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放慢了些速度,瞧出常苒想過去,只得接過弓箭。讓常苒略平穩些到蕭承言馬背上。
兩馬快重合之際,常苒漸漸鬆開抓著的常衡衣服,伸出手便拉住蕭承言的手。兩方馬都未停,常苒卻是一腳踩在疾風馬磴子邊上借力,接著蕭承言的手勁一躍便跨坐到蕭承言身前。
蕭承言本能向後仰著身子,想騰出更大的地方讓常苒安身。瞧著常苒已過到馬上,急忙鬆開常苒的手,攬住常苒腰肢。正如頭一次攬著常苒坐在曦月身上一般。蕭承言才呼出口氣,笑道:「多虧知道你馬術佳,要不著實不敢讓你如此過來。」才調轉馬頭,追著疾風喊道:「你這妹妹真是治不住,明明人馬就在後面,非要先行單騎去救你。剛還和疾風較勁,一轉頭人又已拿著弓箭桶具騎馬而走。回去定要按在地上好生教訓一番,長長記性。」
常苒只笑著低下了頭,埋在蕭承言懷中。
常衡卻是在前大笑。
才進大帳,蕭承言果真板著臉喝道:「跪下。」
常苒看著蕭承言臉色,便跪在了桌前。蕭承言走到桌子後一拍桌子。「是誰告訴我,軍紀不可違抗的,你說,你今日錯沒錯。」
常苒跪在那說道:「是我說的,軍紀不可違抗的,自是沒錯了。可我又不是你大帳中的人,我要算也得算常家軍。」說完站起身拍拍膝上所沾的土。「常衡姓常,老國公爺不在之時,新任國公爺自是主帥。我們主帥有危險,自是要去救得。是吧?瑞王有危險,你們也是要去的。」常苒四掃邊上站著的兵士。
兵士們都強忍著笑,雁南更是急忙低下頭去,強忍著。
蕭承言說道:「你現在姓蕭。」
「那我也是蕭常氏。誰說姓蕭就得服從軍令了。我是蕭夫人,又不是蕭軍衛。」常苒回道。
「牙尖嘴利。跟我進來後帳。」蕭承言冷著臉,便拿起邊上的棍子,拉著常苒便朝著後面而去。
進到帳子中,門口就是一素麵屏風。裡面有一張床和桌子。蕭承言拿著棍子,重重一下打在桌子上。「過來。」
常苒瞧著,略有些心驚與不安。走過去,手拉上蕭承言衣袖。「爺真要打我呀?」
「趴下。」
「承言。打我你也會疼的。」
「趴下。別讓我找人,給你拖出去打。」
常苒俯身趴在桌子邊上。
蕭承言真是二話沒說,朝著常苒臀上便打了重重一下。
「啊。」常苒呼著氣,扭頭看著蕭承言。「蕭承言,你真打呀。」
蕭承言卻是冷著臉說:「不打你記不住。」說完掄起棍子,又是打了一下。
「啊......」常苒含著淚,忍著。
蕭承言拿著棍子的手再次舉起來,看了看趴在桌子上常苒。一下想起那年大帳害她挨軍棍的模樣。終是不忍心打的,卻是反手,重重打在自己後背上,下手可比打常苒的重多了,悶哼一聲。
常苒聽到聲音,縮著脖子卻是沒打到自己身上。聽到蕭承言悶哼,急忙起來抓著蕭承言的手。阻止再打下去。「您......您怎麼還打自己呢。」反倒落下淚來。
「我都打你了。自是也要懲罰自己的。」蕭承言瞧著常苒回道。
常苒直搖頭。一手搶過棍子扔在地上,抱著蕭承言,點著腳便親上蕭承言的唇。
蕭承言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常苒卻是紅著臉沒動,依舊親著。抬眼瞧著蕭承言。
慢慢的,蕭承言的手,轉而抱著常苒。
常衡在前面大帳內坐著,卻看兩人半天不見回來。想著蕭承言不會真打常苒吧,便起身過去瞧一眼。風微微吹起後帳的帘子。常衡隱約還聽到蕭承言嚴厲訓斥的聲音。還有常苒時不時的認錯聲。邊走進邊說:「彆氣了。不過是為著救我......」卻是突然轉過身子。隱約能見素白屏風後,蕭承言把常苒壓在桌子上,隔著屏風都看到兩個人衣服凌亂。一下便明白了。饒是他此刻站在門口,也是紅了臉。「你們......你們倒是找個人看著點門呀。」
蕭承言的聲音傳過來,還有些沙啞。「那你看著便是。」
常衡急忙退了出去。生怕聽到什麼聲音,只退出甚遠。
常苒聽到常衡的聲音,身體都僵了,反身一個勁推著蕭承言。蕭承言卻是不干,問道:「怎麼了?」
「你快起開。不行。」常苒急忙道。
「為什麼不行?」蕭承言問。
「那是我哥哥。」常苒道。
「你哥哥怎麼了?你還當他不知道呢?」蕭承言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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