傻的囚在你構建的牢籠中嗎?村中那多人,都是赤等,赤等效忠的不是陛下嗎?我,不是一直在此後宮中嗎?只是穿的粗布麻衣而已......可,我不喜歡皇上,我如今也不喜蕭承言了。唯有尚戰還有那麼一點喜歡。」
「你可以隨意叫蕪兒。只要你人在我身側,我沒想拘著你旁的。」
「我不喜歡鳳冠,我只喜歡那朵白玉蘭花釵。」常蕪有道。
「我已找人給你打造了,很快,過兩日.....外頭御花園,我也找人布了花圃。」
「你果真不懂我,蕭承言。若懂我,就該知道,我本意是不喜歡這後宮的爾虞我詐爭寵分愛。我只喜歡隱匿村那種平平淡淡的生活,簡單樸素的自給自足。」
「我會下令,免三年稅務。我也不會設立後宮的,唯你而。我甚至可以讓她們,將民舍建在宮中。」
「自欺欺人嗎?豪華宮宇中套著民居?」常蕪淡淡的說。「放我回南境,我與哥哥一起。不要權力。不要蕭姓。」
「那絕不可能。常蕪。你想都不要想。」蕭承言冷著臉回道。思慮一下後道,「我可以昭告天下,還常衡身份,讓其重歸南境之地主持、放權、無條件信任。但你決不能一道回去。」
......
穿上鳳衣,戴上鳳冠。
大臣上表文,稱賀和行禮。可常蕪於封后大典上始終未曾笑過。瞧著眼前盛景,仿若來時路血跡斑斑。
新帝反似宮女一般,上前給皇后撫著衣裳。「蕪兒,你穿這身真好看。我一錯眼,還以為此時乃咱二人大婚之日呢。你們都下去。我給蕪兒換衣。」
才脫下一件外披,蕭承言又道:「按著赤等所報,已尋到芷蘭。再過半月便可入京了。到時候西知也會回來嗎?」
常蕪面顯不解之色。
蕭承言卻是淡淡一笑。「朕還是用著西知慣手。能讓西知回來侍候嗎?」
「不是赤等所報嗎?那妾身怎麼知呢。那現下御書房的西識怎辦呢?」常蕪問。
「派出去吧。連著東、南、北。反正蕪兒也不喜新人的不是嗎?你宮裡都是慣用的舊人。小北、崔依、瑜蓓她們在內侍候。常子卓、常鐸承元宮侍衛雙首、曾侍候伯謙的小黎你都尋出來了。這般早就布局了,刻意調小黎出了是非窩,去了遠離權力中心的冷宮。頂了紫璇宮將蕪。是知道要在宮謀生,需要這麼個太監主管?倒是沐秋自跟了雁南後你反而讓她來我這了。怕我有何不軌嗎?」
「您這是何話?不過哥哥舉薦罷了。小黎從前因著哥哥緣故不是被罰沒到最尾的宮宇了嘛。既然還在宮,用著也順。」常蕪說著卻是對上蕭承言之時忽而嫣然一笑。「我這瑜蓓她們不一直都是您的人嗎?一換四,您不虧呀。我冠,歪了嗎?」
「朕瞧瞧。」蕭承言作勢扶了一扶,卻也作勢問,「不摘下安寢嗎?捨不得?若不是小黎出現,我真以為......父皇曾寫過詔書。那孫公公事先稟報詔書的事也是你刻意讓伯謙告知我的吧。讓我當年初敗時就滋養出野心來。但詔書卻一直未曾現世。因我那時還未娶蕪兒呢,怎能獨自登上皇位?」
「我若說不是。陛下信嗎?而且,您這般說,便不對了。永安亭上您是因我而猶豫,還是因您自己被脅而放棄這至高無上之位?都不重要,蕪兒想,當機會再出現眼前,承言一定會抓住的,難道要再放棄一次?至少不會因蕪兒,再棄一次,您寧可棄了蕪兒。」
「是。我錯了,你想讓我悔嗎?我悔了。想讓我愧?我會因愧給你補償。蕪兒你如今安坐皇后之位盡可胡作為非。我就怕你沒有所求。你要的一切,我現下都能給你了。你的人在那時傷亡殆盡,怎麼一下便都回來了。我折了多少人,你的人傷都未大傷。你去蓉城也不止找安堂,不是常鐸與你說他曾在那替我辦過事嗎?你該是想到我藏兵在那了。你想讓我最後一搏。常子卓本無事是你給他下了離魂草,因你也不知常子卓是否真心歸降於你。你不想他誤事,一步步的也造成了你身邊無人的假象。南國借兵,忽而一下就來了。且來走皆是那般順,真是因蘇雪榮之功嗎?你不過是給蘇雪榮造勢罷了。你其實早已搭上南國的線了。就是東國第三件寶物。是你讓二叔假死,輔亦柔上位的。我已召簡小姐回來了。你們可以敘敘舊了。但蕪兒別光著姐妹情,別忘了將赤等收回來。總還是在你手中,我放心。」蕭承言說著仍替常蕪褪下繁重禮服。
「我哪有這般厲害......還是承言厲害。先帝都能活。」稍有停頓,問道,「您召了嗎?您不只是下旨,讓蕭公國班師回朝嗎?」
「素遠回來她自是要回來的呀。」
「赤等在亦柔手中不好嗎?我若拿回亦柔作何呀?」常蕪問。
「自是成家相夫教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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