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蕪心中腹誹,還有下次嗎?常鐸還能回來嗎?是否也會說遇到山上流匪而亡?
某日夜間,常蕪發現蕭承言會給自己下淺眠之藥,而他會悄然離開。常蕪並不覺得他是去會娘子去了,定是在圖謀旁的。
常蕪一次夜間特換了簡便睡衣安寢,其實是為在蕭承言起身後套上外裳隨其身後一探。
跟到瑞王府後不遠處一處山洞邊上,蕭承言等消失不見,廢了一番功夫才尋到隱藏的門,若是直進山洞定會被擒。
可內里空的石室瞧著也不似有人一般。正中石台上放置著一錦盒,常蕪小心打開卻看其中乃是一雕琢奇小的玉壺。拿在手中正能握住。正疑惑間看眼前石板似要轉動,來不及放回常蕪急忙回身而走。逃出洞口之際還能聽到因石板轉動而傳出內里操練之聲。
想來蕭承言確是私藏軍隊了。蕭承澤並非刻意挑撥。
常蕪手握玉壺避開眾人直回房間,瞧著一時不知該扔在何處的玉壺便朝床帳之上扔去。因床帳布料柔軟且中無物支撐,微微壓下卻也並不明顯。急忙褪下外裳,收腳上鞋於深櫃中便急忙屏息回床榻上。不多時蕭承言歸,瞧著常蕪並無異樣只以為並非她而。
常蕪卻在想,自己眼下對於瑞親王還有何用處。家族嫡系雖有地方小官卻連地方上都難有話屬,可算暫時無人在朝。雖有從商,可也不算頂富。兄長也失蹤,甚至連著常彰,甚至去找尋的常右都不在。常子卓一直未收到醒來的消息,常鐸前幾日也失蹤。從前栽培辦事的都不在,若要謀劃只能依靠蕭承言之人。雖是他說已歸隱,日後不在問世事。可眼下分別便不是。唯一可想的就是自己為天下所知的瑞王妃,若無錯便不可廢。但,一無所有,唯有那點子情誼,若有一日自己真被捨棄,也沒什麼可以抱怨的。
常蕪再次醒來時仍不見蕭承言人影,只天蒙亮之時,常蕪自行上妝。才出門口卻看「刺客」竟猖狂的殺入瑞王府中。被人護著朝外去,卻未被手下給劍或匕首等物。瞧著他們衝殺,一時生出旁的念頭。想著這些人,真是現帝派的而不是蕭承言派的嗎?畢竟眼下無小北、無雁南、無沐秋。只自己而......退知半山腰上,卻發現蕭承言帶下而來。瞧著那份衝殺,常蕪一瞬覺得蕭承言此劍更似要朝向自己。
被蕭承言拉著,被源源不斷的刺客相逼漸到崖邊。
卻是後頭又湧出一夥黑衣蒙面之人卻是腰間系一紅帶。常蕪瞧著這夥人反殺黑衣之人,且身法其熟,不覺多瞧過去。
其一逐漸靠近常蕪等人,奮力衝殺。眼瞧著便要至近前似怕被誤傷一般,急忙扯下自己面紗。常子卓。
「他們是我所帶之人,就是鏡城可信之人。」常子卓慌亂之中只能丟出這麼一句。
常蕪瞧見常子卓,忽而生出幾分力來。想著定要自己也反擊,不能再這般發怔。便去邊上也借空檔奪過一把劍來,卻是再回身時正瞧見蕭承言被逼的掉下山崖。去抓身側的歪樹也只是方向稍改,還是掉了下去。
「承言!」
隨著這聲喊,眾人皆看去。一瞬間打鬥眾人皆停住。
常蕪欲過去,卻被常子卓拉住。「小姐。別過去,瑞王不仁,囚了洞悉他陰謀的常鐸。我一直在外不敢靠近。你信我。小姐......我帶他們護你衝出去。我們回南境,小姐......少爺還活著。您振作些。」說罷急忙從袖中扯出一香囊塞到常蕪手中。
常蕪瞧著那香囊卻是自己的手藝,給哥哥的。最後分離前哥哥還帶著。只是還能信他常子卓嗎?常鐸一直在自己身邊,為何他能洞悉自己卻未洞悉。常鐸曾給蕭承言辦差,是了,未成而棄的古墓不是自己誤闖之所嗎?且,這山勢,好似同那時哥哥所繞後的山勢那般之像。
瞧著常子卓這般奮力拼殺,似乎並未作假。但常蕪也學過武,瞧著蕭承言所帶幾人並未與「刺客」那般以命對抗,似乎真是就算失手也不會失命一般。頓時不解那蕭承言回來作何來了?且雁南等人一直未見蹤跡。瞧著常子卓多帶之人亦是。在旁觀瞧刺客,越發覺得其中一人更似秦三。而常子卓所帶之人,似乎只會那幾招常家軍劍法。忽而大笑著後退,原來多年皆是生活在騙局之中。眼下,仍是騙局。自己多年環復的求生掙扎,不過都是高位者一時興起。果真若不掌權,何談一切。
那我便完成自己最後一局吧。
或許由蕭承言所布或許由赤等所布。若是蕭承言所布那就算掉下此懸崖也不會有損,若蕭承言真敗了,自己日後生還的可能性也不會大。若赤等所布,自己若隨其走,若是哥哥真在其手中,那到時哥哥會因自己進退兩難。若是哥哥不在,自己這般苟且而活真的還有必要嗎?這世間真還有可信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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