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那人終沒忍住發問。
邵斌也同那人及在場餘下的兵將說道:「這位是瑞王妃。」
稍有人悄聲道:「那如何?一介女子。」
話音才落,卻是常苒忽而踢起常鐸方才拿過來的弓箭,便抓在手。挽弓搭箭一氣呵成,箭頭稍過城牆上起的火盆,隨即借風射出。
「好。」一守將忍不住叫好。
常苒一箭直射到壓城軍中段,南國旗頃刻燃滅。
「喊話。」常苒言畢,常鐸便大聲道:「你們聽好了。我乃常家常鐸!我家主帥要找你們主帥之人對話。」
下頭議論、辱罵聲大。「我們皇帝御駕親征。豈是你能見的?」下頭一聲喊最為明顯。
常苒早已想到,就算南懷斌不是親臨也是該時刻關注著,畢竟他曾在此「跌倒」險些失了性命。
下頭騷動漸止,很快兩排分開,十多人騎馬來前。
居首那人身披盔甲,馬亦披銀盔。毫無懼色,勒馬於前,抬頭對上常苒。眸中銳利,唇角帶邪魅之笑。頗為陰鬼之色,稍有英姿。左手壓於馬側劍鞘之上,卻是手骨正中能見一處極大的腐黑之色,與尋常膚色毫不相同。「常家無男子了嗎?還是你國無男人了?主將,怎是一女娃娃與我說話呢?」南懷斌的馬隨著他話正止住打轉。隨之身後兵士隨聲而笑。
常苒認出那是南懷斌,確實青澀已無。面容越發冷峻了不少,窄骨消瘦。「南懷斌,你瞧清楚了。我縱是女子,那如何?我常苒身為常家人,便守得了我常家旗。人在旗在。」常苒言畢,將弓箭放於腳邊。忽而一踹身後旗杆,藍底黃字常家旗杆斷成半杆而落。常苒接下,右手拿過自己右腿上所綁縛的匕首。
「小姐!我來吧。」子卓瞧著急忙道。
「不用。」常苒將旗杆遞給常子卓,左手虛無的按在旗上,右手指尖輕帶,一道在腰間扯下一紅色絲帶,借著劃破左手背皮肉之刻,血染旗上。右手拿著匕首便恰時帶過絲帶,幾纏在左手傷處之上。「重立。」常苒淡淡道,左手從懷中扯出一對摺的紙來,展開上頭卻是只一血黑手印。是將邵斌支出去後在大帳中尋出的。正中扎進匕首之上,瞬而朝下大喊道:「南懷斌,我乃常家常苒是也。若因我是女子便輕視之,那無可談,那便戰!」
隨手甩出,深深落入其下土中。
這雖不是那匕首,卻與那仿製差不離的模樣。
恰時常子卓再加杆,重在城牆高高豎起已染一絲血色的藍底黃字常字旗,隨風飛展。
「常衡呢?」南懷斌瞧著下頭遞過來的匕首和那一紙血手印。忽而問道。
常苒回:「我哥哥在不在此,常家自在。我常苒一樣可守鏡城。當年自你手中奪來擊雲城,我常苒也有一份功。只要我們常家還在鎮守此地,你們便不該進犯。到底是你無信,還是你們根本就是背信棄義之輩。我當初留你一條命,放你回去享受著榮華,完成你想要的仇怨。你手上的疤痕,如何來的。你忘了?你卻重穿鎧甲,血戰而來,再起硝煙。難道不怕天下人嗤笑嗎?還是原本無面目,又何恐天下嗤笑。」
隨著這話,再次安靜。
南懷斌身下的馬一直在打轉,笑聲止住後,抬頭看向常苒道:「原來......是你。」
「是不是我又如何,我手傷了又沒斷,一樣挽得了弓,射的了箭。」常苒說著根本不顧那傷,再次手拿弓箭,迅而用力握弓搭箭。
下頭一下慌亂,四下即刻準備抵禦。護著主帥。卻哪有常苒箭快。
常苒毫無猶豫,一箭射出。直射在下面戰旗之下,那旗杆上。就在南懷斌身側。
高聲喊道:「若要犯我邊境,下一箭必射主帥!」
「喔。」城牆之上氣勢驟起。
原本質疑的將軍小聲呢喃道:「天,活脫脫常衡將軍呀。」
兩兩名守將相視一眼。
邵斌卻是直盯著常苒,面上難掩欣賞之色。淚稍染眼眶,轉正身子朝下看去。
城下旗幟其下木棍,終也沒扛過勁頭,旗杆隨倒。
眾人都知若方才常苒那一箭不是朝著旗杆,而是朝著南懷斌,那必傷。
南懷斌忽而想起常蕪當年模樣。滿身是血衝進大帳,拿著刀抵在他脖頸上說:「是你帶兵衝進來,才害的我母親慘死。當初山洞就不該放你離開,救治於你。真是心軟壞的事。今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替我母親報仇。」說完刀突然紮下,一下扎進向他左手,一下貫穿。
低頭瞧著自己左手,再看向此刻手中匕首。
回擊雲城前,那左手已失知覺。人也陷入半昏迷中。似還聽到常蕪道:「沒死就成。手傷了還能長,腐肉掉了才有新肉。手心斷了,手沒斷。只要想活,怎麼都能活。我沒剮了他已是仁慈了。」
抬手止住身側喧譁。眼眸凝視常苒。「果真是你?」笑著,身下的馬不停轉動。「難怪,我說當時你怎麼......會死的那般蹊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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