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鴻聽聞這話忽而雞皮頓起,卻看常子卓低下頭去,張了張嘴卻並未說話。只是手摸上袖中。
常苒忽而道:「也是。王爺身邊都有,我身邊怎會沒有?有,說明看得起我,是吧?」
常子卓忽而放下手中劍與靴子中小刀在常苒身前。「抱歉,小姐。我......」
「拿起來。若是這真有人,你如何護我?」常苒道。「爹與哥哥說過,手中拿著劍,才能更好的護著身邊人。若是這真有埋伏,你不護我?」
「護。」常子卓說著重拿起來,仍站在常苒身側。
安鴻瞧著,抬起手來撓了撓頭。
「看來,苒兒還是那般會收服人心呀。」雲散看向常苒。
「我常苒對人都是先以誠相待,怎能是收服人心呢?習慣的養成非一朝一夕。您怕破了痕跡,遂稱不會針線,所以日常所用皆讓亦柔繡了給你送來。你也是這般著了痕跡。那時亦柔在貢坊樓給我定了衣裳。她覺得稍有缺失,還補了雙袖花紋。因緣巧合碰壞了,我便想著找人修復。張柔手藝出塵,還同我道這王妃服制壞了是大事,定要儘早修復。可我那不是呀。我就直言了這是外頭貢坊樓定的衣裳。她當即並未說出何,我這般又去尋她比對,她才道明貢坊樓手藝與宮中無甚有異。那般,我猜測該是有繡娘自宮中出,這針法鮮有外傳,與她同宗。且,這紋樣,幾乎能瞞天過海。我想著是呀。我頭次進宮就這般穿著,卻是沒誰過問。」
「那衣裳確是。但你不該懷疑亦柔嗎?本雙袖花紋寡淡,是她加針了才更像的。她怎知花紋紋樣?我們棋差就差在情誼二字。我們雖是算到了她進京城探望太傅可能會去找你們,卻未曾想你帶她去見了薏霜......也未算到薏霜最後會選擇給你提醒。看來真是士為知己者,死。」
「薏霜是你們殺得?那故事結尾,可沒說薏霜也要死的。」常苒驟起眉頭,盯視著雲散。
「不,是她自己選的。要聽聽薏霜的故事嗎?」雲散問。
薏霜的故事:
繼元三年,春分晚間。拂柳院,琴聲悠揚,內中人似乎在譜寫新曲。哀哀戚戚傷感異常。
薏霜察覺外頭有人小聲哭泣,拉開門卻正見一女子似被琴聲所染。
「姑娘?」
薏霜好奇瞧著此女子,那般眼眸略掛淚珠,顫巍巍卻未落下,懸於眼眸霎是好看。藍綠色薄紗半遮面卻難掩姿色。卻是瞧不真切。藍綠色衣衫卻是外頭尋常樣式。同她們往日穿著明顯不同。衣服上滿滿都是迎春花的圖樣,多卻不繁雜,點綴其上甚是好看。煞時正逢春分之日,分外應景。頭飾束髮也皆是也未出閣的樣式,頭上只簪著兩朵迎春花樣式的珠花,且頭上多是同色藍綠色髮帶綁束著多個髮辮。乍一看就是小丫頭的模樣。
薏霜才要發問,卻看她睜眼瞬間,留下一滴淚來,快速滑過臉龐。更是從面紗上印過一道水印,足見面紗的輕薄。薏霜愣了愣神,只以為是新來的姑娘,而她並未見過,便問道:「姑娘,進來坐坐?」
走進,極其優雅。在矮桌的另一側,提起裙擺,盈盈坐下。
薏霜便也帶上房門,端起一杯茶於前。卻正看到那姑娘摘了面紗,用手中絹子擦淚。正巧摘面紗時,另一滴淚隨著低頭,落在剛摘下的面紗上。連著薏霜都覺得極美的。若是此刻這番畫面在花廳中呈現,想必又有不少富人,為之拋出千金。可隨著那女子擦完眼角喊著的淚水,便又戴上了面紗。這時薏霜才回過神來。這姑娘長得可真清秀,較為清秀,頗有古典之韻,驚為天人也不為過。卻是明顯涉世未深的感覺。
薏霜奉上茶盞。問道:「姑娘是?」
「偶然路過,被琴聲吸引。望而止步。」聲音極其輕柔。
「那姑娘怎會出現在拂柳院?」薏霜的疑問絲毫未減。
那姑娘並未作答,只是一笑。卻是大半遮於面紗之下,只眉眼間已經能看出笑意。過了稍會,才道:「您也是才學之人。能夠把心血情傷化作這琴曲,聽者極易傷心往事勾起同感。小女偶遇一曲,得以窺見,真是幸事。」
「不敢,薏霜琴音一般。這拂柳院中各姐妹多有才情。」薏霜說。
「心中有一愛人,有一恨人,有一傷情,有一未了情。」那姑娘用手,轉了轉茶盞。
薏霜一下目光從琴上,對上那姑娘的眼眸。這麼多年,遇到那麼多人,只這姑娘真真說出了她心中的話。愣了愣神,便站起身,扶了扶身子。
那姑娘也急忙起身,扶了一扶。
兩人再次落座後,薏霜問道:「姑娘。您是薏霜知心人。可是此地不宜久留,您若是能走,還是速速離開吧。可莫要被那些客人瞧見。只怕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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