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端坐在對面椅上瞧著常苒。「可,他們卻是認識您的呀。」
「您說的這話妾身便不大懂了。妾身雖是在南境長大,可也不是凡在南境待過的便認識妾身呀。妾身......」常苒還未說完便見幾人陸續被拖進房內。血腥味沖鼻,還未等瞧清人來,身上的傷卻是實打實血淋淋的。
「哎呦。這是做何?」南陽大長公主拈住帕子。「快,快,焚香。宸貴妃這是作何?這般的人怎帶到了本宮這。而且,這血淋淋的拉到後宮來也是不妥。」
宸貴妃卻道:「姑母莫怪,嬌兒也是受陛下之命協理六宮,瑞王妃是命婦之尊,照理犯錯也該母儀天下的皇后來定。眼下皇后娘娘身體有恙,陛下又未在宮,嬌兒也是無法了,有人首告瑞王妃欺瞞先帝,瞞報身份。實乃欺君也......本這謀騙先帝的大罪不該咱們管。但是......唉。總怕是個誤會,正好聽聞來宮中給姑母請安,這便來問問罷了。若是誤會,解開也就算了。」瞧著常苒這般發怔,眉眼齊皺。悠悠的道,」您顧著太傅親族之時,可想著他們原先也曾與您並肩作戰。您別看他們傷的這般重,他們原在受刑前那身上便有大大小小的傷痕。我這還是特意囑咐了輕刑,別沒得說我們屈打成招。」
常苒瞧著幾人,都很難瞧清誰是誰來。渾身鞭傷少說多少,兩人面目全非,身上皆有鏈鎖仍在。甚至一人胸口烙鐵所燙痕也是明晰。
「蕊梅,你來說。這蕊梅是皇后娘娘特撥過來督查此事的。娘娘病著還憂心著,真是我等妃妾楷模。」
蕊梅此刻拿過冊子一一念出幾人姓名籍貫等。
常苒這般聽著念來都險些對不上此刻面容,被打的真是難分。小北急忙過來扶著常苒,常苒反手去抓小北的手時忍不住用著勁道。指骨皆因用力而發白。緩緩站起身來瞧著幾人,眼中已然含淚。顫著唇還未等說何,卻是聽蕊梅後道:「說也奇怪,他們左手手心上,都有凝結痕的疤痕。」
常苒一時未想好如何分辯。
「若是都不認也不要緊,還有一位您一定是認得的。東邊鎮國公麾下大將赤月將軍劉為是也。」蕊梅說完收了冊子,看向常苒。
常苒卻急忙看向殿口。劉為渾身傷痕,鞭痕相疊,棍棒亦能滲血跡。那般被置於殿中,他痛的臉皆已變形。手肘堪堪杵地,強撐著被捆綁的身子才未倒下。
這般觸在常苒眼前,本就是朝著他們方向而站,此刻腿一軟便跪了下去。劉為同南境旁人不同。那是真真的一道長大,一道成長。甚是教習的一位大哥哥。左手按在冰涼的磚石上,用極了力。本抓著小北的手顫巍巍的伸手出去,卻被小北緊緊抓住拉回身側。小北也蹲下身子,讓常苒半靠在懷,手中的劍拿的緊緊的。
「刑不上大夫,他們都是守將的有功之臣,你們......怎能如此......」常苒說完緊咬著唇,還是落下淚來。
劉為側過頭來正能瞧見常苒這般,急忙閉上眼睛。常苒卻瞧那雙眼早已略有渾濁之意。
「瞧著瑞王妃同這劉將軍交情匪淺呀。未免著他們受苦,瑞王妃還不說實話嗎?」慎妃忽而道。
「你想聽,什麼話?」常苒轉頭看向慎妃,眼中盡出凌厲之光,連著掃過南陽大長公主和宸貴妃。「你們這般,陛下可知?天下人,可服?你們認得此前這人嗎?你們便這般給他......這般用刑。」
「怎不認得?他投敵叛國,光這一罪便夠了。」
「投敵叛國?投哪的敵了?」常苒吼著。
「瑞王妃,你激動什麼?南國。他外通南國,難道還不該用些刑嗎?」宸貴妃道。
「南國?您說劉為?哈哈哈哈。怎可能。旁人我或許不知,只你們眼前的劉為兄長,我最知。他父劉葵路將軍是為國征戰、駐守南境一生之人。最後血戰在擊雲城下,為先帝奪下的擊雲城,只餘下半副屍骸呀。而劉為兄長自幼長於南境,隨軍參軍,十五歲便是奪了武魁的。後被先帝指派重歸南境駐守。多立戰功卻為著子不越父職,為少帥多年都屈了才了。後被鎮國公老將軍看中調往東邊駐守。是為右臂,陛下繼位之時,東邊動盪一時,劉為兄長斬殺了多少意圖犯東境的南國之兵卒,你們查的清楚嗎?您說他通南國?南國多畏懼他,多想活剮了他你們不知嗎?這般扣罪名,不怕戰場上亡魂來找你們索命嗎?」
「那你欺君,篡改身份,他們知情瞞報。且,他們連同......」慎妃還未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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