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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蕪聽聞緊緊咬住下唇,雙眼緊閉,連著合在一處的雙手也緊緊攥著。成了......

蕭承言漸漸松劍,已聽出不對之意。常苒之前多處試探,分明便不是暗影之輩才是。

內侍遞出這最後一份密信詔示眾人後重舉起口諭之書,喚道:「瑞王妃......瑞王妃。既原是先帝旨意,朕聽聞府中乃至南境還供著您的牌位。快撤了吧。不吉利。」

「是。」常蕪應著,雙唇直顫,瞧向那另一道聖旨。

似有所感,內侍收起紙來,轉手拿過聖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陽大長公主有違先帝之旨在先,攪亂宮闈在後,念其身份,命五日內離宮還封。貴妃李嬌兒枉顧朕意,恃寵而驕,於宮闈失察,免其六宮協理之權。慎妃教唆之罪,降為嬪,褫奪封號。瑞親王蕭承言,念其緊於其妻,遂不追究擅離軍營之罪。瑞王妃無辜被牽,施恩於封,念其上兄長皆為國軀。於一品親王妃銜上賜號:蕪。賜京城東院宅子一套,賜院名為:蘅蕪院。」

內侍緩緩收起聖旨,才瞧著常苒道,「瑞王妃,陛下只能做到如是了。既然陛下賜了封號,日後相稱自也不必避諱。世間大多不識常蕪了,您日後可還歸本名,只是,書典之上,還需沿用現下之用,才不至於典史出錯。宅子中已奉了千株杜若入府。南陽大長公主,陛下謝您多年照顧瑾娘娘。遂請您儘早收拾行囊,不要讓陛下難做。外頭用以構陷瑞王妃之將兵,小的便帶走了。若是查實沒有旁的罪,自會放歸。」

「瑾娘娘是誰?」宸貴妃忽而問。

內侍並未答話,只道:「待陛下從行宮回來,自會封告。小人不便講。」

內侍退出常蕪站起身來,撣撣身上土來。

南陽大長公主已被張秋扶起,轉身看向常蕪忽而笑道:「你也扶起一人?還未入宮便壓得崔蘋這般,我真是沒白教你。」

「姑母您誤會了。不是我,是您呀。諸位,於姑母行了禮,諸位便隨我離開宮宇吧。在外重謀之職,總好過在宮惹姑母不快了。姑母,待您啟程之時,蕪兒再來送您......」常蕪於郕王、瑞王兩人一道行禮出了紫璇宮正殿。其後而出的眾人,殿中只餘六人。

「今日母后既不舒服,那我明日再去慈安宮。」常蕪說著看向一宮女,宮女便朝著慈安宮方向而去。

三人歸東街,先路過郕王府。常蕪卻拉住曦月韁繩。微微轉頭道:「爺,咱們能去五哥府中討一杯水酒嗎?」

蕭承言問:「五哥,可以嗎?」

「來吧。我想七弟妹是有話未說完吧。」蕭承澤已翻下馬,朝府內進。

三人進府,仍是那亭子,其餘人等距離甚遠。哪個靠近一目了然。

蕭承澤先道:「自你帶程媜歸京,我能想到你要作何用處。你尋張桐,我也知是為誆騙皇兄出宮。但今日聖旨。哼,我卻是未想到。你怎做的如此?」

「我其實沒做何,只是引薦程媜而,陛下想要程媜伴駕,總不好直接說出其是逆黨餘孽。而我如今身份泰半人來皆知。以我作以試探天下,豈不快哉。我這身份我只要認下,引薦之功我不說,程媜也會說。且陛下當年親眼得見我二人在一處跳舞。那如何於天下言,是陛下考慮之事,並未需我費心籌謀,否陛下會覺得,這是十足圈套,必得自己用心、費心琢磨。救我於水火也是全了程媜眼中,好皇上。這般隨他回宮,是情。」

「我上次忘記問了,她的臉......好了嗎?」蕭承澤坐下,問。

「沒有。但是上妝便無礙了。但我們都覺得,初見不需上妝,那般先是真,再則,也是讓陛下知,她貞。當初為保清白,寧願劃破了臉,這些年又一直由姑母藏著、養著,多寶貝呀。生出這般主意,也是因為陛下有一年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贈鄰女》後面還有兩句,枕上潛垂淚,花間暗斷腸。自能窺宋玉,何必恨王昌。哼。男子妻妾成群,女子卻要從一而終。真是......」

「打斷一下,誰是程媜呀?」蕭承言問。

「我從前在宮的教習師傅,教舞蹈的師傅,原慎妃那年中秋夜宴一舞便是效仿的程媜之舞。」常蕪解釋道。

「承言你忘了,就是與你我年歲相差不多的那位程家妹妹。獲罪被株連抄家滅族只剩樂妃的那個程家。曾與皇兄指婚過的。」

蕭承澤卻轉眸看向常蕪。「七弟妹眼下還有有所瞞吧?你這般籌謀,不該至此止。萬一皇兄不仁,是以還備了後招。我聽說七弟的側妃高氏守在瑞王府中,並未如往此一般脫逃。手中該不會握有先帝那賜婚聖旨吧?那未展開前,誰知是賜婚還是何?按著七弟妹的大膽,該不會讓那高氏謊稱為旁的也未可知呢。」蕭承澤瞧著常蕪略略歪頭,而蕭承言轉過身去瞧常蕪,又笑道,「猜測而。畢竟,我親眼見著父皇寫下與你二人賜婚的詔書。」

蕭承言聞言很是激動,走前一步還是忍住並未言語。

蕭承澤見此一頓,只道:「皇兄該是也真見過的,否他不會為你謊稱不存在之事。那那些密函也是真?」見常蕪無話,呼出口氣,站起身來,「也罷我也累了,改日再續吧。反正我留京成婚,且還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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