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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後,蕭承言仍未恢復。卻是身上的重量一點點減少。蕭承言雙眼充血,手臂仍是伸出的姿勢一動未動。忽而雁南都被拉起,隨後蕭承言也被人提起。隨後被重重一拳擊打在面部。

稍恢復些意識,看去。朦朧後才一點點能見。忽而跪起身來拉著他腰間帶子道:「伯謙伯謙,蕪兒掉下去了。她跳下去了。蕪兒......」

常衡抓著蕭承言領子便將人一把提起,對上蕭承言血紅的眼睛,似從牙縫中擠出字來。「你便是這般護她的?若不是我早算出你自負未告訴她全局,而她也有一成的可能跳下,提早引鑿注水,我眼下非將你也推下不可。」說罷一把將蕭承言壓在那突出的岩石之上。

雁南輕喚一聲:「少爺......」

「閉嘴.......帶著你的人,上去清場。一個,不留......」常衡轉頭瞧著雁南,手卻是死死抵在蕭承言胸前衣襟上。

雁南上去後才發現常子卓已然殺紅了眼,無論是「刺客」還是瑞王方才多帶之人,一個未留,特別是刺客的臉都叫劃花了難辨是誰。與常衡匯合之時,常子卓跪下控訴瑞王行徑。但常衡反身持劍一下劃破常子卓半側臉。「你姓常,你同我說你沒護好蕪兒是旁人之錯?我就是信你才讓你帶隊。你這般忠於蕪兒,那好。」常衡忽而繞後一腳將常子卓踢下......常子卓也從那突石而下......

「他辦事不利,你們,是否要同他一般?還有,你們都說自己忠。可有願意在此跳下,給蕪兒殉葬的?」常衡惡狠狠的問道。

「我願意。」蕭承言蹲坐於地,忽而道。

常衡轉頭去瞧,並未用持劍的手,卻是也用左手重扇在蕭承言面上。左手食指所戴玫瑰指戒一葉也劃傷蕭承言臉頰之上。「你是主帥,這等話日後想清楚了說。你若是無有鬥志,我們爭什麼呢?我一劍送了你乾脆。」

雁南瞧著常衡轉劍,急忙喚著。「少爺。」

蕭承言落下一滴淚後,緩緩起身。瞧著常衡道:「你真狠心。你才是真的,狠心。」閉上眼再落下一淚,緩緩道:「皇兄派人刺殺,逼我入絕境,推我妻落懸崖。我......我......為皇兄守江山,他不會不仁不義。諸位,請諸位助我清君側!救王兄還他千古清名。」

蕭承言所率三十萬兵、常衡既為副帥也為赤等少主。兩人重合一處領兵可謂長驅直入。常蕪之前所借南國兵馬由蘇雪榮所率,倒也一時無礙。但匯合之際,蘇雪榮瞧見常衡之時也是吃驚不小。瞧著兩人只問:「苒妹妹呢?瑞王,您若是有負,我......你就別放我出國境了。」

蕭承言只搖了搖頭。

常衡卻道:「這兵荒馬亂的,有我足矣。我留她在江南看風景呢。成事自會接她。」

常衡在前,所帶戒指一亮,宮內赤等無有不識。可謂直入宮城,反比在外更加順利。甚至蕭國公聽聞後也並未轉兵還朝。一直阻著西國再犯。

蕭承言站於大殿之中瞧著仍端坐在皇位之上的蕭承繼,喚了一聲:「哥。」

皇上哈哈大笑。「承言,你要謀反不成?」

「先帝傳位詔書在此。」方才自分道的常衡忽而手持詔書。其正是簡亦柔那時在荒院所念的那封蕭承言為太子的詔書。

「假的。」蕭承繼道。

蕭承言刻意請眾大臣進宮,此刻越聚越多。不少人議論紛紛。但蕭承言與常衡兩人並不慌亂,甚至展開詔書讓眾大臣瞧,更甚之請文官為宰的重臣分辨字跡、玉璽等。

「父皇當時分明未立。」皇上瞧著眾大臣紛紛點頭。

「卻是承繼當年逼宮圖謀的皇位。哀家來證。當年哀家以為先帝要傳位老四,皇位旁落,哀家也不甘心。承繼逼宮以幼子相脅,哀家當年不得不從。後又以哀家之命相脅承言多年。如今還不肯放過承言......承繼,錯了便是錯了。」太后忽而自後出來,說道。

「母后向來疼愛幼子。」蕭承繼端坐著仍是否道。

「那聖旨,卻是朕當年所寫。」一蒼老之聲忽而傳入殿中,自後再出來的卻是「先帝」。由張桐扶著。

「父皇!」蕭承言率先朝來人跪下。

大臣們晃眼一瞧也都跪下請安。幾位還在朝上的老臣老淚縱橫。

常衡瞧見先是皺眉,一晃神的功夫急忙也跪下。

「陛下?」太后緩緩喚著,抬手似要摸上那近在咫尺的臉。那手卻停在空。

「承繼,當年你弒兄奪宮,還要殺父。若不是劉翁忠心,以身相替,朕命休矣。生出你此等悖族的兒子,都沒臉面對地下的祖宗。你,還有何話說?皇后,你不顧朕意,明知承繼之錯卻還輔佐力證朕曾臨終傳位,當時朕可在這殿中?是你們之錯,以致承言多年之苦。」死而復生的先帝一點點轉至殿中,話語仍是中氣十足。

蕭承繼本就在復活的先帝邁進殿中時站起身來,此刻忽而跪下,卻大笑道:「值了值了。幾年光景......媜兒死而復生我就料到了。我將滿宮裡攪個翻天覆地,也未找到當年你逃走的暗道。既能出,也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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