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苒!」蕭承言高喊一聲,才似驚醒營中四周的眾人。「都愣什麼神,都去追呀。跟著。」
眾人才回過神,除了早先定好的留守之人,等一行人皆跟在蕭承言身後去追。
雁南還道:「這娘娘也太不顯山漏水了。膽子也大,身子也軟。只怕這軍中也是沒幾人做到剛才那般在馬上取物的。」
疾風先行,所行並不算遠。拐過山口便見前方小山坡上有一小院。急忙止馬拐到後去,謹慎靠近妄圖借風聽清話去。
常衡此刻站於院子,才一進院便被團團圍住。常若堪步走出,似乎已不需言語了,可常衡還是道:「若兒。這是在省親嗎?」
......
「哥哥,我們也是親兄妹,你何必執迷不悟呢?既然宮裡已傳出話來,那您何苦再護著也只能折了自己,斷了我們常氏一族呀。我也是常家人,您好歹顧念著我一些呀。我在宮多難呀。」常若仍在苦口婆心勸說。
常衡只距常若兩步之外對立而站。轉頭瞧了瞧四周,問道:「若是我要走,你便要下令擊殺我嗎?」嗤笑著。「你還說是親兄妹,便是這般的親兄妹?瞧了你的書信我孤身而來,你卻帶著這麼多刀斧手。」
「我只是怕瑞王帶人罷了。」常若道。
「怎的,陛下要對付瑞王了?」常衡直接道。
「並未,只是......」常若似無力的要做解釋,卻是並未說出口。只又喚了一句,「哥哥。」
常衡卻是板起面孔,忽而正色道:「苒兒便不會如此拿著弓箭、刀斧圍剿我,兵戎相見。若是我背後射來一箭,她會想辦法替我解圍,甚至用她自己的身子來替我擋。哪怕我直白的說,要取她性命,她也會乖乖的讓我取。我們,終究不是親兄妹。」常衡微微搖頭。
常若笑容慘澹,撥開因風吹拂到面上的髮絲。「你又何嘗當我是親兄妹?你們生活在邊境,只把我一人扔在京城。我受了多少白眼。你們同在宮中時,你也只想著要給她鋪路。凌安學院是想讓你去讀書。你卻舉薦了常苒。連我用了十年的名字,都要跟著她常苒改,改為常若。我一點不喜這個名字,我娘叫秦燕怡,不叫江瓊。憑什麼我要叫常若。」常若喊出來。
常衡嘴角微扯,側著腦袋看向常若。一點不畏懼邊上一眾。依舊說道:「若是我娘不出此法,你覺得你還有命嗎?什麼常若、常蕊的,又有什麼分別。而且你用我護著嗎?你有娘,姨娘自會為你籌謀,為你鋪路。私塾,進宮。哪一條不是姨娘安排好的。」
常若聽常衡如此說,便也道:「那是我的錯嗎?是我讓江瓊死的嗎?是我娘讓江瓊死的嗎?還不是怪她常蕪。要不是她勾引七皇子蕭承言,致使蕭承言請旨陪讀,至於害了江瓊的性命嗎?當時就該她死。」
常衡皺起了眉頭,說道:「你能出此話語,真是不配蕪兒當你是自家姐妹。」
「呸,還不是看我能有機會入宮,你們才來巴結我。」常若胸口起伏的厲害。
常衡大笑,笑後冷著臉說道:「巴結?到底是誰貪慕虛榮?若姨娘當初不是貪慕那一方權勢,費勁心機進門,你哪有如今的日子。真是枉顧蕪兒搭上自己孩兒的性命,保你生下帝姬。」
「你胡說。你詆毀我娘。她可是正室。且那分明是我命大,未受她布局牽連。」常若仍是狡辯。
「是你。你發現房中物品有異,發現端倪之後無法銷毀。便讓姨娘上門讓她進宮替你去做,去抗,把那易傷胎的柜子換到她房中。讓她替你去受、替你去費心、去盤算、替你去自圓其說。」常衡走近一步,口中稍有停頓,繼續道,「其後你發現蕪兒同你口味相同,猜想她也是有孕在身,可你並沒有告知,反而任其發展。虧得芷凝還有些良心,發現蕪兒聞不得茶葉之味,偷在櫃腳處灑了些茶沫。以令苒兒聞到孕吐反應明顯,否只怕不出幾日孩子便掉了。也是你不顧她有孕,在收到我可能涉險之後,非但未瞞反聯合姨娘佯裝關心於我,不停言語暗示利害關係,愣是誆她入局,致使她更加憂心,才會單騎回府,又兵行險招偷得私印。只為救我。」
「莫要胡說。我也是深陷局中。」
「慌什麼,我字字誅心了不成?那藥在她房間,那木槿卻說是你寢殿。那釵你說放在庫房,木槿卻說在你妝屜里。分明是木槿都栽在你寢殿,你卻移花接木。其實你大可直白告知,蕪兒也不必那般受著風險。蕪兒痛失孩子,反覆回想,當時便發現端倪。若是你的婢女皆是可靠之人,那藥怎會憑白出現?若你婢女皆是可靠之人,那必定都是為你賣命。只是念及姐妹一場不願意戳破。才搬離你那,獨住到紫璇宮,生怕你再出詭計。」常衡已逼近常若身前。
「她何時於你說的?」常若面上已顯出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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