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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拜見,竟見程媜手上戴著簡亦柔曾帶過的牡丹型戒指。不知是否是同一隻,也沒機會再問。

年節下澤嵐戲班重歸京城。各家爭相擺席設宴,其中往日自不擺宴的蕭國公府上也設宴。但是國公爺並未見,只小公爺與一眾養子在席。甚至素不露面的蕭家女兒也面系半素紗與眾人行禮見面。只那一雙明眸被妝容所掩的略大,眉間紅鈿也甚為精細,旁的皆被遮蓋難以瞧清。

澤嵐戲班一切依舊,甚至班主還認識她,更甚問起另幾位小姐時。惹得常蕪更加恍然。是呀,如今人盡散去,反比台子上還落寞。那時凌洲之時,該是最好的歲月。看到主台之側,常蕪瞧著素遠對蕭家小姐那殷勤勁更替亦柔不值。

未待散場便離開了。

其後澤嵐戲班便被宮中所請,似是瑾妃言幼時常瞧,陛下便特准戲班子進宮,連日搭戲。

宸貴妃也尋了一日特邀常蕪進宮看戲。場面極空。宸貴妃笑道:「瑞王妃,你瞧,如今我做宴,除了你都無人再看捧場了。瑾妃擺席那天,連太皇太后都在這看到場上謝幕才走。我李嬌兒認敗了。原來你說的竟都是真的,只是你如今已不再扶我了。」

常蕪並未說話,因自己一計未施。只給程媜引薦而已,都是程媜自己得力。卻也瞧出宸貴妃蕭條。只道:「日子還長著呢。貴妃不是剛復了協理六宮之權嗎?皇后位中空以待。貴妃娘娘怎這般氣餒呢。我也是得興從前聽過幾場澤嵐戲班的戲,還記得呢。那日在蕭府瞧過一回也未看全,還很有興趣呢。」

宸貴妃瞧著常蕪手上跟著台上比劃,雖還算端坐著,可那腰肢身段已漸要隨走。不禁失笑,不再說話。只不停灌酒......

今日戲台卻無幾人,只兩三個閒職宮女零散的打此過。常蕪一時不知是否是宸貴妃刻意而為。見場上耍槍,便也站起身來跟著學。安鴻還同一旁的常子卓道:「王妃這是真愛戲曲呀。」

本定好今日出宮便直接去京郊軍營與瑞王匯合,但常蕪難得聽戲,還是澤嵐戲班一直想著多聽幾場。

稍加汗漬常蕪才要落座卻看宸貴妃已然飲醉,笑著道:「怎的,貴妃一會也要粉墨登台嗎?」見宸貴妃未回嘴,卻又同班主道:「可能唱那曲霸王別姬否?」

班主應允先去竄戲。

常蕪瞧得出神,宸貴妃卻忽而道:「瑞王妃沒發現前幾日家宴上沒有崔蘋嗎?」

常蕪直回:「未曾注意。」

「她,被打入冷宮了。錯了主意,給瑾妃下了不可食用之物。本做的隱蔽,險些要了瑾妃性命。陛下震怒,直接廢了位分打入冷宮。」

「下毒?那也太不明智了。」常蕪只回著。

「不是毒,只是瑾妃體質特殊罷了。但崔蘋明顯刻意而為。連著南陽大長公主出的主意也受了牽連。但因事不光彩才沒明旨問罪。」

「瑾妃自知不可食蓮藕。必不會食用。那莫不是磨了藕粉下在飲食中?紫璇宮真是敗了,著了臭棋。」常蕪回道搖了搖頭。不該是南陽大長公主,就算為著莒南著急也不會這般出招。按著宮裡近來的事,未必不是程媜自己謀劃。算著時日,南陽大長公主現應該到南陽了。只是瞧不見外室罷了。

「原來瑞王妃也知瑾妃是誰。哈哈哈哈。因著此事,我瞧那些個太妃、太嬪都來瞧她,噓寒問暖,甚至我見太皇太后都屈尊拉著她哭了一日。我才知,她是個什麼之所在。我......還斗什麼?我本還想著,過了這個年,讓姿兒也進宮呢。親姐妹兩個人總好比自己撐著強吧?可如今,何苦呀。」

常蕪本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同宸貴妃言幾句已是十分散了精神。正聞虞姬起唱之時,宸貴妃忽而起身,卻因酒飲得過多,頭暈腦脹一下便昏厥了過去。

「宸貴妃娘娘......」常蕪急忙起身,著人送回。再行轉眸瞧戲台上時,正是虞姬唱罷自刎......這般也不好再行看戲。「散了吧。」安鴻幾次想說話,都因在宮中行走人多讓岔了過去。

出宮後常蕪心緒不佳,才出城門人稍少來。安鴻急忙攔住常蕪的馬。「王妃。」

「你要說何?這般不便?」常蕪才反應過來他那份一直壓抑的神情。與往日憨笑十分不同。

「子卓,在外圍看著。子卓。子卓呢?」常蕪轉馬一瞧。常子卓方還跟在後的,那是方才那陣草動之聲,自己方才尋聲望去並未見異常。那該就是那時常子卓不見的蹤影。「遭了,這是要壞事呀。諸位。」常蕪思量一瞬,繼而道,「警惕四方。你要說何?這都信得過。你說便是。」

小北騎著馬默默挪開些。

「戲班子不大對。」安鴻說。

常鐸也接過話來。「對,那班主瞧了常子卓好幾眼呢。該不是......」

「你先說,你瞧出有何不對之處?」常蕪看向安鴻。

「我本想去後台問能否跟著學學技藝,卻看他們箱籠中皆有暗格。走南闖北我能理解,但也不至於做到那般精細。我嘗試一下都未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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