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忽而一箭射到幾人身前。
高月盈本就在右側,此刻一轉身子急忙擋在蕭承言身前。「王爺。」
「有刺客!」護衛接連拔刀相護。雁南也十分警惕。
周圍開始發愣,才反應過來就驚聲尖叫著離開。
蕭承言本就右手持劍,下意識便急撥開高月盈,以劍擋身前。
常苒自方才那箭羽射到眼前鋪位之上時,右手一動,想都沒想就將方才推薦的弓抓在手。轉手卻以食指一帶弓身,輪在蕭承言身前。這般行刺多半為他。以指相帶,弓連輪動兩圈不止。再一箭射來,轉動的弓弦正好碰到飛來的箭,那隻帶的慣性力道隨即便壓低了箭身,加之蕭承言手中的劍正好擋在箭頭上。那箭並未落下,常苒就勢再轉弓身便一起抓在手。右手一扯左手一抓,朝空一置,改為左手拿弓,右手恰勢一轉箭身,便搭上弓來,朝著大致來的方向還射一箭。
一箭射出並不算完,以腳朝著斜側一踢,擺放在此的箭筒一震,正震出兩隻箭羽。右手伸出便統統抓在手。因方才一腳裙擺才有落勢,奈何常苒就勢旋轉一圈正到蕭承言身前,半蹲身子。左右手一搭,快速拉弓,一下射出箭。全程毫無停頓,一氣合成。箭已射出,那裙擺才堪堪鋪地。
跟隨之人不用待吩咐,早已過去抓人。
高月盈看著那箭羽接連射出,只是呆呆的半天緩不過神。甚至半個身子的重量全壓在蕭承言身上。
「娘子好箭術呀。買把弓吧。」店鋪老闆此刻也拿著弓,似半蹲著身子也從攤鋪邊上探出頭來。
蕭承言看著去的人,喊道:「抓活口。」
街上的人都亂作一團。
常苒恰時說道:「我都沒往要害上射,定是活口。」
高月盈聞言瞬而看向常苒。
常苒一見無事,立刻丟了手中的弓。小手指卻是有些疼的。留的指甲忒長,剛被弓弦震了一下,不住的去揉。
蕭承言上前一步,左手一摟常苒將其攬在懷裡。另一手持著劍仍是警惕著。餘光瞧見高月盈還呆呆站在原地,拿劍的手迴旋向後一帶將高月盈攬在身後。「人還未擒到,警惕些。」
高月盈站在蕭承言身後,轉頭看著那鋪位上的弓與箭。喃喃道:「姐姐不是,不會射箭嗎?」
常苒聽後稍有一怔,之前陪著蕭承言在外太順手了。加之來箭凌冽,生怕蕭承言被暗箭所傷,一時想都未想便出手了。此刻靠在蕭承言懷中不緩不慢的道:「爺,調教的好。」
蕭承言本警惕瞧著對面,聞言忍不住扯動嘴角。
侍衛捉拿回人。
其一單膝跪地稟道:「刺客已擒到。富春樓頂樓的包間外台上到時只見此人,因兩箭皆射左右腿上,這才未飛身走脫。還有一箭射進了屋內。但屋內無人。
高月盈自蕭承言身後走出,側過身來瞧著常苒。之前常苒扔下弓時說過,並未射要害,那便是她知自己大致射到何處。可,怎能,這般遠,怎麼可能。明明那邊這麼昏暗,都看不清的。
常苒在蕭承言懷中,看到那人牙關一動,急忙喊道:「快阻止他,牙里藏藥。」
雁南一拳便打在那人下顎上,那人牙都吐出來兩顆。雁南自己嵌住他仔細檢查後,回頭搖頭。
常苒才知是自己多思,不免漲紅了臉轉身埋進蕭承言懷中。蕭承言卻是笑著低頭正吻在常苒鬢髮。那人一動牙關,自己也是這般想的,卻是常苒先喊了出來。
回府路上,蕭承言仍摟著常苒問:「這麼遠,你怎麼知道那人在那......」
常苒笑著答道:「當然是看射來的箭咯。猜測的,若是我,便站在什麼位置。又該往哪裡逃走。」
蕭承言聽後笑容更深,心中只道:果然,你還是你。
黑暗中一暈頭醉客自走小巷,穿過花里巷,避開眾人直朝雅墨軒。原本漆黑一片的樓閣中卻有一間內房坐一人在翻看本本集冊。
醉客驟然清醒,甚比常人還端正。稟報導:「少主,瑞王妃果然會武。屠英被擒了。」
那人淡淡的回:「無妨。我瞧得差不多了,入夜後便尋機都搬走吧。這摞挪到安堂,旁的都先埋在城外。得空了便把這隔間封上。而後再拆樓。」
醉客卻道:「真要拆了?堂主用了幾年才養起的。這般經營......這般廢棄。有些可惜。」
「可惜是可惜。可是你們用的太順手了。第一狀便是惹了律王。其後消息頻出,殺人案。挪屋案。若是有心人,早晚會發現的。與其被人揭破,不如提早抽身。」
醉客:「少主教訓的是。三日內必定妥當。不。兩日內。屠英要不要派人了斷?」
「有必要嗎?本就不是咱們的人,不過是借刀殺人攛掇著指了條道,難道還能道出你、我不成?別派出個正經人,再折了。」
醉客:「可那人,之前是被押在地牢的死囚。只怕......若是活口,我們的一處地牢也會被發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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